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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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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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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点点的几点趣事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 每当这首儿歌的旋律在耳边响起,李剑平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家里的小点点——不过它可不是老虎,而是一只模样讨喜的泰迪。

单耳之谜:一只鸡蛋造就的 “特别造型”

小点点是只棕褐色的小泰迪,模样算不上“标准帅哥”,最特别的是它的耳朵:远看像只有一只支棱着,凑近了才发现,另一只耳朵也在,只是软趴趴地塌着,活像没睡醒的小绒毛团。这“单耳造型”的由来,还得从它到家那天说起。

其实在小点点之前,李剑平家的狗笼里还住过一只棕毛土狗。那只小狗刚到家时,李剑平喂了它两只生鸡蛋,小家伙立马精神抖擞,两只耳朵竖得笔直,活像只迷你小狼狗。因为个头小,妻子姜爱平给它起名“点点”,可没成想它长得飞快,家里的小笼子很快就容不下它了。李剑平想把它送回老家,母亲却嫌它吃得多浪费粮食;更让人头疼的是,这土狗跑得飞快,力气还大,李剑平骑着电动车不踩油门,它也能拽着车往前冲。可姜爱平和儿子李开心根本牵不住它,还总担心它会咬人。没办法,最后只好把它卖掉了。可惜只卖了一百元。李开心知道后,伤心地哭了一整天。

后来,老姜又花七百块买了这只小体泰迪,相当于七个小点点。巧的是,那天李剑平买彩票中了一千块,刚好把买狗的钱“报销”了——所以说这只小泰迪,也算是“彩票换回来的宝贝”。为了纪念之前的点点,姜爱平依旧给它取名 “点点”。刚到家时,李剑平喂了它一个生鸡蛋,小家伙几口就吃完了;再递过去一个,它却摇着尾巴往后退,怎么也吃不下了。也不知是不是这一个鸡蛋的“魔力”,从此小点点就有了这只耳朵立、一只耳朵塌的“酷头”,成了小区里辨识度最高的小狗。

不过说实话,李剑平一开始并不喜欢小点点。这小家伙太爱“埋汰”自己了:刚洗完澡出去遛一圈,浑身就沾满了灰尘;还总爱凑到垃圾桶边闻来闻去,偶尔甚至会去嗅地上的便便,每次看到都让李剑平觉得“膈应得慌”。可架不住姜爱平和李开心把它当宝贝,就连上大学的女儿李可欣,也三天两头视频:“李开心,让姐姐看看小点点。”她还特意网购了宠物尿垫寄回家。只是这尿垫最后也没派上用场—— 因为小点点走丢了。

打脸真快:不拴绳的“自信”与意外走失

姜爱平遛狗有个习惯:从不拴狗绳。李剑平提醒过她好多次,“狗再听话也得拴着,万一跑丢了怎么办?”可老姜总有自己的理由:“没事,咱点点乖得很,听指挥着呢!有时候它先跑回家,就算不进车库的狗窝,只要一打开楼宇门,它就会跟着进来,一抓一个准。”

这份“自信”没撑多久,就被现实狠狠打了脸。那天晚上,李剑平和李开心在北湖公园打球,突然接到姜爱平的电话,声音里满是慌张:“点点不见了!要是它自己回小区,你赶紧告诉我一声!”李剑平当时没太在意,又陪李开心打了会儿球才慢悠悠回家。到了楼下打开车库,看着空空的狗笼,他心里才咯噔一下——这次好像真出事了。

李剑平再给姜爱平打电话,她还在玉河公园四处找狗,难过地说:“我在这儿玩的时候,有个小女孩想摸点点,点点冲她叫了两声,我怕咬着人家,就踢了点点一脚,结果点点转身就跑,我追了半天也没追上……”李剑平这才知道,原来姜爱平根本没在常去的阳光公园跳舞,而是去了玉河公园,还依旧没拴狗绳。

意外回归:三天流浪后的“奇迹重逢”

