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沱江文学》创刊50周年随笔
在中国广袤的版图上,古老著名的沱江,从川西北九顶山逶迤南下,穿越蜀地绵阳简阳资阳内江,最后至泸州汇入滚滚长江。它日夜奔流,沃野千里,滋养了此域无数的人民,更孕育了悠久灿烂的沱江文化。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内江地方文学期刊《沱江文艺》(现《沱江文学》)借此取名创刊,作为内江这座城市文化根脉和文化灵魂的一部分,它一直秉持初心,与时俱进,风雨走过50年,在过往不平凡的日子里,它趟过泥泞,也拥抱过辉煌,甚至曾一度笑傲中国文学江湖,将首发在它手里的著名长篇小说《许茂和他的女儿们》推向了中国文学的最高殿堂,摘取了首届茅盾文学奖头名状元的桂冠,随后又被北影、八一两著名电影厂汇集当时中国影坛最红的顶级明星同期争相拍成电影,轰动全国,作为名不见经传的内部小刊,此举在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极为罕见,与此同时,《沱江文艺》也为内江历史文化留下浓墨重彩一笔。
而今,《沱江文艺》创刊50周年,我觉得有必要讲述我和它的不了情。其实,我跟它的缘遇,不是写稿投稿,而是我“考古”打捞《沱江文艺》,因为,我对内江文化一直有着某种深情的眷顾和特别的情愫。多年来,为探寻打捞其深埋于历史尘埃中鲜为人知的历史碎片,屡历艰辛,但也收获满满——既捡拾了《沱江文艺》背后不少泛黄而暖心的故事,亦品味了故纸溢出的醉人馨香,更让我感受到了内江文化底蕴的厚重,同时结识了不少文朋师友。
(一)、一本书,“考古”缘起
时光拉回到2005年春季,由朋友引荐,我去内江城区拜访了一位爱好音乐的朋友,在他家书房里,一本九十年代的《沱江文学》引起了我的好奇,翻开杂志,里面有讲述关于周克芹《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的文章,通过该期杂志,我了解到茅盾文学奖作品《许茂和他的女儿们》首发于1979年《沱江文艺》,以及《许茂和他的女儿们》首发编辑原《沱江文艺》主编吴远人(吴承蔚)与周克芹之间因其交往的深情厚谊。出于新闻特稿人的职业敏感,当时,我产生了一种想法:把这一事件按照我的思路,重新采访当事人,挖掘出新的人文东西写成文史特稿,一方面宣传一下内江,另一方面给内江留存一份有底蕴的文化记忆。
但很遗憾,一向低调的吴远人老师通过他朋友告诉我,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没有必要再写。既然如此,我只好作罢,但为寻求另一种安慰,我开始寻找上世纪70-80年代《沱江文艺》期刊,因为年代久远,加之与内江文学界认识的朋友不多,又属于地方内部期刊,发行量不大,所以,寻找多年一直毫无收获。直到2023年1月,在内江甘泉寺旧书市场,才“打捞”到一本弥足珍贵的《沱江文艺》特刊——《内江三十年文学作品选》(1949—1979),我视为珍宝,拿回家里,找来一方毛巾,用热水稍微打湿轻轻擦拭灰尘,然后用报纸小心包了书面,摆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
