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爱国来信说他要带爱人回家举行婚礼,父母看了信,喜上眉梢,满心欢喜,高兴的合不了嘴,逢人就说:“我家老二,这要带媳妇要回来了。”母亲心中喜欢,早早地着手准备,洒扫庭院、布置新房、购买新棉絮,针脚细密,缝制被褥;大嫂文茜也来搭手,理线除尘,家里一派热闹。
爱国很早就离家去了部队当兵,后来回复高考,又考上了军队院校,毕业后去了一所军事院校做了老师。。对于爱国取得的成绩,成了父母和全家的骄傲,正应了没读过书的母亲常挂在嘴边那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见儿子有此成就、心中骄傲都在脸上。
那天爱国带着她的爱人回到了家里。爱国个子不高,一身军装,非常英俊帅气。弟弟的爱人名叫纯茹,是以前的一个部队大院长大的,两家父辈都很熟悉。爱国的岳父是位离休的军参谋长,现居在部队干休所。这位弟媳相貌平平,爱民暗想,弟弟的要求不太高,眼光略浅了些。
母亲和文茜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鸡鸭鱼肉,蔬果鲜品,色色俱全。父亲又取出了他多年珍藏的好酒,爱民打开酒,给每个人倒满了酒,当一家人坐好后,父亲举杯起身,含笑说道:“我说两句,今天是我们家大喜日子,我和您妈妈都很欣慰,十分高兴,欢迎雪纯成为家里的新成员。祝你们俩和和美美,互敬互爱,工作进步,事业有成。”父亲又让母亲说两句,母亲说我就不说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文茜开玩笑地说:“妈妈忘了说:早生贵子。”母亲高兴的合不了嘴,一家人围在在一起其乐融融。父母问起雪茹的父母身体可好,住的房子有多大,退休后拿多少钱等。雪纯一一做了回答。爱民印象中纯茹的父母都戴着眼镜,文质彬彬、慈眉善目的。小时候都喊纯茹的母亲林老师,还在学校教过爱民一段时间。
吃过晚饭,文茜和纯茹一起拾掇碗筷,进厨房忙活去了。爱民和爱国来到院中竹林下,坐在石桌旁喝茶乘凉,时位初夏,暮色初临,晚风习习,很是凉爽。无云的夜空上星光点点。弟弟问爱民说:拿来的书看的懂吗?爱民说:有点费劲,都是基础没打好。弟弟笑着说:慢慢地来。说话中,爱民感觉出弟弟有点看不起自己。爱民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弟弟成功也让爱民感到骄傲。爱民问起弟弟在军校地工作和生活,弟弟讲起了自己在学院的故事:
那年,爱国背负行囊、挎军用挎包,提着帆布箱,踏进那座西式建筑的百年历史的校园。但见宽阔的马路两旁生长着高大的桂花树,满树的白色、黄色的桂花散发着醉人的清香。桂花树后边的果园里,柚子树挂满了碗口的青柚。从北方来的爱国初见此景,暗中喜欢上了这地方。
爱国个子不高,白白的皮肤,一身合体的绿军装显得英俊潇洒、精干聪慧。他是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批大学毕业生,社会上都说他们是天之骄子。毕业没多久就被调到了这所军校做老师。接到调令时,爱国内心充满着骄傲又忐忑不安,他不知自己能否胜任新的工作任务。
走进那座欧式的青砖办公大楼,窗明几净,气派不凡。一位值班的战士给爱国敬了个礼,问爱国找谁。爱国拿出了介绍信递给值班的战士,值班战士看了一眼介绍信说:“首长您往右走干部处报到。”爱国闻言,心里高兴地想:“没想到也有人喊自己首长了。”在爱国的心目中‘首长’是何等神圣的称呼。
至干部处,爱国见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军人正趴在写字台上看文件。爱国招呼道:“首长您好!”见那位女军人抬起头来,爱国敬了个军礼。那女军人问道:“你有什么事?” 爱国回道:“我是新来报道的。”然后把介绍信递了过去。
女处长看了一会介绍信,又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随即笑容满面地站起来握了握爱国的手,热情的说道:“新来的老师,欢迎、欢迎。”说完了又倒了杯热茶,让爱国坐在沙发上。女处长问起了爱国那年参军的,什么学校毕业的等。爱国一一做了回答。
过了一会,女处长给后勤处打电话,要他们给爱国安排住的地房。没多久,一位小战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女处长学问了一会住宿和生活的安排,就一直把爱国送到门口。爱国敬过礼就跟着小战士去了宿舍。
小战士扛着背包,爱国跟着后边,转过办公大楼,后边是一排排青砖绿瓦的三四层教学楼。教学楼的旁边是一大片学校操场,练兵场上许多新来的学员正在迈着整齐的步伐操练,一二一的口号声洪亮有力。爱国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心里升腾起一种亲切幸福的感情,脸上无意中露出微笑。心里暗自想这些新兵不知那要成为自己的学生。
小战士带到了一间三十平方的教师宿舍,房内设备配置简洁:一架床、一个书桌配有台灯、一个书橱,门后边放着脸盆和脸盆架。小战士要离开时,爱国送给他一包北京糖果,小战士红着脸推辞了几番,最终高兴地带着糖果离开了。
