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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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河水温柔的呢喃中，中卫市的旭日缓缓升起，那第一缕曙光，似是大自然轻柔的呼唤。我们缓缓从睡梦中苏醒，匆匆洗漱，整理行装，迫不及待地投身于这深秋的清晨，向着银川——延安的方向进发，迈向充满奇遇的远方。
车子疾驰，黄河北岸的沙漠渐渐远去。中卫市至中宁县沿途，深秋的晨景在阳光的轻抚下徐徐撩开了面纱。高速路东南侧，台地连绵起伏，像是大地微微隆起的脊背；路北侧，黄河南岸的平原尽收眼底，广袤无垠，一片沉静祥和。道路两旁，金叶榆树、紫叶樱树、柠条等树木错落有致，金黄、紫红、翠绿相互交织，仿佛是大自然精心调配的色彩盛宴，在金秋的微风中轻轻摇曳，诉说着属于这个季节的秘密。
过了中宁县，平坦的平原逐渐过渡为山地和丘陵。牛首山在路西侧南北向蜿蜒逶迤，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横卧在大地之上。它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黄河的身姿，让人不禁对那被隐藏的美景充满了遐想。北行沿途，国槐、刺槐、沙枣等树木随处可见，它们或枝繁叶茂，或枝干苍劲，为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古朴与厚重。
当025高速路在吴忠市西边跨越黄河时，眼前的景象让人震撼。黄河水滔滔不绝，奔腾向北，那磅礴的气势，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历史沧桑。黄河的西岸，便是青铜峡市。这里的黄河峡谷，雄伟壮观，峡谷两岸的贺兰山余脉和牛首山奇峰对峙，河水在峡谷中奔腾咆哮，溅起层层白色的浪花。传说在大禹治水的时候，他用青铜器神斧劈开了此地的高山巨石，让黄河水一泻千里、九曲回肠，这才造就了青铜峡。吴忠市在唐朝时曾有“灵州”之称，贞观二十年（646年），唐太宗李世民在此会见西北少数民族首领，被各部族尊为“天可汗”，那场著名的“灵州会盟”，仿佛就在眼前，其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在银川服务区下高速时，才十点多。我们按捺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向西直奔西夏王陵。靠近西夏王陵，仿若一脚迈进了被岁月尘封的神秘国度。深秋时节，远观西夏帝王陵，广袤大地之上，陵区背倚着南北走向、如巨龙蜿蜒般的贺兰山。四周不见斑斓的彩色秋林，唯有黄绿相间、稀稀疏疏的酸枣树，静静伫立，与苍茫的大地、雄浑的山脉，共同勾勒出一幅质朴而厚重的秋日画卷。
西夏王陵的金字塔形封土丘错落分布在广袤的荒滩上，其中3号陵的封土丘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的陵寝。主陵的土堆历经风雨侵蚀，轮廓依旧倔强，全身被岁月染成了暗沉的土黄色，层层沙土堆叠，好似仍在彰显着昔日帝王的威严。四周围较小的陵墓封土丘如臣子般拱卫着。
然而，本应庄严肃穆的王陵，却因为历史的劫掠，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几处坍塌的盗洞显得格格不入。西夏王陵在元朝灭亡西夏后，就遭到了大规模的破坏和盗掘，此后在漫长岁月里又多次被盗，曾被贪婪之手凿出的盗洞，如今已坍塌，上面盖满了枯枝败叶，像是历史随手抛下的遮羞布。这些腐朽的枝叶层层叠叠，被雨水与时间压得扁扁的，凌乱地散落在盗洞处。很难不联想，曾经盗墓者在黑暗中肆意挖掘，无数珍贵文物流失，只留下这些坍塌的盗洞，在岁月里无声诉说着王陵的沧桑与无奈。
游走在陵区，望着远处绵延的贺兰山，与这古老的王陵相互守望，一种历史的厚重感与沧桑感油然而生。西夏王朝，这个曾在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的存在，历经十帝，在宋、辽、金等强国的夹缝中顽强生存，创造出了独特的民族文化，然而最终却在蒙古铁骑的践踏下灰飞烟灭，只留下这一片沉默的王陵，供后人凭吊、遐想。面对一片凄凉残破的王陵土丘，我不禁思索，一个王朝的兴衰荣辱，究竟是命运的无常，还是历史发展的必然？那些被掩埋在岁月尘埃中的故事，又有着怎样的惊心动魄与荡气回肠？
眼前的西夏王陵满是岁月斑驳，身后贺兰山沉默矗立，二者交织出雄浑厚重的历史感，思绪翻涌间，岳飞那气势磅礴的《满江红》涌上心头：“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当年，岳飞怀着满腔的报国之志，渴望北伐中原，收复失地，贺兰山在他的词中，成为了战斗的前沿，象征着他的壮志豪情与不屈意志。虽然岳飞所指的贺兰山是否就是眼前这座，史学界尚有争议，但这并不影响这首词所传达出的磅礴气势与爱国情怀，在华夏大地上引发的强烈共鸣。
