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格萨拉
彝语:人与自然共生的美丽天堂,位于四川省攀枝花市盐边县
——题记
·马飚
苍凉的黄金,原始光阴
我血流与地磁的波段,吻合如寰宇初神
额前第三只天眼,红外火山、紫光的动植物,遥感千万年,这群山脉
一滩本质的粒子,旋律从无比虚空穿过
上古就打开迭代若苔藓之齿轮
黄帝派出的后稷谷神,走进电影光年的人造履带
放任情思在荒原分散
盐边城郭,耕种、辩论的人从山崖、古树走出来
扮演者,学会野草中隐身
不坠入涛声的晚霞和松香猎阱
一位健硕的猎手,虎皮之身隐藏绝壁几千载
人形的征服者,用死的不朽,驯化赤铁矿土龙,从瀑布获得倒悬的天文
向南、朝北,招呼矮脚马、犀牛和肥实美人
长饮土陶过期的浆果之黏液,酒在火之后涌向胸口的
黑熊金刚掌印和飞下绝壁扯断的天机
在整个热带的气流上征战,挥动攀西大裂谷
贵金属大刀啊,野生的权杖是木瓜树青玉发甜,对后世的迷幻啊
身临其境的致幻,复活的石头在崩塌中走远
藤蔓给树冠建起网箱的宫殿
古老,比未来更危险,密集的坦荡,树叶风光口粮
几千年后,我战栗的升高
站在,地心朝天的敞开
这是宇宙内部错综的横断山,秩序给出更远标注
他们,是我们,众生是诸神的世代啊!
古老在旷野生息相连,我是一个动用心灵波段的人
热血拉住苍天
草木地下足够深的根系,是另一侧的廊柱、回音和存放生机的秘境
我发现了一条永恒的捷径无法涉足是另一种快乐
影子饱含后悔,一直迎着太阳的万物,出现了就永不回头
从横断山,整个大地镀金的土石中
看出先祖骑着猛虎,在绝壁里与仰佛推算时日
火箭草计数的绳结空生文图,指引金沙之神
生铁、苏铁、硫磺、石灰,足以验出世界的一切幻象
大理石珍藏真理之律,递给我一脉山川
方解石的年轮是熔岩扭矩,仍在与地球同旋
浮现白凤羽,尊重砂子正用的流体
彩云、血、善念,飘落
需无数的凤凰花冠,自成神曲无法雕刻的飞
光阴有着热带的温泽,哪个村庄寄养她的婴儿
男孩子登上天宫长梯搅动红土
杀戮从河床脱身被虫鸣洗阻,干旱的大火塘在群峰肺部
趋光的众生一幅幅骨架形如攀登的剑谱,热带骨肉是先祖赠予新骑手的龙凤皮囊
停息者,在腐朽的尽头挥汗如雨,吐气成雷:
墙、铁、剑归于红土,已是尊严不失,为新的诞生加厚天涯
在绝对荒蛮中,感谢一枚野果子,诗人胜过了武器
得到很多灵魂的淬炼,苏醒的、敬畏的,听到生的指引
这里没有玻璃,水面被氧化的金属占用了浓度,它物不生水中,镜像都是真材实料。卫星不定位魂魄
你擦身的,是对你无效的蛇毒剧烈的穿过山谷
你不是同类,除了神话和武器
所有实物是大雾养活的火焰,并非高温,比黑更暗,比空更白
你的手段高级过荒古,手机信号从天而降送你的影像返回装甲车
暖冬,在雪线一下,神高一截,江宽一段
当众人和虚空踏着松针逆时而归
横断山的马鞍送到上一个驿站
当代人装扮的公主,依旧可动用金沙江赎回土林拱卫的宫阙
大水上气温是一场冷热风尚的交换
热带上,放置发电车、炼铁炉,旷古在自燃中流传,还原是珍藏在都市、航天器和公开的神话上
万物有着发黑的金印迹