翻开书页,故纸馨香,佳作叠出,含报告文学、小说、散文、诗歌、民歌、杂文等,这些作品大都以内江本地区作者亲身经历的现实生活为题材,用质朴的地方语言,展示和描绘生活场景、人情世态、文化内涵以及作者自己的思想意蕴,真实全面地反映了内江地域当时的风土人情、精神面貌和社会发展;尤其是著名作家周克芹的长篇小说《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篇幅占了将近一半,让该书大放异彩。闲暇之余,我经常拿出该书反复品读,从前辈们精彩的文章中吸取写作营养,同时深情温顾那个年代内江的土地温情、人民的淳朴善良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二)、两期厚重的杂志
多次阅读,深感《沱江文艺》特刊里的作品犹如“珍馐”,实在美味,我有些“贪欲”,下决心再“打捞”一些《沱江文艺》杂志,当然,最想找到的是1979年1、2、3期,因为,《许茂和他的女儿们》首发分3次就刊载其中。于是,从2023年初,我开始去内江市、东兴区档案馆查找和留意古玩旧书市场,结果一无所获,后来我又在东兴作协网发出求助,也失败告终。
2023年3月的一天,一热心文友突然告诉我:“小周,著名作家周克芹的女儿周雪莲在《四川文学》,你可以联系她,看她家保留到有没有?”我想也是的,周克芹《许茂和他的女儿们》首发《沱江文艺》,按理说,当时杂志社肯定给他寄了样刊,应该有,几经周折,终于找到周雪莲联系方式,怀着忐忑不安,我拨通了电话,说明了寻找《沱江文艺》的意图以及看是否有周克芹前辈与《沱江文艺》往来的信函,周雪莲听我这么一说,非常高兴,她告诉我她得回母亲住所找找。大约一周后,她来电遗憾告诉我,找遍了旮旯角角,那些刊物一本都没有找到,有关书信、手稿已捐赠给了中国现代文学馆。
遗憾中,我不甘心,一有空,就频繁地在网上查询其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2024年2月3日,河南一书店老板在旧书网突然挂出1979年1期《沱江文艺》,我激动万分,没有与其讨价还价,迅疾拿下,因为,我知道这期杂志的份量——《许茂和他的女儿们》首发第一部分就在该期,其史料价值不言而喻。收到杂志,喜悦之情难以言表,而且这本杂志原持有主人将其保存得十分完好,崭新如初,可见她(他)也是爱书之人。双手捧起它,当时我就在想,这本《沱江文艺》,45年前带着沱江的泥土芬芳,内江人的甜蜜热情、生活气息,从内江出发,一路不知走过多少坎坷,或几度易手主人,在外宣传内江,而今重回故里,如果它是有灵气的,应该与我一样,除了百感交集,就是深深的幸福和温暖,尤其看到家乡今天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以及更名后的《沱江文学》依然坚守纯洁的文学初心,与时俱进,用五彩之笔,尽情地描绘和讴歌内江大地新气象新生活。当然,我也将此次收获及时与周雪莲进行了分享,她很感动,也很高兴,并祝贺我终获喜爱之物。
当然,让我更为惊喜的是,2024年5月,一新结识的书友知道我在收集打捞《沱江文艺》,一天,他炫耀地给我欣赏了他收藏的 “骨灰级”古董——1975年《沱江文艺》创刊号,我“馋得直流口水”,几度纠缠他转让给我,朋友说他也非常喜欢它,视为珍宝,朋友这么一说,我便不好意思夺人之爱了,所以,在此只能根据我亲眼所见简单做个介绍,《沱江文艺》的创刊号32开本,一九七五年元月出版发行,四川省内江地区文教局主办,第一期为“革命故事专辑”,封面白底,“沱江文艺”行书字体,红色鲜艳,遒劲有力,动感十足。
创刊号扉页上写到: “为了繁荣社会主义文艺创作,使文艺成为对资产阶级专政的有力武器,我们创办了《沱江文艺》。《沱江文艺》系不定期的刊物,主要任务是宣传毛泽东的革命文艺路线,刊登戏剧、曲艺、音乐、美术、舞蹈、革命故事、诗和文学等各类文艺作品,望广大工农兵业余作者和专业作者积极投稿。” 由此,《沱江文艺》产生的特殊时代背景和使命一目了然,走过50年不平凡的风雨岁月,而今翻阅此刊,依然闪耀着革命激情、思想艺术的光芒。