遥想岳飞所处的时代，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他以“精忠报国”为己任，率领岳家军抗击金兵，屡立战功。他的一生，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尊严而战的一生，他的精神，激励着无数中华儿女在面对外敌入侵时，奋勇抗争，不屈不挠。如今，岁月流转，硝烟早已散去，但岳飞的爱国精神却如同那些贺兰山岩画一般，深深地镌刻在中华民族的历史长河中，成为了我们民族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
此时此刻，我仿佛能听到历史的回响，那是远古人类的呐喊，是岳飞金戈铁马的厮杀声，是无数英雄豪杰为了理想和信念而奋斗的脚步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汇聚成一首激昂的交响曲，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久久回荡。
站在这承载着历史厚重与沧桑的西夏王陵前，回望往昔，岳飞的壮志豪情与眼前的荒凉王陵相互交织，历史的脉络在此刻愈发清晰。我不禁感慨万千，赋诗一首《秋访西夏王陵》以记此行：
秋临西夏访王陵，荒冢残丘岁月凝。
昔日繁华随梦杳，今时寂落伴山横。
盗痕犹记沧桑事，武穆长怀壮烈情。
千古兴亡多少叹，贺兰无语对风鸣。
午时将至，我们赶到了华夏西部影视城。这里充满了浓郁的西部风情，每一处建筑，每一个场景，都让人仿佛置身于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西部世界。想起我曾于2002年做编辑时，给这个影视城写过相关解说词，并和陕西广播电台的一位女播音员给解说词配音。再次来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亲切感。因为下午还要赶路，我们随便找了一家牛肉拉面馆，简单地填饱肚皮了事。
午饭后，我们稍作休整，便四人驱车向延安进发。车子向东跨越黄河，在035高速路两侧漠漠黄沙中，时不时能发现残缺的城墙影子。那古老的城墙，虽已破败不堪，但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它曾经的坚固与雄壮。风微起时，沿途灰黄一片，低矮的树木枯黄呆立，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荒凉与寂寞。
过了盐池服务区后，我们逐渐进入陕西定边县境。高速路北侧，有坡度较大的风沙滩，沙丘连绵起伏，在惨淡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路南侧，黄土塬丘陵沟壑纵横，虽然地势崎岖，但稀疏的绿植却令人眼前一亮。这些绿植，像是沙漠中的希望之花，顽强地生长在这片土地上，为这片黄土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眼前的景象，让我想起了清朝光绪年间，钦差大臣王培棻视察陕北后写下的带有贬义的《七笔勾》组诗，那时的陕北，在他的笔下是一片荒凉与落后。然而，时过境迁，现在的陕北三边（定边、安边、靖边），风土人情早已发生了巨变。那些黄土塬上的绿植，便是陕北人奋发图强改善自然环境的努力见证。看着眼前的美景，我不禁有感而发，吟诵一首《陕北三边》：
陕北风光千壑纵，翰林学士笔锋勾。
今时土岭无穷碧，大地回春焕绿畴。
到达靖边县时，申时将至。让人欣慰的是，时间比较充裕，于是，四人决定去“统万城遗址”溜达一圈。随着车轮飞驰，路旁的砾石荒沙如潮水般迅速后退。渐渐地，在黄绿交错的杨树林掩映下，统万城遗址的轮廓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晰。
终于，我们站在了统万城遗址前。眼前，那土黄色的城墙虽历经千年风雨侵蚀，却依旧顽强地矗立着，静静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城墙由“蒸土筑城”法打造，坚硬如铁，部分墙体高耸，线条笔直而刚硬，似乎还能看到当年赫连勃勃下令筑城时的宏大场景。城墙上分布着的瞭望孔和马面，虽已残缺不全，但仍能想象出曾经作为军事防御工事时的威严。走进城内，地面上散落着碎瓦残片，在日光下闪烁着历史的光泽。城内的建筑基址依稀可辨，有的规模较大，或许曾是宫殿所在，承载着大夏国的辉煌与荣耀。
统万城遗址，这座承载着厚重历史的遗迹，始建于公元413年，是大夏国赫连勃勃登基后着手建立的都城。赫连勃勃于公元407年建立大夏政权，彼时，这片土地上崛起了一个雄踞一方的势力。其都城统万城，以独特的“蒸土筑城”法建造，城墙坚硬如铁，历经岁月仍屹立不倒，见证着大夏国曾经的辉煌。
