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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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辈的黑土记得:
每当晨光钻出林隙,
枝头的鸟,
便撞响铜锣般嘹亮的嗓子;
豪放调儿
从不往婉转曲儿上靠。
每粒鸣叫都认得冰溜子,
凿穿封冻的层面,
在雪层深处钉下的根。
寂静沉沉,压弯了寒枝的腰,
倏地,一串音符跃上云霄,
轻轻叩响了冰封的拂晓。
那调儿是热乎的问候,
不拐弯,不藏掖,
像敞开的柴门,
一声就撞开整个屯子清晨——
冻土底下,
也捂不住这冒烟儿的热情!
调是黑土调,
鸟是屯里鸟,
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