高铁是后代枭龙快的与星轨同频,向着太阳拔快一站一千年
格萨拉,先祖的名位递进
迤撒拉观星网红点位,他们的史诗在电相望远镜中,让跨越重力
盐边,宇宙在这一片的极限
古老淘洗,增强寻识金属、珠宝和大气氧化灯罩
四野潜顿啊,残片不愿归去的空白着
松涛的X光片中,守护者被磁暴
他们不再消失,扛过冰川、纪元和热带无数生物体
在火山取食羊头岩和发黑的狮面天涯
直至我傲慢如人造光、人工雨,留下三位孵化的龙蛋
草履是最早的虫子,在太空无限段生完整而不死者
时间的肉身一直未变,形成就是最高级
我蹲下,半个月亮从膝盖里升起。
山吞下,天向下切入的旱季
你的元宇宙如此,古今都逃逸不出去的宽裕
隔着时钟鼎纹复活的传说
触碰、参与呼吸的先祖,继续出入凡人
喀斯特地貌上的人族
也是女娲,用不同时段捏制大事
不再惭愧了啊,更多小神孢子从松塔飞出
舌头,无数林蛙的跳动,露营者的含义不含伏击圈
蕨菜弯着分蘖弹开苍穹
巨岩与山体相通,横断山是无数高原的孤单,骨刺在一起
天涯必有青红石虎在花岗岩浮雕中复活
如椅红砂岩,空人不待
落日推着孤的野花,与鸟的大白天
紫金壤细腻可口服镇痛
有一些石笋刚出土,成为压缩了年龄的老人
最初的光,黄金青苔窈窕
线性、情意的,生于岩,垂悬水的命金贵、飘荡
风速、行距为躯干,一片森林空白处,根是年轮浮现的记忆力
最低等的苔藓,有着黄金和永生的宇宙本能
酷暑,万物的逆光,你以树影获取心曲
凉风过处,心上有水晶神沐浴松涛和群星的冷光
阴阳线,被抹去。
盛夏有一种透视无碍的天赋还给你
每一段倒树,青苔的桥和原始内力之踪
身处无数隐身就不再隐身而藏拙,必现的险恶是它物的生命腺体
永无替代的纠缠
我已是一个整体内部最稀缺的人类
被无限的局限所迷惑。从一声大喝,跃起
散去吧,瘴气、毒液,浓彩的鬼脸和巨石印
我的先祖与我一起斩劈,死去的尽数扼杀
生机永不停息,是时光的构造图、永动机和轮回
透底河是宇宙能见度,雷击冰雹世外常态
重金石的匠人永居手艺,后人是教师、快递和无人机
山火是未经驯化的神兽,湿气为体质
大香格里拉,参与最早的人世又被今天干预,大雾里有你想求的神吗?晴、阴,不过一个躯干被迫的仰面或磨燃
红豆杉,冰川的血在上天的途中生根开花
火山堰塞湖,钙的仙女裙生满紫菀,黑颈鹤一直飞旋
酋长住在铁佛寺村
日都尼草场,祖灵柱的子孙土林,无数甜的薄片缔造宫殿
地下暗河为走廊,极端天气归零就接受太阳神的烤烟
天光的地漏,我颅骨上盘踞龙虎
新事物在更新中隐身,光都是最初的,一次次往返
动车是龙的幼虫天性的在地上飞行
送我回到县城,深夜上写实标本
这场生机又以战事的漫延,野蛮永续文明当人出现
多一个判断
这在攀西与云南,海拔交错声
混杂着一个个最初的清流
炎黄先祖,格萨拉王
天地大口的开寸。我收拾、复原全部焕新
一个身披草甸和羊群的头人,山阴的光圈皮鼓浮动
红壤雪线如热血饮下冰川的虚线
枭雄为乐器、车流。今日里地貌如县志掸尘,露出高处洞口穿透肩甲骨的迷人
我弥合了文明缺点,又以内脏迎来瞩目的气温
上古场,战事隐,箭、马的后裔,归于花岗岩,并入星轨,继续在光阴中逆流,较量谁更美好
