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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零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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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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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纪事

东方的天空刚泛起鱼肚白,睡意朦胧中,听见爸爸站在门口问:“丹利,你是在家做饭,还是去地里掰棒子?”我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五点。沉思了片刻后说:“我去掰棒子。”

起床后,爸爸指着家里的三轮电瓶车和三轮脚蹬车,问骑哪个?我笑着说骑脚蹬的吧,重温下儿时你带我下地干活的情景。车轮碾过田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玉米地里,人们挥舞着有力的胳膊,在一片片金黄的海洋中开辟出新的“天地”。

远处时不时传来收割机的轰鸣声。我问爸爸:“咱们家怎么不用机器啊?”他停下手中的活说:“他们是承包了村里其他家的地,不用机器会影响下季的播种。咱们家就这几亩地,用收割机不划算,还会把地给压实喽,而且碎玉米秆也不好收拾。”

此时,爸爸的目光又看向远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以前哪有什么收割机,大家都是用手掰,从早掰到晚,一亩地要忙活好几天。现在虽说还是用手掰,但至少省了很多力气。”我点点头回应。原来在这片土地上,现代化耕作与传统耕作方式,背后竟有这么多讲究。

太阳慢慢升起,温柔地洒向大地。几只鸟儿在空中盘旋飞翔着,翅膀挥动的声音和玉米秆断裂的声音,形成了一首乡间丰收的乐曲。妈妈开着电瓶三轮车,给我和爸爸送来了早饭,吆喝着说:“你们爷俩来吃饭了”。

一排排没掰的玉米穗低着头,像在思考着什么?金黄的玉米被从玉米秆上掰下,扔进蛇皮袋,沉甸甸的玉米穗撞击出岁月的回音。看着一个个玉米装满袋,一车车拉回家,诠释了李绅的那首《悯农》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在春天播下一粒种子,到了秋天就可收获很多粮食。

电瓶车在地里压出一道道痕迹,像给大地盖的印章。晌午太阳高照,“毫不留情”地照在我们的脸庞,火辣辣的,汗水顺着下巴簌然流下,湿透衣裳。爸爸直起腰擦汗,看着堆成山丰收的成果,眼中闪烁出满足的光芒。突然说道:“说不定以后我们也会用机器收了,因为到那时候,你们这辈人,这些活恐怕都不会干了。”

傍晚,疲惫的人们带着满足的笑容收拾着最后的收获,他们的身影在晚霞中拉得很长。李婶隔着田垄问妈妈:“丹利今年回来帮忙啦?”妈妈笑着回应说:“嗯,干活不行,一会这疼一会那疼,还得多练练”。晚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玉米专有的清香和野草的涩香。

夜晚,村里亮起了温馨的万家灯火,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堆满了金黄的玉米,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看着一袋袋堆成小山的玉米,爸爸嘴角露出洋溢的笑容和妈妈说:“今年的玉米真管,一亩地能划一千多斤”。我知道每一袋玉米都凝聚着劳动人民的心血,以及承载着对生活的向往。

夜风卷着玉米的甜香,飘过村庄。大地以印章为契,孕育着希望,承载着梦想,续写着又一季春华秋实的约定,让勤劳的人们多了一次丰收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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