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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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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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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桂花飘香的季节

今年的桂花开得格外茂盛,远远望去,如巨大的绒球闪着银光,格外耀眼,格外绮丽。它们绽在庭院边、墙角处,一簇簇、一丛丛,热烈中透着几分孤傲和威严。最动人的便是那馥郁的香气,似无形的手,将人牢牢吸引,映着蓝天,映着校园的秋风,让人忍不住深吸,满是惬意。风起时,桂花簌簌落下,像无数金黄的小瓷盏,星星点点,悠悠然飘向地面,落得满园熏风。那香远远而来,清冽、甜美,令人震撼、令人沉醉,若细嗅,那香会轻触你的肌肤,浸润你的鼻腔,直抵心脾,让人暖意顿生,心花怒放,全身每一寸毛孔都似在这芬芳里舒展,那幸福与欢愉在心中奔涌,叫人忍不住想呐喊,此景此情,如浸在诗意的月朦胧中,任思绪在幸福的世界里悠悠飘远,生生不息。

很早的时候,我就对桂花情有独钟。那时我还在小学五年级,记得是金桂飘香的季节,处处都满是收获的气息。那天我背着书包刚要走过某姨家的烟囱,那袅袅的烟本已将我熏得有些头晕,正踉跄着要过去时,某姨家那只从未咬过人的大黑狗一下跳起来,一口咬在我腿上。疼得我大哭,某姨从屋子里走出来,看了看我的伤势,然后走到屋旁的桂花树下,用手足足地摘了几把桂花,给我按在伤口上。那是些白桂花,小小的,白得像雪粒一般,又给了我一捧晒干的桂花让我泡茶喝。那一次的奇妙经历让我铭记:桂花敷下后,腿竟然没发炎,也没有红肿,而且清清凉凉,有消炎止疼的作用。从此,我认定了这神奇的树,星星般的花粒。

后来有一次,猫把未吃完的死老鼠拖到了家里来,惹得家里总有一股臭味,令人恶心。母亲找到了驱臭的法子,可臭味总散不去。于是母亲走了出去,折了一大把桂花,把它插在衣布里。那是一簇簇金色的桂花,油亮亮的,又光滑又细腻。母亲把桂花放在屋子的角落,奇怪的是,那股臭味立马消散,随即而起的是满园的清香。从此,我知道了桂花有除异味的功能,也从此愈发喜欢上桂花。

中学时期要美化校园,老师让我们五人一组去挖树苗。我们好不容易找了棵桂花树苗,让它在校园的花坛里扎根。我们对它可谓是精心呵护,每天浇水,定期施肥,盼着桂花树能长得和我们一样高。我们看着它长叶、长新叶,满心欢喜。待桂花倾洒时,居然开了一些金黄的花,我们把花剪下来送给老师,老师一向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们也更起劲了。正因为有桂花,我们和老师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那段温馨又浪漫的时光,后来我们干脆在院子里也种了一棵桂花树。

自从有了桂花,我们的生活又多了一份滋味。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会到桂花树下,看那翠绿的叶,看它的枝在风中摇曳,有时还会把花籽收集起来。那树还是那样挺拔,总透着淡淡的清香。我小心地摸着它,为它摘去一片黄叶,有时还会给树干上缠上稻草,盼着它在冬日里也能安好,也盼着……

虽掉了些叶子,可它也像知晓冷暖似的,总是葱郁着,枝繁叶茂,在微风中摇曳,显出清新挺秀的模样。那层层的绿叶间,它藏着志向,有着内在的坚韧,显得优雅多情。只是在开花时,它才会绽放出全部的美,不是故作姿态,而是有着一种不凡的气质,那金黄的花粒,在绿叶间闪烁,似碎金一般,在阳光的照耀下,它把光辉洒在叶间,让人看了满心欢喜。远远望去,那花影、叶影清新悦目,有一种宁静的美,足以让人快活,让人沉浸在香与绿的世界里,满是惬意的滋味,叫人沉醉,难以忘怀。

每到这个时候,我们会把桂花打下来,一部分用来观赏,一部分用来品尝。桂花茶的香气是那样独特,轻抿一口,那清甜的滋味直入心间,瞬间驱散了烦躁,只留下满心的舒畅。供人品尝,越品越觉得有滋味,余味悠长,三日间似乎还在口齿间萦绕。

除了泡茶,母亲还会将桂花和在糯米粉里,做成桂花糕。那桂花糕,软糯清香,很有嚼劲,经年累月,这道点心也成了一种风味小吃,桂花的香气浓郁。总之,这份念想,让家乡的小吃多了份幸福的味道。据资料记载,桂花有温脾化食、散寒止痛的功效。南方人会将桂花做糕点,作为茶点;而楚人则将桂花和酒一起酿,酿出的酒满是桂花的芳香,滋味绵长。我最爱喝桂花酒,这便是最好的例证。

桂花让我享尽了温情。

如今,又到了桂花开放的季节,我们把桂花绑成一束,送亲戚,送朋友,又活在一片浪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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