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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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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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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蒲公英一样的我们啊

东经107°19′—108°2′‌,‌北纬34°33′—34°58′‌——我们从这里开始顺着风飘,但很不确定最终飘向哪里,因为,不知道风在什么时间吹向什么地方。

很多年以来,脚下的土地承托着一切,当土地成为一种远去的符号,注定把不切合实际的空想得慢慢从脑海里面驱除,再努力抓住新的落点,由萌芽开始,长出叶片,长出花茎、花苞,当花苞一点点绽放,最高光最美的时刻与喜悦和纠缠挣扎着,花苞变成一个个轻盈的白色的绒球,这时候的风即现实又无辜,白色的绒球成为一个个飘飞的伞兵,在自然力量下,飘向未知的方向,继续萌芽、成长、飞翔到落地。

一切基于成长的力量,往往带着英雄主义的情结,既是内在的鼓舞,又是向外的宣言。一片长满野草的河滩、一个绿树掩映的沟壑、一个院落外的边坡,只有在花开的时候才发现金黄色恍如点点星光,蒲公英就这么混在野草里撑起一眸惊艳,甚至于崖壁只要有泥土和水分,倔强如它,向阳而生。

蒲公英,没有固有的领地,也无法有固有的领地。儿时的我们只觉得它开的花好看,把花茎拔下来,空心的花茎会冒出白色汁液,揪掉花苞就是一根吸管,含在嘴里有点苦,把花茎分成几瓣自然卷曲成一朵花的样子。那时候的乐趣相当简单,包括和蒲公英一玩就是半晌,花开了把花瓣揪下来洒在溪水里看着它们随波逐流,终于到了点点星光变成白色绒球,不等风来也会经不住诱惑,轻轻揪下来放在嘴上一吹,那绒球瞬间分散成一种曼妙梦幻的场景。

蒲公英是药材,晒干可以卖钱,那蒲公英晒干几乎没有什么分量,在二三十年前甚至更久远,可能是几分钱一斤,可这几分钱在那时候能派上用场。春夏两季,繁重的田间劳作间隙,挖采蒲公英必是少不了,大自然赐予的东西可以换成钱两补贴家用,母亲手上的老茧也越积越厚。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飘得远离那开着金黄色花朵的地方,在无数种植物里,蒲公英在心里留下不可或缺的位置。

蒲公英确实是药材,它出现在我们偶尔买到的药盒配方中,也出现在超市的货架上当做调理身体机能的茶饮,查了资料,蒲公英确实是干燥后全草可以入药,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结、利尿通淋等功效,焯熟的嫩叶和花都可以吃。闹饥荒的年代应该也是救活过无数人,像蒲公英一样平常的可以食用的不在少数,受知识的局限,淹没在山野草丛里。

或多或少,我们成长的过程少不了给蒲公英一些笔墨。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规律似乎都契合了一种相似,当有人不明所以歌颂旧日子时,却忘了旧日子里的苦。蒲公英就是苦的,但也不是那么苦,落地给点泥土和雨水就能生长,旧日子里苦过的人都知道,咬着牙坚持活着是个什么感觉,咬着牙把家撑着不至于垮掉是种什么力量!

蒲公英从一株到无数株,长起来的是坚韧,最终飘飞的是放手,天地很大,世界很广,无论风怎么吹,那一个个单兵飘走了,原株注定在一定期限内完成着自己的使命,单兵们顺着风飘向四季,落子缤纷,随心飞凡。

一样又不一样,飘飞走了单兵,散了绒球,这个世界多了无数无数个思念,似乎散了又似乎没散,在一种默契中守护着最核心的东西,一个根系的衍生的脉络,生生不息,聚散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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