其实,据我后来掌握的资料表明,《沱江文艺》真正创刊不是在1975年,而是1974年冬季,只不过当时因多种原因和条件,只能临时、零星不定期的散页印刷,发放给内江地区相关内部单位,直到1974年12月,《沱江文艺》编辑部才正式成立,亦宣告《沱江文艺》正式创刊,并于1975年1月发行,1977年,办刊风格转变,由最初的宣传革命文艺转为刊发纯文学作品为主;1992年,《沱江文艺》更名为《沱江文学》沿用至今。
(三)、署名《沱江文艺》趣事
在后来的“考古”和打捞中,我逐渐知道,关于周克芹《许茂和他的女儿们》产生和获得茅盾文学奖已有报道,在此不再累述,但我最近“打捞”到的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情,我还不得不说,涉及人物就是著名文学评论家刘锡诚。
我查了百度资料,刘锡诚,1935年出生,1957年毕业于北大,曾在新华社任职7年,1977年任《人民文学》编辑部评论组组长,后任《文艺报》编辑部主任。
事情是咋过呢?2024春季,我无意读到一篇刘老新近的回忆文章 ,题目叫“回忆处于文坛漩涡中的人与事”,文章谈到了一件与《沱江文艺》有趣的事情,这件事情是刘老首次对外披露,我算有幸阅读到了它,读过之后,对刘老的求真务实、坚持真理深感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正因为他的坚持,才让内江的《沱江文艺》四字署名在了著名报刊《文艺报》上,让全国更多的人知道了生长在川南偏僻一隅毫不起眼的小刊《沱江文艺》,着实风光了一把。为了不引起谬误,让读者清楚地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请原谅我将如此长的原文摘抄如下:
“四川省简阳县红塔区业余作家周克芹写了一部题为《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的长篇小说,于1979年发表在当地出版的内部刊物《沱江文艺》上。这部长篇小说发表后,受到在重庆文联工作的老作家张惊秋(殷白)的赞赏,他写了一篇长文《题材选择作家》评介这部小说,并于1980年1月将稿子分别寄给了《文艺报》、周扬和沙汀各一份。我们考虑到小说是在内部刊物上发表的,还没有公开发表,便将评论稿退还给了作者。作者收到退稿后,即将这份退稿寄给了陈荒煤,请他转给《文学评论》。周扬接到殷白的稿子后,便于2月3日修书沙汀,予以推荐,并把殷白的文章和载有《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的《内江三十年文学作品》一并寄给了他。沙汀收到信后于2月18日给周扬回了一封长篇(实际上是一篇书信体的长文)。由于沙汀这几年与我联系较多,便将周扬和他的通信以及殷白的文章,一起交给了我们,并对我说他读了周克芹的小说,也认为是部好作品,建议在《文艺报》发表。在给周扬的信里,沙汀给周克芹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很高的评价。
在3月3日编辑部碰头会(冯牧、孔罗荪和唐因都在场)上,决定将周扬和沙汀关于《许茂和他的女儿们》的通信列入发稿目录,限于篇幅,殷白的文章稍后再发。到10日发稿之前的一次碰头会上,唐因提出:‘殷白的文章还是应同时发,否则将是一个案子!’