游走在这承载历史沧桑的统万城遗址之中，过往的辉煌盛景在心底翻涌，脑海中浮现出金庸先生武侠巨著《天龙八部》里赫连铁树的身影。他身为大辽大将军，武功高强，在书中与大侠“北乔峰”有着精彩的对手戏。虽说这是虚构的武侠世界，可“赫连”这个姓氏，却实实在在与我们眼前的大夏国都城遗址紧密相连。历史上的赫连勃勃，是大夏国的开国之君，他雄才大略，建立起统万城，在乱世中开疆拓土，让大夏国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而赫连铁树虽活在虚构的武侠江湖，却因相同的姓氏，让我们把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时空联系起来。从眼前这座古老沧桑的统万城，到刀光剑影的武侠世界，历史与虚构在此刻奇妙交融，让我们对历史的感知，又多了一层别样的趣味。
带着对大自然神奇造化的惊叹，我们继续前行，不一会儿，便看到了由北向南蜿蜒流淌的延河水。望着那清澈的河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西望遥想刘志丹烈士，东望遥想谢子长烈士，他们为了革命事业，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他们的英勇事迹和崇高精神，永远值得我们铭记和敬仰。延河水，就像一条历史的长河，流淌着革命先辈们的热血与汗水，也见证了这片土地的沧桑巨变。
过了枣园站，圣地延安近在眼前。夕阳压山时的延安，被一层金色的余晖所笼罩，显得格外宁静而庄严。宝塔山在夕阳的映照下，轮廓更加清晰，那古老的宝塔，仿佛是延安的象征，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我这回已是第四次到延安，想起2005年国庆节后，我作为“同一首歌走进延安”大型文化活动的五个策划人之一，第三次来就曾入住在延安旅游大厦。于是，我们导航直接抵达宝塔区北大街一号的该酒店。收拾行囊，进房洗漱，一直歇息到戌时一刻。四人聚齐后，直奔宝塔山下的老延安菜馆。
走进老延安菜馆，一股浓郁的陕北风情扑面而来。店内的装修充满了特色，墙上挂着的老照片和陕北剪纸，让人感受到了浓浓的历史文化氛围。我们点了小米粥搭配羊排，店家美其名曰“小米加步枪”、肉汁黄河大鲤鱼、辣子小炒肉、老鸡汤煨脆笋、甘泉豆腐干、辣炒白菜、炒洋芋擦擦，再来两瓶52度十五年陈酿西凤酒。小米粥的香甜，羊排的鲜嫩，黄河大鲤鱼的鲜美，每一道菜都让人回味无穷。在美酒佳肴的陪伴下，我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畅谈着这一天的所见所闻，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菜馆。酒酣饭足后，我们返回酒店，在酒店可以向东望，欣赏延安宝塔（岭山寺塔）夜景。宝塔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壮观，那璀璨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我们心中的美好回忆。几人胡侃一阵，因为一整天长途奔袭，疲倦再加酒劲，马上便关灯睡觉，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们才慵懒起床。眼见本次大环游行程即将落幕，几人洗漱完后悠哉悠哉地去吃了早点，迎着朝阳到宝塔山去做了顶礼膜拜式的游览。站在宝塔山下，望着那高耸入云的宝塔，心中感慨万千。毛主席曾在这里领导中国革命，他的英明决策和伟大思想，指引着中国人民走向了胜利。在这片土地上，无数革命先辈们为了实现民族的解放和国家的独立，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他们的精神，就像这宝塔一样，永远屹立在人们的心中。
随后，我们便驱车南下奔向黄帝陵。车子一路疾驰，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沿途经过甘泉县、富县，行至洛川县，跨过洛河水，黄帝陵遥遥在望。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愈发浓烈，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们内心深处对祖先的敬仰与追思。
远远眺望黄帝陵，它隐匿于一片郁郁葱葱的古柏之中，四周群山环抱，像是大自然特意为其构筑的天然屏障。桥山连绵起伏，在秋阳的轻抚下，勾勒出柔和而庄重的轮廓，似乎在默默守护着这位华夏民族始祖的安息之地。天空湛蓝如宝石，与葱郁的山林、古朴的建筑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宁静而深远的画面，让人不禁沉醉在这历史与自然交融的意境之中。
