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爱的回归线

一下午都在看雨

雨，坠落半生，一滴凑一个字

一句话，说了半天

你并未听见

地面，山峰，树梢，屋顶

河流一样的归。心间有莲在开

你舀来三千明月，照亮

数千年前的江面

她们转身，和青山一样未老

一些翅膀从身体里长出

和大雁一起追逐春天

向一朵残花坦白

路，走一次就不再返回

花，只开一次，就守在原地

未见一生。她沿着春天

一路上升，在秋天为自己默下

零落的注脚。值不值得

她说了算

要离开自己是艰难的。世界

是喜新厌旧的热闹。但那新

不也是旧么？旧得

让人安心

孤独者的夜宴

今夜无月。钓竿上落满了雪

雪，仍在源源不断赶来

那时，他还没学会放手。风骨

悄悄从诗句中长出

不需要围观。信念

已成为骨骼的一部分，他

饮寒流，静坐于舟上

自成春秋

江雪犹在。一舟冬纹丝不动

风雪中，他成为了一个点

却稳稳钓上来

一个时代

万物的底色

大地敞开，千万种路径

都指向你，指向天空

我们的日子流水般回来了

周围越来越亮

万物也是这样回来的

她们枯萎，死去，又重生

时间的背面，她们挣扎，喘息

窃窃私语，齐齐奔赴未知

麻雀

她仍然习惯张开翅膀

揽过雨，揽过雪，也揽过

空空的风

无痕。追风的脚步从未停止

音符是流动的，一只，马上感染了

另一只

寒凉如旧。枝叶间摇晃的灰影

被遗忘，被切割，被气流抛向更高的

地方。她不再回头

后来，她的孩子也成了她

人们叫她，照夜

窗外

一朵花会开出春天，一个窗口

又会带给我们什么

还是没有看中什么。一切照旧

地球划过的流星雨太忙了

风，还没找到回家的路

在太空行走，太阳不过是

一枚红纽扣。她拋过来的红头巾

还是千年前那尾，鱼一样么

往昔回落。奈何桥缥缈

风，将前尘推得很远，很远

像，我们住在银河的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