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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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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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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拼搏之舟,渡青春之河

九年级的生活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边。早读课上朗朗书声未落,晚自习的灯光已悄悄亮起 —— 等我反应过来,紧张到几近窒息的学习氛围已紧紧裹住了我。流沙般的时间从指缝中滑落,“争分夺秒” 从玩笑话一跃成为刻在骨子里的行动。在各学科的题海之外,体育也自然是“德智体美劳”最考验耐力的重要科目。

第一次一千米体测是在一个阴天的下午,没有过多的阳光,也没有时敌时友的秋风。哨声划破了空寂,几乎是一瞬间,刚还在闲聊相谈的所有人,立刻都绷紧了神色,几个身体素质较好的已经冲了出去,只留下几抹背影。离内侧近的跑道,也挤满了不属于它能承受的人数,不幸的是,我被挤到了外道。

别无选择,我只好违反一千米大忌 —— 起跑即加速。终于,我冲到了合适的赛道位置。可久坐不动的肌肉和骨头对于突然的跑动,纷纷发出抗议,刚过 200 米时,一场针对意志的暴动便愈发猛烈,整个身子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在不断冲散我的坚持,在长达 400 米的斗争中,肌肉的惰性终究占了上风,它们不再提供能量,不再供给动力,它们以野蛮的手段强行让双腿变缓,才过 600 米线时,这临时凑来的合作组织便四分五裂。

充血的咽喉,麻木的大脑,仓促的鼻息,脱水的舌头,模糊的视线,淌下的汗珠,松垮的肩膀、灌铅的小腿,一切的一切,都无形阻碍着我,如铁链般就想死死捆着我,奔跑慢了,摆动缓了,思维似乎也在涣散。眼看着又有几位同学超越到我前头,缺氧麻木的大脑里,只剩 “放弃” 的念头在打转。就在这时,眼角瞥见跑道边同学挥舞的手臂,耳边传来体育老师 “坚持住” 的呐喊鼓励,或是脑海中闪过 “不能让青春留下遗憾” 的念头 —— 这些细碎的瞬间,突然凝聚成一股力量,拽着我的双腿继续向前奔跑。

这种势头并未衰减。我像一个提线木偶似的被操纵着向前。渐渐地,在过最后一个弯道时,我才反应过来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意志力,原来意志力从不是虚无的口号,而是藏在每一次 “不想放弃” 里的坚持。虚幻的它此刻被实化,显现在我的身上。我也不再抵触,如拥抱自然般张开双手拥抱它的主宰地位。最后一百米的冲刺,记不清到底有多快了。只记得眼前,人影,越过;耳边,风声,肆虐;脚下,跑道,践踏…… 大概在神志半醒半麻中,终点线微笑着迎接了我。

意志力,是拼搏最鲜活的注脚,我们的青春,本就是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有时风平浪静,有时浪涛汹涌,而这场一千米体测,不过是河面上最湍急的一段险滩。刚开始的一段平缓,因此对前进的信念无比坚定;而后会遇到种种艰难与险阻、失意与落寞、挑战与挫折,或许会停滞不前、原地踏步;但只要点亮拼搏赋能的勇气,冲刺也变得简单、幸福又难忘。

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我看到两侧、身后的同学们陆陆续续冲过终点。原来这场体测的拼搏,从来不是我一个人的战役,而是我们这群九年级少年,共同的青春注脚。曾有伟人寄语少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终究是你们的。”这话落在我们身上,便有了更真切的意义 —— 我们这一代少年,肩负着祖国更加强大的责任。所以,拼搏,从来不是一个词语,而是置于内心深处的秘诀。我们这群青春少年,就应该以拼搏之舟,渡青春之河,向着理想的彼岸奋力划桨,让拼搏的船桨划破风浪,去迎接那喷薄而出的明天。

       指导老师:刘晓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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