挂了电话,李剑平和李开心立刻拿着手电筒,以玉河公园为圆心,在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找了个遍。李开心一声声喊着“点点”,嗓子都喊哑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剑平心里也着急,一边安慰儿子,一边盘算:“要是真丢了,再买一只又得花钱,想再中彩票可没那么容易。”实在没辙了,他只好对李开心说:“今天太晚了,肯定找不到了,咱们先回家写寻狗启事,明天一早就来贴。” 李开心虽不情愿,也只能点点头。

第二天,李剑平打印了三张寻狗启事,下班后赶紧贴在玉河公园的廊柱上、文化墙旁,连显眼的垃圾箱上都贴了一张,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小点点的特征和联系方式。他还问了晨练的老人和清洁工,可大家都说没见过这只“单耳泰迪”。姜爱平嘴上开玩笑说:“没准点点去谁家享福了”,心里却比谁都急。接下来的两天,父子俩每天都去附近转悠,一声声 “点儿”的呼唤引来不少路人侧目,却始终没有半点消息。不过万幸的是,路上没看到小点点的尸体——至少能确定它还活着。

奇迹发生在第三天上午。同楼的邻居突然给姜爱平打电话:“你家狗笼子是不是没关啊?我看见点点在楼下草坪上玩呢!”姜爱平一听,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谢天谢地!它可算回来了!这小家伙本事真大,流浪三天还能找到家!” 她立马给李剑平打电话,李剑平放下手里的活就往家赶,老远就看见小点点车库门口蹲着,毛发乱糟糟的,却依旧精神。“点儿!”李剑平喊了一声,小点点飞奔着来着他的车前,习惯地坐上踏板上,非常乖顺。最开心的当属李开心,放学回家一看见点点,立马把它搂在怀里,笑得像中了大奖一样。

洗脚的小点点:爱尿床也爱“讲究”

小点点有个让人又气又笑的毛病:撒尿时总爱把前爪子溅湿,李剑平总调侃它:“这是自己给自己洗脚呢。”更让人头疼的是,它还爱尿床。刚到家时,姜爱平特意在笼子里铺了块棉垫子,想让它睡得舒服点,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发现垫子全湿透了,小点点却依旧趴在上面睡得香,一点不觉得 “别扭”。李开心提着湿漉漉的小点点笑着说:“你这是用尿洗澡了吗?” 后来只要小点点尿床,李开心就会打趣它“又洗澡啦”。

慢慢等小点点长大些,终于不尿床了。姜爱平又在笼子里铺了块木板,可小点点却变得“讲究”起来:有时给它倒水时不小心撒到木板上,它就会叼着饭盆挪到角落里,蹲在干地上等着;直到木板上的水全干了,才慢悠悠地把饭盆“搬”回去,再舒舒服服地卧下。那小模样,活像个爱干净的小老头。

随地打卡:走三步尿一次的“执着”

小点点的尿好像永远撒不完,每次遛弯,走三步就要停下来“标记”一下,磨磨蹭蹭的能把人急死。每天早上都是李剑平去遛狗,晚上则是姜爱平,李开心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着点点揉一会儿。姜爱平总说:“狗狗撒尿是在占地盘呢,这是天性。”李剑平却不以为然:“什么占地盘?这分明是随地打卡!”

有时候李剑平着急上班,牵着小点点走得快,见它又停下来“打卡”,就会无奈地拽拽绳子:“别打卡了,快走!”常常把撒到一半尿的小点点拽得一个趔趄,可小家伙也不生气,走几步依旧会停下来“完成规定动作”。更逗的是,有时它会突然四爪蹬地,死活不走,脑袋还往路边的草丛里探——那架势,好像那片草丛是它的“8路公交站牌”,必须停车打卡才行。

扣碗特技:狗狗界的“手工小能手”

为了训练小点点,李剑平没少喂它火腿,可这小家伙实在“不争气”:除了“卧下”“回窝里去”这两个指令能听懂,其他的任凭你怎么教都没用。即使拿着骨头引诱,它最多站起来坚持几秒就会坐下。不过,小点点也有自己的“独门绝技”——把饭盆和水盆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

第一次发现这个技能时,李剑平正要上班,看见狗笼里的两个盆叠在一起,严严实实的像个小汉堡,他还以为是李开心干的,就问儿子:“这是你把盆扣上的?”李开心赶紧摆手:“不是我,我早上起不来床,根本没碰过。”李剑平一想,老姜也爱睡懒觉,难不成是小点点自己干的?

