秋辞

秋光从指缝漏出

伸手向天，接住北风吹舞的

一片落叶 ——

脉络已干枯，叶片灰白。

沿着干枯的经脉，

我想找出秋天的印记，

仿佛秋天，

正随这落叶远去。

撑开的手掌，用力一握，

叶片碎成小块，

从指缝中飘落 ——

像整个秋天，就这样飘走。

另一只手想捞起，

却只抓着一两片零碎。

我想大喊。风说：

“我们挟着寒冷与雪花而来，

是对留存的考验。

狂风，雪冻 ——

顶住，就会存活，

就会有另一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