旋抛的天坑,封存100道神器,似使者眼神的年轮,与今人接续、卡顿,当我触动屏幕,启动AI
那时的宇宙唯一的命运在重新编码,这量子新贵、电子马群,用公式驰骋,定理之鞍无色无味,投料有暖高原草籽,未来再一刻里被世世代代公开,我们所想的问题才是珍惜的密匙。
我熟识这县郡书法家黄仲金和存在流水下的旧址、故人
一片神的故土,何曾止痛于荣辱,生死再久一点就生成化学用语的罕世桃花玉
盐边县人民医院黑白大门拯救浅薄颜料的浓艳之命
多少行星由此再次诞生补给神话的羸弱
轻厚、邪正,电网、火墙,铁与氧,在人形中顿时无上无
归来的新星垦荒,忽现人类之前、之外的神佛,感知无法获悉的实在,冶炼胆怯、曲折的末梢神经这万物互联,以一秒万年为内存的直觉
智慧多么可笑,当你足够智慧
你放弃了过多的能够,神一样轻摇重新获得人的本身
饮马河是石灰体女神,海拔的妖娆古贝壳的唇语凤凰木的皇冠
与我用古代窥视反向,太阳神每天在雅砻江中诞生一日
女宇航员一百年后在火星生育男丁,众生加身的星流霓虹
大峡谷拉近、撕破、洞悉,古代视网膜上的青苔、奇石和做为神话进行的生活啊!
万象之真,遮蔽一个纪元,一个朝代上升为宇宙支柱的新色度
灵魂无限,热血珍惜
在格萨拉看见所有星星的父母亲,缓慢、荒蛮、无限制的生机
一滴水的永世,你的影像、声色获得席位
气温,若我凌晨思索星象
刷出视频,占扑非遗的钝器之灵
光线中的鸟鸣是上古打斗武器的生息
人走近就若风雨骤息,松露掩饰松鼠,惊鸟是赶往皇城的快马和它主人的空斧头,戴胜的叫声磨石生芽
天狼星在高原人家的栏栅外的犬吠,是星轨越矩被纠正
与神话一致的敬拜先祖。
格萨拉,天籁
只生。无穷的死已死用其它事物复活的人啊,在民俗社风里灯红酒绿
我多么希望先人快乐的把秘闻泄露
天生大石环永恒之门,围观如游乐场的骑马盘
石灰岩是呼吸水的白骨还原生铁血迹的氧化铠甲
我瞻仰勇士还在隐身功名的为那个想法冲锋
此地为罗汉峰
孢子,又一年飞出松塔大帐,龙的复眼开开合合,无数盘地松小旋风威仪
它们在高原野生的根就是头部,坚守、澄清
100个天坑簇拥,神像在喀斯特的根系被暴露,无之在,人之初、地之尽、天之开
摄传到抖音,阵法从大峡谷飞升入俗,天坑之众口悠悠,让天涯下沉,大地以苍穹的倒立者,我们先看到诸神的面孔,不关心他们在天上的身子骨。
宇宙退却如破烂衣裙,众生重来有一代智权
生命力,给石头以青苔,这今生之金啊必经的乱糟糟,倒挂、分蘖、与它物纠结,像极了一个年青人的思考和生存
绿石林惊天的时光曲线,度量、自成要等大事件
我回到人之先祖,原始美永恒,以天坑为面具的,溶洞巨人躯干
可见光在四方,被人间埋葬的神后稷,在谷物中一次次诞生
格萨拉,天地人。
西南倾向东北的攀西大峡谷,地磁沾满先祖骨气和石土、草木的热切
备好的散养性,黄泥、青铜、白玉的牛犄
在高压线过境的天地缝隙中消失
这是活着的碑文、军令和互助的伤口,文物回到元素
现代塑料道具,任其不朽的废物,电影里增加的人事让地球不堪重负、时光不是缩短是减速
当一切成为地名,我可以出入了啊!
2025年7月9日·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