为了验证,一个周六早晨,李剑平喂完狗没急着上楼,就在楼下等着,还玩了会儿手机。眼看着小点点把盆里的狗粮吃得一粒不剩,接着就开始了“饭后运动”:它先用嘴拱了拱饭盆,又蹭了蹭水盆,见水盆里有水挪不动,就把饭盆拱翻,让饭盆的一半扣在水盆上;然后用鼻子一下下往前推,时不时还会用爪子扒拉两下,直到两个盆完全扣在一起,才满意地趴在旁边休息。它抬头看向李剑平,小尾巴轻轻摇着,好像在说:“你看,我厉害吧?”李剑平忍不住笑了,对着它竖了个大拇指:“点点,好样的!”

吃瓜子吐皮:意外解锁的“网红技能”

一开始,家里人吃瓜子时,姜爱平总会叮嘱李开心:“别把瓜子皮吐在地上,万一扎到点点的嗓子就不好了。”偶尔也会把剥好的瓜子仁喂给小点点一两颗,看着它小口嚼着,觉得可爱极了。

直到有一次,姜爱平一边吃瓜子一边打电话,不小心把一颗带皮的瓜子掉在了地上。小点点眼疾手快,立马跑过去叼起来就往嘴里塞,可把姜爱平吓坏了,赶紧挂了电话想去抠它的嘴。没想到小点点嚼了几下,竟把瓜子皮吐了出来,还把里面的瓜子仁咽了下去,动作流畅得像练过千百遍。

这个意外发现让姜爱平又惊又喜,赶紧又丢了一颗带皮的瓜子过去,还掏出手机录视频。小点点不负所望,再次完美完成“吐皮任务”。姜爱平把视频发给朋友,收获了一大堆点赞,小点点“吃瓜子会吐皮”的趣事,也成了朋友圈里的小热点。

后来有一次,李剑平带着小点点去公园遛弯,碰到一位美女在长椅上嗑瓜子。小点点立马凑过去,蹲在人家脚边盯着瓜子壳看,眼睛都不眨一下。美女被它萌到了,丢给它一颗带皮的瓜子,小点点嚼了嚼,熟练地吐出瓜子皮,把美女逗得哈哈大笑,不仅把剩下的瓜子全给了它,还录了视频发朋友圈。就这么着,小点点还在公园里“火”了一把,不少人见了它都会问:“这就是那个吃瓜子会吐皮的小狗吗?”

狗友:小点点的“社交小圈子”

小点点在小区里有不少 “狗友”:一单元的博美小团团、楼上的泰迪小多多,还有一只叫虎仔的边牧。不过这些“小伙伴”也不是省油的灯,经常在车库前的花盆旁“打卡”,偶尔还会“放大招”——随地拉便便。有一次小团团竟对着小点点的狗窝撒尿,李开心早上起来一看,还以为是小点点又尿床了,差点把它“训”一顿。

李剑平的弟弟家有只金毛叫旺财,性格特别温顺,每次小点点去做客,旺财都会把自己的狗窝让给它,还会把狗粮推到它面前。这只旺财,其实是小点点走失后,弟弟为了安慰李开心特意网购的,结果快递还没到,小点点就自己回来了,弟弟只好把旺财留在自己家养着,没想到倒成了小点点的“好朋友”。

