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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瑜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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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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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伦萨的文化厚度

当我们的汽车沿着公路缓缓驶入佛罗伦萨市区的时候,已快到中午。这个躺在阿尔诺河谷之中,被亚平宁山脉连绵丘陵环绕包围着的城市,正敞开怀抱迎接着新的一批外来宾客。

佛罗伦萨城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是意大利乃至整个欧洲最著名的艺术中心,她既是文艺复兴运动的发祥地,也是人文主义的发源地。我们一进入城市,便感受到了浓重的文艺气氛,怪不得中国诗人徐志摩称之为“翡冷翠”。

佛罗伦萨,城市不大,人口不多,不论你是漫步在大街小巷,还是来到博物馆,美术馆或教堂参观,处处都会感受到浓浓的文化氛围。如果说,罗马是意大利的政治之都,米兰是经济之都,那么佛罗伦萨就是意大利的文化之都。

佛罗伦萨给现代人留下了数不胜数的历史记忆,一大批蜚声世界的艺术巨匠,曾经都积聚在此,这里产生过但丁、达·芬奇、米开朗琪罗、伽利略等诸多大师。让人难以想像的是这座只有40多万人的城市,竟然有40多家博物馆和美术馆,其中乌菲齐和皮提美术馆举世闻名,佛罗伦萨美术学院世界第一。

这天,在一家台湾餐厅午餐后,当地一位华人朋友带我们来到但丁故居。但丁是世界级的一流文学大师,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开拓人物之一。恩格斯这样评价他:“封建的中世纪的终结和现代资本主义纪元的开端,是以一位大人物为标志的,这位人物就是意大利人但丁。他是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同时是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

《神曲》为但丁不朽的巨著。从1308年至1321年,但丁用了13年之久的时间完成了这部旷世之作。全诗3卷,分别为“地狱”、“炼狱”和“天堂”3个国度。

记得中学时代曾记住担丁的一句重要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这句耳熟能详的哲理名言,一直伴随着我走过人生道路30多年的历程。

但丁故居位于佛罗伦萨古城中心的圣玛格丽塔路1号,是中世纪塔楼房屋,小3层楼,大门旁是一口水井。故居内摆放着但丁的一些出版物、家族成员的画像和当时的家庭情景,内部的但丁图书馆则藏有世界各地出版的有关但丁的书籍和文献。但丁故居外观非常普通,凸凹不平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尊不大的但丁头像浮雕。但丁36岁时便被迫流落他乡,并被宣判死刑。尽管当权者宣布只要他认错就可回到佛罗伦萨,但他绝不放弃自己的信仰,因此再也没能回到这座小楼里。

在但丁故居前的石板上有一个但丁的侧面石刻像,很是离奇,只有在下雨天或者浇上水,站在一定的角度,才会在石板上看到。

文学巨匠的形象刻在地面上,我有些不解,感觉怎可任人随意踩踏?经导游的解释才明白过来:意大利人是希望每一个经过这里的人,都能低下头来看一看。在低头之际,即向但丁表达了崇敬之情。

很庆幸,这天下着毛毛细雨,我们幸运地看到了石刻像,也给旅行增添了一份乐趣。

离但丁故居不远,就是著名的百花圣母大教堂。据说是世界上第三大教堂,教堂规模庞大,位于城市中心,也是该城市的重要标志。教堂外观以粉红色、绿色和奶油白三色的大理石砌成,展现着女性优雅高贵的气质,故称为“花的圣母寺”。

在佛罗伦萨,最理想的行游方式就是步行。城市步步为景,一砖一瓦、一楼一墙、一街一巷都镌刻着丰富的人文和辉煌的历史,所到之处扑面而来的浓厚文艺气息会带给人无尽的遐想,在遐想中追寻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悠游佛罗伦萨,徜徉在浓郁的中世纪文艺氛围中,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新鲜又似曾相识。古朴宏伟的旧宫、举世闻名的老桥、恢宏大气的百花圣母大教堂、震古烁今的乌菲兹美术馆……都是佛罗伦萨深厚文化的见证。

从圣母大教堂到市政广场的路上,经过几条小巷,我不时透过橱窗,看到一些老艺人戴着老花镜手工制作服装和工艺品。意大利有许多皮鞋、皮革制品、配件、服装等世界顶级品牌,以风格华贵典雅,实用性和款式并重,传统手工设计、手工制作和款式新颖誉满全球。

佛罗伦萨市政广场始建于十三、十四世纪,因为广场周围布满文艺复兴时期的精美建筑和雕塑,而被称为意大利最美的广场之一。广场早前是大名鼎鼎的美第奇家族的旧府邸,称为老宫。广场陈列着许多重要精美的雕塑作品,有著名的有米开朗琪罗的《大卫》、切利尼的《帕尔修斯》、章博洛尼亚的《海克力斯与半人马》、阿曼纳蒂和他的助手们作的《海神喷泉》。广场北边竖立着章博洛尼亚作的科西摩一世骑马像。广场四周造型朴素的历史建筑,与市政大厅内部装饰豪华形成鲜明的对比。

佛罗伦萨的街道很窄,仅能供小型轿车单行通过,两边甚至连停车位都没有。街道两旁的红绿灯还是百年以前老式的绿色信号灯,周围没有监控,如果等待过街红灯时间过长,没有车辆经过,可以按下按钮,加速信号时间。街头的绿色磁卡电话亭没人使用,没有拆除,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雨后的天空变成蓝天,没有一丝白云。在亚平宁半岛上空,万米高空之上飞过的飞机,拖着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清晰可见。

听导游讲,在佛罗伦萨的中国人比较多,尤以浙江和福建人为主,许多家庭是一个人来到佛罗伦萨后,发现这个地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适合居住和经商,于是一个带一个,一户带一户,迅即发展到十多万中国人客居在此。

离开佛罗伦萨,我们来到一个叫索拉尼亚的小镇,当晚入住一家已有235年历史的老店。下塌宾馆不久,我就与导游一起到小镇走走。小镇不大,街上没有几个行人,偶尔碰到一两个人骑着自行车。我喜欢小镇的安静,像从未被打扰过一样,在这里穿街走巷的肆意游走,时光会慢慢地停留下来。

穿过小镇不长的街道,来到一个广场,中间有一座意大利第一次世界大战参战及胜利纪念塑像,对面是一古堡,古堡对面不远处有一教堂。我们走进小镇的一家超市,里面货物齐全,买了一大瓶矿泉水,没有想到只要0.19欧元,价格非常便宜。更让我久久不忘的是超市的收银员是位年已古稀的老太太,她收银时对我们微笑着表示友好,她这个年龄在国内可能已经没有人上班了。

在小镇,我们边走边拍,当地人对我们都十分友善,他们生活简单、淳朴善良,在平淡的小镇中朝朝暮暮,让岁月沉淀下光阴的故事,亦是一种最真实的意式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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