于是决定,殷白的文章和周扬和沙汀的通信一起发表。后来的事情证明了,姜还是老的辣,唐因的考虑比我周到。
殷白得知沙汀将他和周扬的通信以及他的文章交给了我们,我们决定发表周、沙的通信后,急忙于3月13日给《文艺报》主编冯牧和孔罗荪各写了一封信,历述他的稿子投寄和处理的过程,告了我们一状,并提出了一些要求:总的意见是:如发周扬致沙汀的信而无我那篇东西,可加个注,注明见《四川文学》4月号。这个办法看来有些遗憾。
所以我又提供另一办法,我兄如厚爱,是否可以转载形式发表。因为实际上这篇东西已经在《沱江》1980年1月号发出,《文艺报》可以作为转载自《沱江》(专区的小刊物),而不是转载自《四川文学》。
当时,我在编辑部是主管文学评论,收到殷白的稿子时,并没有读过在《沱江文艺》上发表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我们决定退殷白稿子的事,应当说也是情有可原的。加上我孤陋寡闻,当时也不知道张惊秋(殷白)是延安鲁艺出身的老同志,退稿一举无疑是冒犯了这位鲁艺出身的老评论家,尽管我是无知又无意的。现在检讨起来,还是怪自己浅薄,差一点儿埋没了这部好作品。幸得老作家沙汀及时向我们推荐评介文章,又亲自把周扬和他的通信交给我,才把事情挽回过来,最早评介了这部好作品。”
读完此文,为了进一步核实,我几经周折,终于“打捞”到1980年第4期《文艺报》,那时的文艺报不是报纸,其实是杂志,在殷白文章“题材选择作家——评《许茂和他的女儿们》”末尾,清晰写道:“(原载四川省《沱江文艺》一九八0年第一期,本刊转摘时作了删节)”。
通过“考古”般的“打捞”、、“过滤”、“甄别”,让我精准地了解到了《许茂》、《沱江文艺》与多位“伯乐”的不了情,同时也领略了《沱江文艺》的最高光时刻——1982年,北京人民大会堂首届茅盾文学奖颁奖典礼上,《许茂》作者周克芹、《沱江文艺》主编吴远人二人应邀出席。
(四)、“文物”般的信件
在我“打捞”到的资料里,有两封信真的很特别,对《沱江文艺》来说,我个人认为算得上“文物级”,一封是《沱江文艺》退稿信,另一封是百花文艺出版社因《许茂和他的女儿们》出版成书而写给《沱江文艺》主编吴远人的。
先谈退稿信,真的有趣,前不久,我竟然在网上打捞到了一份从《沱江文艺》发出的退稿信,封信是牛皮纸的,完好如初,邮戳: 1981年11月3日,以《沱江文艺》编辑部专用信封寄往成都青白江区四川化工厂子弟中学XXX的,信中写道:
“XXX同志,您好!来稿收读,觉得《园丁》一首还有些意境,交错得当。只是诗句欠美,有些紊乱,寓意是否还可以深点。这些意见仅供参考,现在寄还请修改后再寄来。
致
礼
沱江文艺 81.10.29”
40多年过去了,至今读来倍感亲切,暖如初心;编辑老师的耐心和尊尊教导亦跃然纸上,真的难得,也足见《沱江文艺》编辑队伍的高尚情操和职业修养。
《沱江文艺》的编辑不仅对不合格的来搞认真回复或解答,而且对特别优秀的作品,还竭力向高层次推荐,让作者从内江走向全国,就周克芹的《许茂》,我打捞到的一封特别信就可见一般,遗憾的是,这封信没有了信封,只有信页,他是百花文艺出版社编辑部1980年回复给吴远人老师的,在此转载:
“远人同志:
您好,感谢您给我社推荐了一部好作品:周克芹同志的长篇小说《许茂和他的女儿们》,我社已经定下来出版了,今天,我给四川省简阳红塔区委周克芹处拍了电报,已通知他我社决定出版的情况,请他不要再与其他出版社联系了。您也可以将此情况告诉他,免得几个出版社死争稿子,搞得不愉快,好吗?
