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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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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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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油菜收割季

今年的初夏如约而至,油菜和小麦照样成熟,一片金黄,翻滚着丰收的波浪,微风一吹哗哗作响,因为长时间干旱,催动了收获的节奏。山间地头,沟谷山坡,大田小田,收割机和镰刀合奏,演绎出一首丰收进行曲,低沉,缓慢,哀怨。少了丰收的喜悦,更多的是一声叹息和无奈。多好的油菜!可是因为老天舍不得多给一点雨滴而成半饱色,但也得收割,毕竟是到手的收获。自从收割机进入田地,人们种油菜轻松多了,也自由多了。而我家油莱不多,深沟浅壑,收割机去不成,只有和少许家庭一样,种植少许油菜保证吃油的正宗,也不让地撩荒。当然得继成传统手艺,镰刀收。

于是,我早就起了床,拿起镰刀走向我家地头,像往常一样开始收割油莱。只见酒杯粗的杆子上枝丫密布,上面结了许多并不茂密的菜籽荚,初夏的太阳让其过早的干枯,稍微一碰,枝头上立马响起一片沙沙声。手扶油菜,弯腰割下一棵,一种肚利的喜悦和丰收的成熟立马涌上心头,于是麻利地收割起来,油菜在镰刀的伴奏下,响起一片嚓嚓声。没一会儿,身上发热,背部开始出汗,鼻孔不由得喘粗气,腰也开始酸了起来,腿部发胀,我心想妻子在家干活也挺不容易的,于是挺着腰杆割了下去,没好一会儿,腰实在疼得不行,疲劳得不行,汗水浸透了衣衫,于是我又不得不歇歇,让身体轻松一点。又开始收割,但手里沁着汗水,已经磨起了泡,恨不得早一点停下。可在心里告诫自己,一个大男人可不能落笑活,咬着牙收割起来,看着倒下的一排排油莱,我觉得我仿佛是位英雄。于是鼓足干净,开始收割了起来,当太阳当顶时,一大块油菜终于倒在脚下,一片金黄。我拿起镰刀像个胜利的勇士,浴沭着胜利的微风,一路凯旋而归。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八营归,八营归,满是得意,终于可以向妻子炫耀一下了。

小时候家里种了很多油菜,收获季节,很是忙碌。既要收获,还要回茬。偏偏蚕种已经发放。养蚕可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收入。为了挤出有限的一点时间爱你,母亲天不亮就起了床。打着手电筒打桑叶,家务劳动早早地让我体会到让我体会到家务劳动的艰辛,我们的学习总是不让家长操心,总是自觉帮助家里干家务。自觉捡柴,打扫家务卫生。有几次,我悄悄拿起镰刀,跟着母亲去收割油菜。母亲挥舞着镰刀,像一架不知停歇的机器,飞快地旋转着,运动着,虽然汗水浸透了母亲的衣衫,但母亲只是稍稍理了理那蓬乱的头发,又开始收割油菜来。虽然,我割割歇歇,但母亲还是一个劲地夸我干得棒。收割完油菜,母亲为我们做了饭,又开始忙碌的她的蚕子。我和姐姐则帮忙揽桑叶。接下来的几天里,母亲每天中午的时候,要到地里去看几次,还把油菜杆一把一把地翻过来。

打油菜的日子,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我们要去帮忙,母亲没有拒绝。我们背着链架、篷布,来到地里,先把油菜收集在一块,扯掉油菜桩,中间腾出一块平地,将篷布铺在上面。我们负责抱油菜,母亲则挥舞着连枷,啪啪啪打着,像是在演奏一场特殊的乐曲。黑色的油菜籽滚落而出,母亲虽然满脸汗珠,却也非常喜悦。我们打完一场又一场。一块油菜打完,背着大包小包的油菜,收获的喜悦自然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和母亲收油菜给了我们很多温馨和难忘的场景。

后来,我们还帮邻居收油菜,邻居夸我们能干。我们也帮同学们收油菜。记得有一个叫阿兰的女孩,按现在的标准来说,绝对是大美女。因为收油菜,我们的关系特别好。她也经常来我家帮忙。还专门杀了鸡招待我,他妈妈把一个鸡屁股留给我,对我说:“鸡屁股专门是给你吃的!”后来初中毕业时,她两脸娇红地对我说“我妈还等你吃鸡屁股呢!”,可惜当时,我一点不懂。同学间收油菜,让我们结成了深厚的友谊。

现在,我家的油菜终于收割完了,等待我的,只是和往常一样,等晒干,用脱粒机收获。我怀着满心的喜悦走着,又想起往日收油菜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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