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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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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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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开荒地

自从入住楼房之后,感觉就像悬在半空中,这住惯了平房的人,似乎有点被架空了似的,总有几分不踏实,心里空落落的,有事没事的,总是和住平房一样,爱下来走走。

有一天早上出来散步,我发现一处建筑垃圾堆,是盖楼房之后的沙石堆,占了很大一块地,我就找来了铁锹和铁锨之类的劳作工具,利用班外的时间,将建筑垃圾用小推车挪走了一些,又运来了些泥土,终于整出了一块“大”菜园地。

“五一”黄金周期间,我先栽了一块葱,在葱地的两边种上了两沟花生,栽了一垄地瓜,在菜园的边上栽上了爱托秧子的瓜类,让它的秧子盖一下建筑垃圾。夏季大雨过后,又栽上了一畦韭菜,在菜园子的周围,栽上了朝天椒。就这样,几个月下来,这个“花盆式”大菜园就算弄好了。我常常假借侍弄菜园之口,在菜园里瞅一瞅、望一望、戳一戳的,给生活带来了很多快乐。

有一个早晨,我在散步时认识了一位老大爷,七十多岁,爷俩一起散步,一起聊天,经了解,他是来闺女家享清福的,乍一到,他很不习惯,闷得受不了,就在空余时间,在我菜园的不远处也开了好几块瓢大碗大的小菜园地,渐渐的,我们竟成了忘年交,我跟着他老人家学了很多种菜的把式。他在菜园旁边上挖了一个小泉,在泉下挖了一口小井,汩汩的泉水流到井里,老人种了黄瓜、韭菜、白菜、豆角各类菜蔬,有事没事的,他也侍弄着他的“大”菜园,开心之余,还常常跟我提起老家的菜把式。与我一起分享着农耕的快乐,老友的思念和耕种稼穑的收获。

有一天早晨,老人突然惆怅了许多,我递给他一支烟,他闷闷的抽着,良久未语,起初,我认为他身体不适,可又不像。终于,老人开口了,告诉我,他要回家了,说自己人在这里,心却牵挂着家里那二亩地,并自言自语说:“儿女们都很出息,想让我享几天清福,这不,待了有一年多,就想那几亩地,想家里的老窝,想街坊邻居,这小菜园你就种着吧!”——我很愕然,良久没有言语。

我真得有些猝防不及,也没有更好的语言来宽慰这位老人,虽然我人之未老,但是,说书唱戏的都说,朝廷命官还都告老还乡,回到自己的生养之地,更何况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老百姓呢,老家承载着自己一生的酸甜苦辣和喜怒哀乐。老人们有句古话,树高千丈,叶落归根,我们人的感情思维更加丰富,思乡的感情更甚,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好,爷们,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吧,还可以随时回来吗,要不,我节假日也和她们一起去看你,体验一下田园风光,你的菜园我就接手了,你回来时也看看我的农业技术出徒了不。”

我读过秦牧的《土地》,在当时似乎没有读懂作者对土地的感情,自从和这位老人相识后,才真正的理解了作者的意境。

从土地到农民再到耕种稼穑,土地谓之根本,就让我们珍惜土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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