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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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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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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的汉子”

前段时间,和朋友在一次小聚中,朋友给我介绍他的同事。他的同事看上去都很年轻,除他之外,最大的年龄是1989年出生,最小的是1993年。我听了后,不住的啧啧称赞,“好年轻啊!”相反,朋友开玩笑地跟他们说:“你们就叫他老汉,就可以了!”我不由的打了个机灵,随后笑着说:“对,老了的汉子。”

交谈过后,我独自思忖,数数年龄,还有3年多的光景就奔50岁了,着实让我感叹了一番。此时,让我想起了“冯唐易老”这个典故:冯唐是汉文帝时一位颇具才能的官员,冯唐因直言进谏被任命为车骑都尉,但未能完全施展抱负;汉武帝即位后,广求贤才,有人推荐了冯唐,但他已年过九十,无法再任职。真可谓,岁月易逝、人生易老啊!

而往往这个时候,常常回忆小时候的事情,就说我刚上初一时,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不能去学校,下午放学,小伙伴王陵锋来看我。他说:“你的脸有些浮肿,暗淡的眼睛里流露出街上乞丐那种愁苦不安的神情。”我不知道他是否太夸张,但我示意他靠近我。此时此刻,我想喝丸子汤。在这之前,父亲刚给我针灸过,让我过一会儿再吃饭。趁父亲外出的功夫,在我俩经济最困难的时刻,王陵锋拿出了身上仅有的五毛钱,从街市上给我买了一碗丸子汤,不到几分钟,就被我“扫荡”的一干二净。而王陵锋看着我那“可爱”的样子,流下了几滴眼泪,至今怕是连我父亲也瞒着呢!

这样的趣事,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能娓娓道来的屈指可数,想要如数家珍,却是寥寥无几。毕竟,我发现自己最近一年多的时间里,记忆力减退,本来还刚刚发生的事情,突然之间就没有了记忆。有时候,会自言自语道:“老了,老了!”的确,我也很少照镜子,只有刮胡子的时候,会仔细端详自己,看看胡子刮干净没有,重要的是两鬓的白发最近又增多了不少,又能怎样?顺其自然吧!

有时候,我往往发现自己又很年轻,只要不提年龄,或者是忘记了自己年龄,那种勇往直前的精神头就逐渐在身上显现,有一种不完成任务誓不罢休,抑或突然产生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不是有句俗语说的好:“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吗?然而,难道是时间的穿梭,让我又回到了“少年”的“冲劲”?其实,不论做什么事情,年长者反而更需要“操一心以虑患”,更要有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言行;同时,更要秉持“末路晚年,更宜精神百倍”的敛而持久的奋斗精神。

“老了的汉子”,这个自我称呼,其实也不错,一边提醒着自己要珍惜时间,一边也促使着自己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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