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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亦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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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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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暖忆童年

在我小的时候,家的面前总会坐着一位“奇怪”的老奶奶,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和她之间的故事却如此深厚。

我家门前是一块儿地,邻居也并不是很多,我也常常会到这块地里玩儿,和我的也有邻居。有一天,我玩得正好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这位“奇怪”的老奶奶:她的脖子很大,像得了肿瘤似的,鼓起来比头还大,我小时候一直搞不懂她得了什么病;她的年纪也很大,头上的皱纹多得数不胜数,头发也看不到一丝黑的,全是白的。就算她的外貌奇怪,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关系,反而却越来越关注她。

我经常跟她谈话,聊天,她也在关注我。我给她讲个笑话,她能被我逗得哈哈大笑;有时她提东西提不动,我也会帮她提,她便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谢谢,一边又提着东西;她和我也讲了关于她的身世,具体的我也忘记了。每当我提到她的脖子时,她却低下头来,我那个时候也是聪明过分,不过后来我也知道,不能提别人的短处,就再也没有提她脖子的事儿了。

有一次,她拿来两颗糖果给我,我没有要她的,说要让她留着自己吃,她却要硬塞给我,说小孩子要长身体,多吃点儿,我迫不得已地接受了她的糖。

到了上学的年纪,我和她交往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小学六年以来见过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我也渐渐忘记了她。

上了初中,在上生物课的时候,生物老师在讲激素时讲到了“地方性甲状腺肿”的一个专有名词,我原本不理解,生物老师又说这种病又叫作“大脖子病”,我顿时理解了,也想到了那个“奇怪”的老奶奶,我便决定再去找她。

又是那块地,可是我无论怎么样等,却总看不到她那熟悉的身影。我就没有再去找过她。

后来,母亲叫我去吃席。到了地方,就听着唢呐的声音,不出所料,肯定是有人逝世了。原本我也没有在意过是谁逝世了,自顾自地吃席。可我吃席却老是分心,听起了长辈们的谈话。直到我听到这句话:“这种病呀,在咱们这除了她就没别的咯。儿子都出去打工,就她一个人在家,还老是出去。死前,还要说给一个瘦瘦的、小小的孩子两颗糖吃。”我听到这番话时,我才知道逝世的是那位奶奶。眼泪就落了下来,滴在碗里……

每当我买糖时,我总会想起那位陪伴我童年的“奇怪”的老奶奶。如果当时多陪陪她,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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