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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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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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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我走进了河北大学

三十年前的今天,在父亲目光的护送下,我走进了河北大学,慧娟学姐热情地接下我沉甸甸的行囊,替我安排好了入学的一切,从此,我在河北大学南院4号楼211宿舍安下了家。

那时我们上课主要在南院的七教和九教。七教建造于1955年,是一座典型的苏式建筑。里面楼梯全部是实木结构,脚一踏上去,咚咚的实木楼梯声音传的好远好远,而且七教是一个斜方向的教学楼,每次进去我就会分不清方向,一直到毕业也没搞明白东西南北。九教俗称“八卦楼”,因其独特的回环式设计而得名,当时是全校最新的教学楼。我们的入学通知书上就是九教的照片。

那时的我们,新闻传播学系刚从中文系分离,一切都是新的开始,犹记得,当时我们学习的很大部分课本都是A4纸打印的,书的编者就是我们自己的老师,甚至有的老师还会边写边教,后来才知道,那时教我们的和蔼可亲的老师都是新闻行业的大拿。乔云霞老师、吴庚振老师、李广增老师、杜浩老师等等。我们的辅导员李亚虹老师现在在全国播音主持教学界也占有一席之地。

那时我们文科生的生活圈主要集中在南院,所以吃饭主要在南院食堂,南院食堂的菜品非常丰富,肉炒土豆、猪肉炖粉条、炒三丁、醋溜豆芽、麻婆豆腐......最喜欢吃的还是红烧鱼,美味无比,馒头、面条、米饭、烙饼等主食也一应俱全,满足不同学生口味。那时我们还会偷偷跑到南院的回民食堂打打牙祭,甚至星期天还会跑到河北农大的食堂去尝鲜。学校周边的小吃一条街,保定凉皮、驴肉火烧,都给我留下了深切的印象,一直到毕业多年,仍觉得保定的凉皮和驴肉火烧才是人间美味。

那时我们宿舍住着八个小姐妹。老大来自平山,她普通话不好,满口的平山话经常逗得我们哈哈大笑;老二来自石家庄,父亲是导演、母亲是话剧演员,她总爱给我们讲一些演艺界的奇闻趣事,还有她和父母下乡拍戏的点点滴滴,我们听的是津津有味;老三来自杂技之乡吴桥,平时不苟言笑,却最爱讲冷笑话,还时不时的来两句黄梅戏,特别独立个性的一女孩;老四就是我,虽然家里条件差,但却非常坚强独立;老五来自河间,从开学到毕业,那头齐耳短发就没变过样,爽朗的笑声满屋子飘荡;老六是个土生土长的保定人,晚上睡觉老爱说梦话,我们常常用系里让我们实践用的小录音机录下她的梦语,醒来再放给她听,她娇俏的“讨厌”声还在耳边回响;老七来自涿州,一个真正的“闻”二代,她的父亲是报社的总编,家庭优渥,当时像我们这样的农村女孩都没见过电脑,她却早已能熟练编程,英语水平也是让我们望尘莫及,是我们宿舍妥妥的学霸,据说是因为高考发挥失常才和我们来到同一个班级,我俩都姓秦,所以我是大秦她是小秦;老八来自邯郸,喜欢留一头短寸,办事也是风风火火,每天早出晚归,特别喜欢英语,脑瓜极其聪明,当时的假小子怎么也和现在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联系不到一起。八个人,八种性格的我们却快快乐乐地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那时,我们的通讯工具基本是靠喊的,我们宿舍楼下是一棵粗壮的大树,每到中午或晚上,楼下就会响起此起彼伏的213、315、411......,然后打开窗户的声音伴随着“来了,知道了”的声音,场面煞是壮观,而且我们宿舍楼下就是电话亭,每天排队打电话的声音也不绝于耳,有哭的、有笑的、有天南海北煲电话粥的、有和相恋男友倾诉衷肠的,有和爸妈聊家常的。每天中午我们都被吵得睡不安稳,气愤地说,真是“蛙”声一片。

那时,我喜欢漫步在河大的校园内,林荫路、图书馆、篮球场、英语角,甚至校园外的那排白杨林,都留下了我青春的身影。春日里,我常捧着书本在校园内找一处石凳坐下,任思绪随着文字飘向远方;秋日时,金黄的叶子铺满地面,踩上去软绵绵的,偶尔有几片打着旋儿的树叶从枝头飘落在书页上,便成了最别致的书签。图书馆在考试前总是座无虚席,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在书页上,空气中都弥漫着墨香与青春的气息。篮球场上,男生们挥洒着汗水,传球、跳跃、投篮,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活力,场外女生们的加油声、欢呼声此起彼伏,为这热烈的青春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晚上八教门前小花园的英语角里,不同专业的同学聚在一起,用不太流利却充满热情的英语交流着,每个人都在努力的表达着自己,也在倾听着他人,在这里,语言不再是障碍,而是连接心灵的桥梁。

忘不了我们在水房里一边唱歌一边洗草莓、忘不了对门学姐每天早上回响在楼道里的咿呀声、忘不了在南院小礼堂举行的毕业典礼上,班长的一首《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竟唱出了荡气回肠的感觉,更忘不了苑同学一曲《送战友》让我们集体拥抱,泪目相望。那些在校园里留下的点点滴滴,如今都已成为我记忆中最珍贵的片段,每当想起,心中便会涌起一股温暖而怀念的情愫。

永远的河北大学,我永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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