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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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在石头广场，
是石头坐着。
午后，风不来，云动。
是云动，风不来。
谁说过，谁听到。
是谁听到？谁说过？
没有声音，没有声响。
是没有声响。
桌上，水杯倒了。
是水杯倒了，水在桌上。
树的影子离开，
是影子离开树。
纸上文字散开，
是文字散开。
然后手停住，
是手停住。
灯灭了黑暗，
是黑暗。
脚步消失在楼梯口，
是楼梯口。
一切如此，
是如此。
是（之二）
一片叶落地，
是落地的叶。
房间空无一物，
是空无的房间。
桌上的书开着，
是开着的书。
门口的风停在那儿，
是停住的风。
黑夜落在窗上，
是窗上的黑夜。
谁也没来，
是没来的谁。
脚步声没有远去，
是没有远去的脚步。
墙上的钟不动，
是走不动的钟。
一根线悬在空中，
是线的影子。
和
云和云合并。
没有间隔。
和没有间隔的合并。
雨和地面对话，
没有回应。
和没有回应的对话。
时间和空间握手，
没有触碰。
和没有触碰的握手。
河水和石头对视，
没有流动，
和没有流动的对视。
夜晚和白天重叠，
没有交接。
和没有交接的重叠。
了
门开了，
就没有声音。
声音消失了，
就没有人说话。
灯亮了，
就没有影子。
影子消失了，
就没有白昼。
鸟飞了，
就没有翅膀的响动。
翅膀折了，
就没有飞行。
一切结束了，
就没有开始。
开始终止了，
就没有了时间。
在
水在杯里，
杯在桌上，
桌在房间里。
房间在夜里，
夜在窗外，
窗在墙上。
墙在城市里，
城市在地图上，
地图在书中。
书在手中，
手在膝上，
膝在椅上。
椅在房间里，
房间在梦里，
梦在黑暗中。
黑暗在时间里，
时间在无中，
无在无中。
也
门关了，
风也停了。
灯灭了，
夜也黑了。
手举起了，
空气也震了。
书合上了，
文字也隐了。
影子淡了，
树也无声了。
鸟落地了，
天空也远了。
钟停了，
时间也静了。
人离开了，
世界也沉了。
而
云动了，
而风不见。
门开了，
而人未到。
水流了，
而石头不动。
声响了，
而耳朵未听。
灯灭了，
而黑暗未现。
影子投下，
而光未明。
脚步远去，
而地未觉。
树叶飘落，
而旅途不语。
但
门推开，
但没有人走进。
风吹过，
但没有树摇动。
水滴落，
但没有波纹。
石头掉下，
但没有碰撞。
声响发出，
但没有回声。
光线穿过窗，
但没有影子。
时间流过，
但没有改变。
脚步远去，
但永无归途。
却
手指在键盘上游走，
字母却不成句。
风吹过耳畔，
声音却不在耳中。
云在空中聚集，
雨却未落。
叶子在风中颤动，
树却不动。
影子在墙上消失，
光却未亮。
脚步声远去，
却没有留下痕迹。
时间流逝，
却没有前进。
与
墙与门相对，
但彼此不动。
水与火相交，
但无声。
日与夜重叠，
但无影。
时间与空间交织，
但无终点。
风与树交谈，
但无语。
黑与白并行，
但无界限。
生与死握手，
但无别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