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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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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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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槐花飘香的季节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转眼又到了周末,我迫不及待地登上归家的汽车。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群山和那条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在脚下缓缓流过,颇有几分感慨。真白云展翅飞,青山两边流,好不惬意,好不爽快!春天给了人的清新和新绿,让那一抹抹绿色清爽了人的心,亮了人的眼。一路上槐花的幽香扑鼻而来,醉人心魄。寻眼望去,车窗外尽是那一棵棵的槐花树,枝叶茂盛,一片葱绿。一串串嫩白的花儿随风摇曳,是那么光滑,那么细嫩,比婴儿的肌肤还要白!他们闪烁着一片晶莹,花苞银白,娇嫩到吹弹可破,让人真想伸手去摘上几串。

当汽车沿着佛坪岭到张水河的时候,槐花就更多了。这里的槐花树又高又大,从树冠到末梢全都结满了白色的花苞,嫩白透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既像西方的圣诞树,又像用玉兰花装饰的一座座灯塔。白得耀眼,白得嫩滑。芳香喜人,满是槐花蜜的甜香。汽车穿行在期间,仿佛走过用香气洗过的超市,满嘴满身都是浓浓的槐花香,又浓又重。从佛坪岭到熨斗如此,从喜河到后柳水乡如此。而且每树槐花花朵都是层层叠叠,串串花苞紧密相连。给人一种飒飒的白。白的娇艳,白得迷人,好像一路都是倪裳仙子,穿着雪白的衣裳,伫立在阳光里,用轻盈曼妙的舞姿欢迎远方来的游客。它们晶亮了世界,嫩白了人们雪白的衣裳和脸。让你不得不庆幸,在这个季节里,槐花是最浪漫的,也正是因为它的浪漫,才有了浓郁绿荫,让人感受到岁月的宁静。心里默默感激,因为槐花美艳了这个季节。引来了无数的蜜蜂在花间嬉戏。槐花的香气沉醉了路人。

其实槐花一身是宝。据资料记载:槐花性苦微寒,可用于治疗肝火上炎引起的头痛,目赤等症状。还可以增加毛细血管的韧性,减少出血。具有抗菌消炎等作用。槐花不仅是一种药材,还能做成槐花茶饮用,具有抗衰等功效。最重要的,他还是一种重要的食材。可以与面粉、水等混合做成槐花煎饼、槐花馒头。吃起来味道软糯清香,适口性非常强,老弱皆宜,都非常喜欢。母亲更是烙槐花饼的高手。

当槐花满枝的时候,母亲就带我们去采槐花。我们用长竹竿绑上镰刀,哥哥和姐姐麻利地爬上树梢。母亲递上长竹竿的镰刀,先勾掉她能勾掉的部分。只见槐花纷纷落下。满树下起了槐花雨。我高兴地大叫:“下雨了!”母亲和姐姐看着我高兴地样子也笑了。随后,我和母亲小心地将槐花拾进篮子。望着那张鼓鼓的花苞,一种说获得幸福和自豪感涌入心头。

母亲将一大篮子槐花用清水小心翼翼地清洗干净,放在竹筛里阴干。等到水分全无的时候,就把它放在锅里用大火猛蒸。等到花完全变成淡黄色,就开始用手揉搓。她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揉搓,直到要揉出里面的浆来。随后将揉搓好的槐花放在竹筛里晾干,用纸或者罐子封起来。当有重大节日或者重要客人来的时候,就从罐子里拈上那么一小撮,泡在茶壶里。倒在茶碗里抿上那么一小口,舌尖上总是槐花那甜润的味道。清爽,而泻火。没有不舒服的。亲友们都喜欢母亲做的槐花茶。当然,母亲都一一满足了他们。

而我更喜欢母亲烙的槐花饼。母亲把采摘回来的槐花洗净,晾干。和些面粉,再打几个鸡蛋,放少许盐加些泡打粉。然后用力搅拌。再将菜油倒进锅里,等到油到了八分热。就将刚才调好的面团揉成薄饼,放在锅里炸。不过,做槐花饼特别费油。一面炸好,再翻过来炸另一面。等到两面都炸好后,就盛在盆子里,继续炸另外的槐花饼。等槐花饼完全烙完。又将烙好的槐花饼放回锅里,洒点水再蒸上几分钟。母亲做的槐花饼外焦里嫩,吃起来松软可口。邻居们都喜欢吃。每次,只要我们清洗槐花,邻居们都过来帮忙。当然母亲也没忘了招呼他们吃槐花饼。当然也会送上几个槐花饼表示对邻舍的感激。当然邻舍也没少送我们东西,新鲜的蒜薹呀、莴笋啦,总要给我们带来一些。就这样,小小的槐花饼连接起我们和邻社的情谊。直到现在邻居阿国还经常谈起母亲做的槐花饼好吃。他说,有一次,他和他妹妹就因为争槐花饼打起架来,最后母亲一人再给了一个槐花饼才可罢休。

上中学的时候,春末夏初每天都饿兮兮的。正好学校操场的西北角有一棵槐花树。花开时节留下很大一片树荫。我和小安经常到那棵槐花树下玩耍。没其他人的时候,我们就赶紧掐一把槐花放进嘴里。几口嚼碎吞进肚子里。说也奇怪,吃完槐花,肚子也就不饿了。后来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发现了这个秘密,都来偷采学校的槐花。当然掉落的槐花,我们是不吃的,我们将其拿到操场上逗蚂蚁。蚂蚁跟着槐花被我们都得团团转。就这样,槐花带着我们中学生活不少快乐。

后来,可能是为了美观或者是改善环境,国家在我家附近的马路旁边栽了许多槐花树。花开时节,槐花一串串,一簇簇挂在枝头。紫的如云,红的如霞,白的如雪,随风摇曳。花团锦簇,晶莹剔透。每次我都要驻足凝望,我爱他的艳丽与宁静。因为它总是以淡雅的花蕾摄人心魄,让心灵得到宁静。不过,我没再摘槐花,因为我不想破坏这宁静的美,因为它美得和谐,美得自然。我更喜欢他那浓郁的香气,因为他总是那样沁人心脾。让人清爽、宁静。

昨天,妻子给我发来照片,照片上显示,她采来许多槐花。白白的如同一片雪花,颇有炫耀的味道。我心想,她会做槐花茶不?还是要给我烙槐花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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