在阳光公园,小点点还认识了一只大体型的棕色泰迪,每次见面都会凑在一起打闹一会儿。有次它们抱在一起“摔跤”,玩得不亦乐乎,李剑平要走时,小点点还恋恋不舍地扒着人家的爪子,可那只大泰迪却扭头就去找主人,一点“情面”都不讲。还有一只比小点点小半年的黑色泰迪,活泼得像个小精灵,总围着小点点转圈,把小点点绕得晕头转向,最后只好躲到李剑平脚边,好像在说:“太热情了,我招架不住”。

小区里还有两只拉布拉多,一黑一白,个头比小点点大好几倍,却对它格外友好。有时会用前爪轻轻按住小点点的背,像是在“打招呼”,却从没有过攻击行为。小点点胆子小,每次见到大体型的狗,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实在跑不掉,就会躲到主人身后,把脑袋埋在腿边——这“明哲保身”的模样,总让李剑平觉得又好笑又可爱。有意思的是,在北湖公园还有一只棕色小泰迪,名字也叫点点,比李剑平家的点点大一个月,长得圆滚滚的,每次两只“点点”见面,都会互相闻闻,像是在“认亲”。

见色忘主:被薯片“收买”的小叛徒

小点点还有个“小毛病”: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妥妥的“见色忘主”。有一次,李剑平和李开心在北湖公园打乒乓球,把小点点拴在旁边的长椅上。没过多久,一位穿裙子的美女走过来,坐在长椅上吃零食,看见小点点可爱,就扔了一片薯片过去。

没成想,就这一片薯片,竟把小点点“收买”了。它叼着薯片吃完,就顺着美女的腿往上爬,最后蜷在人家怀里,还蹭了蹭人家的手,一副“求抚摸”的模样。美女被它萌化了,一边喂它薯片,一边用扇子给它扇风,小点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完全忘了不远处还有两个“正主”。

等李剑平打累了,李开心也出了一身汗,两人准备回家时,才发现小点点赖在美女怀里不肯走。李剑平喊了它好几声,它只是抬了抬头,又把头埋进美女怀里,好像不认识他们似的。李剑平又气又笑:“这小叛徒,不要了,咱们走!” 李开心急了:“不行不行,点点不能白白送人!”最后还是他跑过去,小心翼翼地从美女怀里把小点点抱了回来,小点点还委屈地叫了两声,好像在抱怨“打扰我享福”。

理发洗澡:百元推子与“罢工”的旧工具

给小点点理发洗澡是件“费钱”的事——宠物店每次收费五十元,姜爱平觉得不划算,索性决定“自己动手”。洗澡还好说,小点点体型小,接一盆温水,搓上宠物沐浴露,十几分钟就能洗干净;可理发就是个大工程了。

一开始,他们用的是给李开心理发的旧电推子。每次理发,都得李剑平按着小点点,姜爱平拿着推子一点点推,生怕弄疼它。一个多小时下来,老姜累得腰酸背痛,胳膊都抬不起来,小点点也折腾得直喘气。就这么理了两次,用了近五年的旧电推子突然“罢工”了——无论怎么按开关,都没反应。没办法,姜爱平只好花一百块从网上买了个宠物专用推子。

可这新推子却让李开心“闹了脾气”——自从知道妈妈用给点点理发的推子给自己理过发,他说什么也不让姜爱平碰自己的头发了,非要拉着李剑平去外面的美发店理发,还说:“要和点点的推子分开用”,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如今,小点点已经两周岁了,个头没怎么长,身体却比以前壮实了些,跑起来也更利索了。尤其是每次洗澡理发后,它像是卸下了重担,精神头十足,总爱在屋里疯跑,还敢从沙发上跳上跳下,活像个调皮的小孩子。姜爱平和李开心每次都看得哈哈大笑,只有李剑平在一旁“泼冷水”:“别让它往沙发上蹦,小心它又随地打卡,到时候有你们收拾的!”

话虽这么说,可看着小点点在屋里蹦蹦跳跳的模样,李剑平的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这只曾经让他“嫌弃”的小泰迪,早已成了家里不可或缺的一员,用它的调皮与可爱,填满了日子里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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