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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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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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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醒来的时候,见身旁一个美丽的护士正在给自己输液。

叶的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咽喉中好像填了团棉花,终归说不出来。

护士微笑了一下,打手势示意他不要动。

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本想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叶努力想伸一伸腿,但腿似乎压了千万斤石块,动弹不得。左腿像是撕烈了一般,钻心的疼痛。

难道我受伤了,叶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叶又努力睁开眼睛,迷茫中见那个护士坐在床边,正用毛巾轻轻地擦拭他的嘴角。你是谁?我又是谁呢?护士看着他的疑惑,又微微笑了一下,是啊,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呢!

我叫草柔。叶没听清楚,嘀咕了一句,你叫小柔?不是小柔,是草柔。

草柔又甜甜的笑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闪着晶莹的光亮。

草柔……草柔……多美的名字,像你的笑容一样,甜甜的,美美的。

那我呢,我是谁。你是谁,我怎么知道呢。你不认识我,你为什么坐在我身旁?

难道我要认识你,才坐在你身旁吧!

草柔想,他是不是脑子坏了,不知道自己是谁。如果是这样,那明天就要王教授对他从新做一次全面检查。草柔这样想着。

叶在迷茫中又睡去了。梦中,叶在白云上面慢慢地飘浮着,突然一声巨响,云散了,叶从半空中落了下来,重重撞在岩石上,叶只觉得浑身钻心的剧痛,他用手想去揪住什么,然而什么也没有揪住,只有黑红色的血沾满了他的双手,叶努力睁开双眼,到处漆黑一片。

叶大吼一声,又醒了过来。

手机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你是草柔吗?今天下午有空吗?老板约你六点钟在皇家九号吃饭,有事要和你谈谈。草柔说你是谁呢?我是谁你就不要管了,六点钟准时到皇家九号就行了,我只是按照老板的吩咐通知你一下。

草柔挂断了手机,神情有些低落。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似乎被刀削一样眨眼脱掉了。草柔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天阴沉得可怕,本来,这两天是下着雨的,空气阻止得心也像堵塞了,刮骨的闷。一片一片唬着脸的云在天空中慢慢地来回晃荡着,远处的山显得沉重而又窒息。

没有风。如果有一点点风,哪怕是一点点,草柔也会感到温润一些。但没有,该死的风,不知道跑到哪里偷懒去了。

草柔下意识地搓着衣角。她想给父亲打个手机,但拨了几次,手机刚接通,草柔又挂断了。父亲是一所中学的老教师,前几年患了胃癌,在家休息,昂贵的医疗费压得家中喘不过气来,她又不想去打扰父亲,草柔的心一直矛盾地撞击着。

草柔在医科大学毕业后本来想继续读研究生的,因为父亲的病她不得不放弃了学业。草柔的学习成绩一直是优秀的,加之是校花之首,在学校里追她的男同学是一大撮,一个集团,那些学生的架式大有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雄心。当然,女孩子被人追着搡着总是件好事,但追的人像蚂蚁一样,一群接着一群,就是公主也会感到累,不是身累,是心累。

有时草柔这样想,找一个盾牌算了,做做掩护,但终究不是办法。

坚硬的盾牌是好钢好铁铸成的,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时间长了,草柔就觉得自己可怜,可怜生得如玉如黛。

本来女为悦已之容,既然美女有这多的麻烦,倒不如生得平静一些,普通一些,草柔经常对玲玲说。

曾有这样一个传说,在校中,只要草柔对哪个男生嫣然一笑,哪她这一个月每天下午会准时收到九杂玫瑰,其中还有一位姣姣者据说是市长的公子。学校其他的女孩都主动向市长的公子示好,但草柔与公子始终保持着距离。