寄上长篇小说《四世同堂》上部,以表此情,待后两部印出后,再寄上。
我社出版的《小说月报》、《散文》两刊物,仍由铁柯同志按时寄上,请对我们出版社多提意见。
致
礼
第一编辑组
元月二十九
刘国良附笔问候”
原来,《许茂》在《沱江文艺》刊发后不久,也就在1979年12底,吴远人向百花文艺出版社极力推荐《许茂》出书,出版社独具慧眼,一周内通过三审,最终让《许茂》首次单独成书,走进千万读者。
两封首次披露的珍贵信件,两份特别的情感,都无不体现出《沱江文艺》编辑老师、出版社对作者的精心阿护和热心提携。
正是由于编辑与作者的互勉,才让《沱江文艺》作品质量不断上乘,难怪抗战时期的老编辑华北《解放军报》编委、百花文艺出版社原社长林呐读了《沱江文艺》后,专门给吴远人老师回信,予以了高度赞扬:“《沱江文艺》我能经常看到,从中不难看出的辛劳。地区文艺刊物办到这样的水平真实难能可贵啊!”。
(五)、因刊结师友
对《沱江文艺》的热爱,我是认真的,“考古”打捞,也是积极的,我原本计划花几年时间,收集齐它所发行的全部期数,然后整理归类各类文章并赏析……但这个工程实在太大,更关键的是,年代久远,期刊实在难以收齐。
尽管如此,但通过多年探寻、打捞、研读部分《沱江文艺》,让我欣慰的是,它让我知道了在老内江(含资阳)这片热土上,曾蕴育了不少多优秀作家、艺术家和优秀作品,除了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周克芹、刘心武外,还有获四川省首届优秀文学奖的傅恒、因创作《张大千传》获1986年全国优秀畅销书奖的杨继仁、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的著名诗人傅天琳、著名“公主”作家孙自筠、著名文史专家汪毅、知名作家胡其云、支延明、张用生以及《沱江文艺》本土插图美术家张文忠、孟英声、邱笑秋、王世贵、雷文彬、廖心永等,他们的作品均质量上乘,尤其可贵的是,这些作品始终以人民为中心,以繁荣社会主义文化事业为己任,或描绘家乡内江自然美景、或勾画劳动场景、或赞扬人性美、讴歌新时代,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很好地反映了当地百姓的精神面貌和改革后取得的新成绩。
不仅如此,在《沱江文艺》上,我还读到了不少名家的作品,如曾担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作家艾芜的《山峡中》、著名诗人张新泉的诗歌作品《越过岁月的栅栏》等等,这些精神食粮,美味可口,让《沱江文艺》增色不少,身价倍增。
与此同时,也因寻找“打捞”《沱江文艺》杂志,我结识了几位上世纪80年年代《沱江文艺》的老作者,如“四川连环画第一人”著名连环画家张文忠、内江师院文学院退休教授、诗歌理论专家肖体仁,七八十年代,肖老师的诗歌就经常发表在《沱江文艺》上,他的诗歌大都写内江田园生活、语言直白地气、漂浮着一种音乐感的萦回,淌出的生活气息也原汁原味,余味悠长,普通老百姓都极易读懂,我也很喜欢。他的一首农村题材《磨镰曲》诗:“山村四月麦香飘,社员月下磨镰刀。要问哪把钢锋好,麦浪淬火见低高。”这首诗歌原刊载于1978年2、3期合刊的《沱江文艺》,1949-1979年内江地区建国三十周年《文学作品选》又将其精选入,《磨镰曲》创作背景是70年代末,尽管过去了40多年,但阅读此诗,依然让我深切地感受到,那时人民劳动的高昂激情、丰收喜悦、劳动本美,以及整个社会焕发的精神面貌,品味肖老师的诗,其实也给我的人生带来积极启发:真正的美,不在远方,也从未远离,就在身边的凡人琐细中,我们应该本真、诗意的活着,热爱生活,善观万物,尤其在纷繁浮躁、快节奏的社会当下,沉下心来,去自然、社会中发现可贵的温暖和静美,让灵魂在诗歌里舞蹈,为自己的精神找到一个意蕴非凡的归宿。所以,交往中,肖老师也成了我的良师益友。
以上是我亲身探寻“打捞”到的《沱江文艺》林林总总,通过它们,开阔了我的文化视野和对内江地域文脉魅力的认知,更增加了我对家乡内江的热爱之情。
在此成文,不为别的,只想从人文角度去“考古”挖掘《沱江文艺》、探索发现内江,给我们生活的甜蜜之城留存一帧帧美好的文化历史剪影,从而丰富厚重的文化内江,与此同时,也激励启发内江在新时代社会背景下,孕育出更多紧扣社会主题的好作品,讲好内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