当我们终于踏入黄帝陵景区，一种震撼人心的历史厚重感扑面而来。入口处，一座古朴的牌坊矗立眼前，其上雕刻的精美图案和古老文字，虽历经岁月的打磨，却依然清晰可辨，仿佛在向每一位到访者诉说着千年的历史变迁。沿着神道前行，两旁的古柏参天而立，它们像是忠诚的卫士，静静守护着这片神圣的土地。这些古柏，有的树干粗壮，需数人合抱；有的树枝蜿蜒伸展，犹如巨龙腾飞；还有的树皮斑驳，记录着岁月的沧桑。每一棵古柏都承载着历史的记忆，它们见证了无数的风云变幻，却始终坚守在这里，成为了黄帝陵历史的鲜活见证者。
继续前行，便来到了黄帝陵墓前。这座陵墓规模宏大，呈覆斗形，四周用青砖围砌，墓顶秋草苍黄，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祖先的丰功伟绩。墓碑上刻着“黄帝陵”三个大字，笔力雄浑，气势磅礴，让人不禁肃然起敬。站在陵前，我静静地凝视着这座古老的陵墓，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感慨。《史记·五帝本纪》记载，黄帝“修德振兵，治五气，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作为中华民族的人文初祖，他带领着远古时期的华夏先民，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开创了灿烂的中华文明。他的智慧、勇气和领导力，不仅为后世子孙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更是成为了中华民族精神的象征。在这里，我仿佛看到了黄帝当年率领部落，与大自然顽强抗争，与其他部落激烈征战的场景；仿佛听到了远古时期的战鼓轰鸣、呐喊声震彻云霄；也仿佛感受到了华夏先民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怀着崇敬的心情，我们沿着陵墓旁的小径登山，想要更近距离地感受黄帝陵的神圣与庄严。山路虽不算陡峭，但在秋意的笼罩下，却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神秘。沿途，不时能看到一些石刻和碑记，它们或记载着黄帝的生平事迹，或铭刻着后人对黄帝的敬仰与赞颂。这些石刻和碑记，不仅是历史的记录，更是中华民族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它们以文字和图像的形式，将黄帝的精神和文化代代相传，让每一位华夏子孙都能铭记自己的根脉与源头。
登上山顶，视野豁然开朗。站在山顶俯瞰，整个黄帝陵景区尽收眼底。沮水在山脚下蜿蜒流淌，波光粼粼，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环绕着黄帝陵。恍惚间，似乎能听见沮河那潺潺的水流声，穿越过悠悠岁月，在这片古老的黄土地上浅吟低唱，仿佛是大自然为黄帝陵奏响的一曲永恒的赞歌。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在这一刻，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大自然的伟大与神奇，也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黄帝陵所蕴含的深厚历史文化底蕴。
游历完这些意义非凡的史迹，万千感慨在心间翻涌，久久难以平息。所思所感汇聚成一首七律，以表对这一路所见历史沧桑的敬意与喟叹：
统万残垣入眼眸，荒沙漠漠暮云收。
赫连英气随风逝，断壁遗痕引客愁。
翠柏桥山青韵绕，人文始祖大德悠。
兴亡千载时光转，万里河山壮志酬。
这一刻恰好午时，秋阳高照。我们缓步下山，几人都沉浸在刚刚的游览感悟中，竟也不觉得饥饿。黄帝陵到大长安，自驾不过两个来钟头，众人商议一番，都觉得不如回大长安后再好好地细嚼慢咽、豪饮一番，一醉方休。于是，我们一路豪歌，驱车向大长安疾驰而去。
本次西北大环游行程万里之遥，历时近两周，就此圆满落幕。而最后这段旅程，宛如一场绚丽多彩的梦境，每一段经历、每一处风景都历历在心。从青铜峡黄河峡谷的磅礴气势，到西夏王陵的雄浑沧桑，再到统万城的残垣遗梦，以及延安革命圣地的红色记忆，最后至黄帝陵的庄严肃穆，我们穿越了历史的长河，领略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感受到了中华民族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不屈的精神力量。这些美好的回忆，将激励着我们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断追寻历史的足迹，传承和弘扬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勇敢地迈向新的征程。
秦鲁子2010年11月上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