同学玲玲点着草柔的脑袋,你真是个疙瘩美人,李公子是我们学校数一数二的帅哥,家庭又是四少般的显赫,你是哪根筋搭错了。

草柔灿烂一笑,是啊,玲玲你喜欢帅哥你去恋爱去吧,反正我是没这个心情。

不是心情啊!草柔,你毕业了找不找工作啊,你工作了谈不谈恋爱啊,反正啊这是天大的好事啊!玲玲一口气说出四个啊,证明了玲玲对草柔是一百个忠心耿耿。

不管玲玲如何的巧语细劝,草柔只是笑笑。

草柔哟草柔,晓得你肚子里是什么肠肠花花,太监急死了,皇上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点都不急。

叶不见了草柔,感觉病房里空荡荡的。

王教授对身边的几个医生咕噜着,他失去记忆了,现在只能慢慢治疗了。

叶斜眼瞧着身边几个穿着白大衫的医生,反正也不认识他们,就懒得搭理。只断断续续听着他们的谈话。慢慢治吧,看他的造化吧!

一会儿,王教授示意那几个医生出去。然后又用手摸了摸叶子的额头,叹了一口气说,叶子,好好休息吧!也出去了。

我叫叶子,叶子想,很多年前他是否来过这个病房,是不是见过一个美丽的护士。但这一切又好像是一个朦胧的梦。

叶子牵着草柔的手,在草地上狂奔着,后面很多很多的人追赶着她们,草柔跑着跑着,一失足掉进了一个泥潭,草柔尖叫着,拉我一下啊!拉我一下啊!你这个笨蛋!拉我一下啊!叶子返身蹲下去又拉着草柔的手,快点呀,你要快点呀!要追上来了,快呀!

好不容易,草柔终于拨出了双脚,被叶子拖着仓皇地奔跑着。

也不知道跑了有多远,反正前面是一望无垠的草地,反正天也要黑下来了,一朵一朵紫中藏着乌色的云从天空中滚落下来,雾笼罩着叶子和草柔。草柔跑不动了,仆倒在地,管他的,追就追上呗。我实在跑不了啦!草柔哀求的看着叶子,目光中冷藏着无数的怜爱。

叶子的身上全是泥和草,他看了看四周,除了草柔,全是白色的雾。叶子轻轻地弹去草柔头上的泥土。你冷吧!草柔打了一个冷噤,我冷啊,肚子也饿了,我们去找点东西吃吧!

这荒野的地方,哪里去找东西哟!叶子抻手捉住草柔的手,草柔顺从的握住了叶子宽厚的手掌。

慢慢地,叶子有了些气力,黑暗中,只有微风轻轻地抚摸着柔软的草地。叶子试图把草柔拉得靠近一点,但草柔挣扎着,一会儿,随着身体的寒冷,草柔的理智慢慢的向黑色的夜神屈服了,身体渐渐地挪着靠在了叶子的肩膀上。

叶子趁机抱住了草柔,温暖也像上天突然降临一般,裹住了寂静的夜。叶子和草柔两人都清楚地听见对方热烈的呼吸和咚咚的心跳。叶子冷不防将厚实的嘴唇紧紧地压在草柔的嘴唇上。不可以的,不可以的,草柔摆动着,轻轻的呻吟了一下,但还是被叶子风卷残云地把舌头吸进自己丰厚的大嘴之中。

草柔只感觉全身软绵绵的,无一点气力。身体像在云层上飘浮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原来,女孩子被男孩子初吻着是这般的美好啊!草柔甜美地享受叶子粗狂地抚摸,她的身体像莲花一样,温柔细润,呼吸也似乎掺入了蜂蜜,沁入叶子的心脏六腑。叶子紧紧地抱着草柔,好像要嚼碎她的骨头,要把她溶入自己的热血之中。草柔,草柔,我的草柔!叶子梦呓般地呼着唤着,将草柔抱得喘不过来,恰似疯狂的饿老虎逮住了肥美的小绵羊,尽情地享受着……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一声空旷的回音“狼来了-----狼来了----”让叶子重新睁开了双眼。叶子艰难地想撑着床沿坐起来,被草柔按着示意他不要动弹。

草柔,草柔,你刚才到哪去了,只见草柔微笑了一下,我出去了一下啊!

难道又是梦,叶子不好意思地看着草柔,想着刚才的梦境,也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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