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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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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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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端午节

天刚蒙蒙亮,妻子就把我叫起来,让我去割艾蒿,因为今天是端午节。我提着镰刀走在门前的马路上,随着三轮车的突突声,三轮车上拉着满满一车艾蒿和菖蒲。偶尔遇到一个邻居,只见他一脸得意,背上背着一大捆艾蒿回来了,很显然他们比我起来的早。我寻着马路走着,突然一股浓郁的艾香扑面而来,我赶紧从马路上走了过去,因为靠近水塘,所以艾蒿长势良好。一棵一棵都是那么清香,那么可爱。我立马挥舞着镰刀,割着,它们像一个个活泼的孩子,又像一支支利剑,是那么清秀,那么令人欣喜,很快我就割了一大抱,用鸡屎藤一捆,就抱回家晒在院子里。随后我又来到堰塘边,因为里面有我爷爷栽的菖蒲,虽然几经荒废,但后来父亲又栽了几棵,就是为了过端午节好割菖蒲。因为是我们自家栽的,所以长势很旺盛。随后,又扯了些金银花和鸡屎藤。随后妻子挑了两根艾蒿插在了门框的左右两侧。在各自挂上一根菖蒲。妻子就去准备午餐了。其实全天晚上就把酒米泡上了,昨天妻子忙了一整天,包了一天的粽子。还让我半夜打电话邀请姑父,姑妈,大姐大姐夫来过端午节。昨天晚上蒸了几大锅粽子,还让我剥好大蒜。将公鸡宰杀了,她乒乒乓乓剁了一晚上。随后让我睡觉,她开始绣香包。在房间里挂了一串香包。其实,母亲在世时,过端午节我们也是要包粽子,吃粽子,接嫁出去的姑娘回家过节的。延续到妻子这一代,似乎变更不了的铁律。端午节她和我忙得要死,只是为了让客人和亲戚高兴。

我们汉江经常在端午节中午会举行划龙舟比赛。汉江两岸彩旗招展,锣鼓喧天,车辆南来北往川流不息。高音喇叭播动着和谐而又激动人心的旋律。喧闹声震耳欲聋。只见后流水行码头,数只龙舟金碧辉煌一顺儿排开,水手们头裹红头巾,身强力壮的肌肉快要从胳膊上蹦出来。他们手握船桨,沿着穿线两边一字摆开,整装待发。鼓手紧挨着队旗,手握着擂鼓的棒槌,手背上的青筋爆出。随着一声急促而紧张的哨声,鼓手们鼓槌轮的溜圆,鼓点急促而紧张。水手们胳膊舞得像个旋转的车轮,大家一起用力,口中高喊着:“一二、一二一二”,龙舟在舵手的侍弄下如离铉之箭,飞奔而去。在水面画出一道道笔直的波痕。岸边的人群一起高呼“加油!加油!加油!”声浪如大海波涛,滚滚而来。“超了,超了”人们齐声欢呼。此时鼓声雷动,加油声与人们的吼声夹杂在一起,船桨荡起的水花溅起几丈远。只听见冬冬的了鼓声,和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终于,水面升起了一道红线,第一只龙舟冲过了终点。大家一起为他喝彩,为他们加油,见证新的英雄队诞生。记者提着照相机,立马围了上去,后面的龙舟则加大了划水频率,最终所有的龙舟都冲过了终点。人群才陆续散去。

吃过早饭,妻子就开始乒乒乓乓切菜。炖鸡汤和莲藕。又做了一锅腊猪腿。我则在屋里摆上桌子,将酒杯等器具擦洗干净,再将桌椅擦拭干净,又泡了一壶汉江晨浩茶,静等客人的到来。又准备好水果花生等干果。

终于客人们陆陆续续地来了,我陪他们聊天打开电视观看安康龙舟赛直播。客人们吃着水果和花生瓜子,大家家长里短,好不热闹。

随后妻子就让我摆桌子,熨了一壶拐枣酒。随后就开始端菜,舀汤菜,满满地摆了一大桌子。摆上一盘大黄鱼,一碗凉拌黄瓜、一盘咸鸭蛋黄,以及一碟黄豆。随后客人们剥粽子,感受浓浓的粽香。随后大家都沾了点雄黄酒,在手上腿上一模,随后又给小孩在额头上画“王”。然后,大家开始吃菜,喝酒。酒过三巡,就开始打通关,轮番敬酒。尽情地享受端午节团聚的欢乐。

其实端午节又叫端阳节,据传是中国古代伟大诗人,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的屈原投汨罗江殉国的日子,两千多年来,每年的农历五月初五就成了纪念屈原的传统节日。以后每年五月初五,就有了龙舟竞渡,吃粽子、喝雄黄酒的风俗。还有一个传说是纪念春秋时期的伍子胥。父兄均被残暴的楚王平所杀,伍子胥投奔吴国攻入楚国都城郢,掘楚平王坟,鞭尸三百以报杀父杀兄之仇。还有一个传说是纪念东汉孝女曹娥救父投江。她的父亲溺入江中,数日不见尸体,曹娥眼见昼夜号哭,在五月五日也投江,五日后抱出父尸。

因为历朝历代都很注重过端午节。所以留下了很多诗词。唐皇帝李隆基在《端午》中写道:“端午临中夏,时清日复长。盐梅已佐鼎,曲孽且传觞。事古人留迹,年深缕积长。当轩知槿茂,向水觉芦香。亿兆同归寿,群公共保昌。忠贞如不替,贻厥后昆芳。”而储朝阳《五丝》中“越人传楚俗,戴竹竟索丝。水底深休也,日中还贺之。章施文胜质,列匹美于姬,锦绣俟新段,羔羊浸旧诗。但夸端午节,谁荐屈原祠。”

随着宴席的散去,大家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唱的唱,十里亭,花鼓曲,甚至二胡,锣鼓等乐器都拿了出来,大家唱的唱,尽情欢乐,共享这一欢乐时刻。

等到太阳落山,大家各回各的家,手提着一包妻子包的粽子,笑盈盈带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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