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远这个小县城,人口虽然不算偏多,大概是五线城市的规模,但菜市场的建设却比较完善。不管是集中聚住的居民,还是散住的个别户;不管是外来务工的创业者,还是本地的人们,好像没有听说过菜市场哪样东西缺少卖,哪样商品缺少货,哪个菜市场行走不方便,基本上能满足大家需求。
我喜欢到桐山菜市场寻寻觅觅,不是因为它近,也不是因为他便宜,更不是它有多大规模。而是我每次到那里买菜,总有可能寻觅到我想要买的菜,想要买的水果,想要买的各种各样的生活物质。特别是在凉爽的清晨,那种忙碌而热闹的画面,每天都有不同的味道,让人既熟悉又陌生。
桐山菜市场的建设,没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与其它菜市场差不多,两条四车道的油光大马路,像俯卧的巨人一样,形成直角,把菜市场围了起来。有繁忙的路口,有整齐的店铺,有左一排右一排的电动车,摩托车并列停着。要是不小心,你的身体碰撞上去,那刺耳的鸣笛声,就像猛兽一样“嘀嘀嗒嗒”的一起吵个不停,让你在来来往住的人群中,不好意思的被视为小偷,浑身不自由。
通常情况下,我买菜的时间一般是选择在清晨,又大多数在周末,其它的时间上班。而且,每一次买菜,我总要到桐山菜市场路口的对面,吃上那一碗热气腾腾的禾亭水粉。那里的汤粉是地地道道的宁远口味,我是宁远人,自然也就喜欢吃。店老板看见我走进去,直接就把米粉浸入开水锅里,泡上数秒钟,然后问我:吃素粉还是肉粉?还是三鲜粉?我说:肉粉。我的食量不大,但每天早晨要吃一点,有时要求还较高,像吃包子呀!馒头呀!几乎不选,特别挑食。于是,就把肉粉端过来,配上一碟坛子菜,如:海带丝,酸辣椒,霉豆子等,开胃又能解馋,一举两得。 而且,这是我清晨到桐山菜市场买菜的必需过程。
我的家人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对我说:别总是一到桐山菜市场,就想吃那里的粉,换换口胃,家里也有早餐吃。我听着有点好笑道:我喜欢吃汤粉,证明我身体需要这种营养啊!
然而,在菜市场里买菜,挑选,寻觅总是给每个买菜人一道看似简单而又复杂的难题。当你看见那琳琅满目的各种蔬菜,脑海里会非常凌乱,想买这样也可以,想买那样也不错。有时候,你买了这种蔬菜,看见另一样新鲜菜品更好,又感觉可惜不已。并且,看见上了年纪的老人卖蔬菜,份量又不多,还苦苦地等候着卖菜许久,又心生怜悯,买与不买,显得为难,真苦了自己的思想。好在买菜的人络绎不绝,再多的各种蔬菜,到了中午几乎也会卖完。
当你进入肉品类区域,看见那横一排猪肉,竖一栏的牛杂时,会让人眼花缭乱,不知所措。买猪肉:有猪排、猪蹄、猪内脏等;买牛杂:有牛肚、牛脚、牛筋等等。其色泽柔滑光亮,新鲜当中还带有余温,显然是半夜三更所准备的。可只要你一靠近屠户贩商面前,他就会热情地大声向你说:买点肉,买多少?新鲜正宗的。就好像非常熟悉的朋友一样,眯笑着眼睛,主动与你搭讪,让你步入盛情难却的境界。你的手触摸着肉弄脏了,贩商还准备了餐巾纸,让你擦的干干净净。于是回答道:多少元一斤,买一点。当屠夫发现猪皮上还有稀稀疏疏的猪毛之时,会用他那双沾满油脂的粗手,立刻打开燃气瓶,就是一顿“哄哄哄”的火苗伺候,熏得蜡黄蜡黄的猪皮,让你的鼻子顿感一股焦味,直入五脏六腑。是香味,是异味,是自己体会。
而那喧闹的还价声、吆喝声在人群里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地掺和着,显得格外热闹、有趣。
要是在不经意间,突然走到了那一堆连脚都放不下的人群时,会发现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就是鸭肉卖的最好。宁远人喜欢吃鸭肉,是出了小名的。远的不说,就单凭卖鸭贩商乐意着道:他们一户一天卖鸭都要好几十多只。有时到了节假日,不管是常年卖鸭的贩商,还是临时卖鸭的附近农村人,都“嘎嘎嘎”地拿着形形色色的不同种类的鸭子出来卖,可以说,有多少卖多少,把整个桐山菜市场弄得好像进入了鸭的世界一样,风景特别不一样。鸭贩商头脑也十分聪明,会想尽办法满足客户需求。喜欢吃血鸭的,就配上红通通的鸭血;喜欢吃鸭三件的,就专卖鸭头鸭翅鸭爪;喜欢现杀现买的,就立即“嘎嘎嘎”地用刀一挥,鸭脚一踢,毛一拔,“呜呼”地为贩商增加了收入,腰包鼓鼓的。
桐山的菜市场,你近乎于它,它就会让你口胃顿开,懂得生活的趣味;你远乎于它,它也一样让人生活的五味杂陈。于是,我寻寻觅觅地每一次到桐山菜市场,都怀着一颗对生活的热爱,积极地享受着那清晨的每一道曙光,体会着油盐柴米的点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