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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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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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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三代人,莘莘学子情——父亲、女儿和我

老父亲1960年初中毕业,返乡劳作一年有余,机缘巧合,时国家为培养更多的知识青年服务农村,在全国各地办起了多种模式的技术学校,父亲经推荐于1962年进入西安市灞桥区农业技术学校学习,听父亲讲学校当时开设了三个班,一个会计班,一个园艺班,一个果蔬班,学制三年,所有学生均来自灞桥区的乡、村镇,每班人数约60人,三个班差不多有二百人左右。父亲进的是会计班,学会计,三年的学习时光匆匆而过,学成毕业后,园艺班和果蔬班的大部分学生被分配到了草滩农场、灞桥区农业技术站等农业单位,他们会计班这批学生却被分配到各行各业,父亲被分配到了学校,走进了教师的行列,从1965年开始一直干到1995年退休,整整三十年,孜孜不倦,桃李满天下。

我自己入小学是在1979年,没有上过幼儿园、托儿所,农村的孩子当时都是散养的,漫山遍野地跑,大人没有时间看护,到了入学年龄就在村小学或者邻村的小学上学,我们的初小是在邻村度过的,那所小学后面有条排水沟,总积水,当然也有大路可走,但贪玩的小学生总是喜欢涉水上学,弄得满身都是泥点子,我还记得我们小学一年级第一学期的语文课本,翻开扉页,就是主席的彩色坐像,坐像下面有几个字,老师领我们读“毛主席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到了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新校舍盖好了,新学校位于两村交界处,每村出80亩地,共160亩,校园整洁,设施齐全,可以打乒乓球、篮球、可以踢足球,还可以玩标枪,投掷手榴弹(木柄铁壳),我那时候蛮喜欢跑步的,跑得还挺快,还代表学校参加了一次乡中心小学举办的全乡运动会,可惜别的选手实力太强,我实在比不过他们,为此还懊恼了好久,我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是倒垃圾,当时我们班离垃圾台颇远,每次值日打扫完教室的卫生以后,都不愿意到那个垃圾台倒垃圾,就端桌叠凳地爬围墙,把垃圾倒围墙外,惹得本村村民一阵乱骂,现在还奇怪那时候怎么就那么喜欢恶作剧,有时候刮西风,垃圾没有倒出去,到弄得自己脸上、脖领子里全是垃圾。小学毕业后,上乡中学,途径一乡五村,路途遥远,跑步上学,自己背馍馍,中午不回家,学校有免费的开水供应,初中毕业考中专,筛选制,我们学校当时考中三人,两个师范、一个卫校,考中者得神仙美誉,慕煞旁人。八十年代的初中专实在难考,学校每年考中者寥寥,更有甚者,连续几年剃光头,一个也考不中,我后来上了重点高中,见识了好多名师的风采,记忆最深刻的有教数学的郑老师、教物理的陈老师、教生物的董老师,教语文的王老师,他们都是令人尊敬学识渊博的学者。

女儿出生时我们住西郊昆明路,上幼儿园也在昆明路,我买了一辆很少的三轮车,加以改装,就是媳妇接送女儿上托儿所的代步工具了,时我们那个大杂院外来户颇多,女儿也学得一口南腔北调,每每说出不同的方言来,总能逗得我们哈哈大笑,接送了一年,我们搬到了东郊,跟一所区幼儿园毗邻而居,自然女儿也就到了这所幼儿园,毕业后,上小学,上初中,小学初中离家都不远,走路、骑车都行,来回也很方便,初中毕业后,到咸宁路一所重点中学上高中,住校,一晃三年,青春叛逆期经常和我吵架,吵得我头昏脑胀,气得我肝胆欲裂,也训斥过,甚至还打过,父女关系曾经弄得十分紧张,互相看得对方不顺眼,彼此形同仇雠,有时候静下心来想,亲生的,亲生的,莫办法,莫办法,忍了,忍了,连吵架的基因都这么像!后悔自己当日也曾这样对待过自己的父母,好在今年高考成绩还不错,可以进入一所重点大学学习,阿弥陀佛,也算功德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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