爱国走过去推开两扇玻璃窗,一股桂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原来窗外是一处幽静的小花园,有几株桂树,数棵不高的结满金黄果实的橘子树,又有各色花草点缀期间,不知名的小鸟在绿叶中欢快地鸣唱着。爱国心中喜欢,暗想,这是一个看书的好地方。
爱国解开背包,铺好床铺,被子习惯地叠的方方正正,一丝不苟。他又把毛巾规规整整的搭在洗脸架上。接着打开皮箱,拿出那些专业书籍,拿破仑传,和在王府井书店抢到的一套付林翻译的《约翰.克里斯多夫)。爱国把书籍和衣物仔细地分门别类地摆在书柜里。读书,这是爱国的一直的爱好,他从小就志向远大,别人玩的的时间,他在学习;别人在梦乡中时,他已经在飘着晨雾的树林里朗读英语了。他的理想想成为白求恩那样的医生,去治病救人。后来考上了大学,在部队大院成了父母的骄傲。坐了两天火车,疲劳和困意让爱国和衣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爱国在房外窗外树上小鸟的欢唱吵醒了。他急忙收拾好床铺,又至公共洗漱间洗漱完毕,到干部食堂吃了饭,便匆忙去了教研室去报道。
爱国来到教研楼,彼时楼中尚无人影。当他走到教研室门口时,门扉紧锁——原来自己来早了。少顷,又来了几个年轻军人,一问他们也是来报道的。其中一位非常年轻的军人,个子不高,瘦瘦的,带了一幅眼睛,文质彬彬的。他笑着看着爱国说也是来报道的。于是两个人聊起来,爱国得知那年轻人是湖南老乡,武大毕业的。两人越聊越投机,皆有相见恨晚的之感,相约日后得闲一同出游。
他们正说着话,只见几位年纪大的老师开门走进教研室里,其中一位三十多岁的女老师问他们有什么事,听说他们是新来的老师,就客气地让他们去屋里坐。他们走进教研室向各位老师敬礼问好,老师们也回敬着他们,各自都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过了一会,那位女老师喊他们去教研部主任办公室去。当他们走近部长宽大的办公室时,爱国看见一位五十多岁的儒雅严肃老军人迎接他们,他们一起给部长敬了礼。这位平易近人的部长让爱国想到了电影《英雄儿女》王东的形象。部长让他们都坐下,然后亲切慈祥地说道:“欢迎你们来到学院,你们都是刚从学校毕业,年轻有为,是我们学院急需的人才。”爱国他们都认真激动地听着,不住地点着头。部长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接着又说道:“咱们学院是个新成立的单位,还有许多困难急需解决,生活工作上又什么困难都可以提出来,有难处直接找我就行。”
过了一会,各系的主任都来到了办公室。部长向他们互相介绍着。大家坐下后,部长简短讲了一会话,然后又让秘书公布了新老师的分配情况。爱国和那位武大的老师被分配了通信系。
通信系主任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身体有些发福,脸色红润,说话声音洪亮,一看就是一位工作能力很强的军人。当他们走出部长办公室时,系主任向他们介绍道:“我姓黄,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工作了。” 他又微笑地转头看着爱国和武大老的老师说:“你是瞿爱国?”爱国紧尊向前敬礼答道:“是,黄主任。”又看着武大生说:“你是李晓雷,武大毕业的。”李晓蕾赶紧有些紧张向主任鞠了个躬,因为这位李晓蕾没当过兵。李主任和爱国看着李晓蕾的举动笑了。主任温和地看着问道:“第一次到部队?”李晓蕾说是。主任想了一会说道:“你先去集训队集训几天。”又看着爱国说道:“你也去,俩人好有个伴。”爱国他们答应着,跟着主任来到三楼的主任办公室。坐下后主任看着爱国两人说道:“你们俩的工作我们开会已安排好了,小黄去教新学员的高等数学,小瞿去教无线电路和物理课。没什么困难吧?”小瞿都回答道:“主任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准备。”主任脸上露出了笑容,满意的说道:“你们都是院校里选拔的优秀的年青人才,好好干。”听见主任说的话爱国感到又骄傲又忐忑。
过了一会一位战士抱来一摞教科书和质料,分发给了爱国和晓琳。然后来到了他们的办公室。
爱国从此开始了教学工作,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认真紧张地备课做笔记,唯恐讲不好课让领导和学员失望、让同事耻笑。
让爱国忐忑不安的上台讲课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当爱国走进教室时,看见教室里坐满了穿着绿军装、戴着红领章红帽徽新战士和后排的教研部主任和系主任等领导时,紧张地脸上的汗都出来了,心脏噗噗地跳着。见老师站在讲台上,学员们起立向老师问好。爱国向学员们问好并招手让学员们坐下。爱国看见台下学员们的两眼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后边地领导也严肃而又期待地注视自己。爱国让自己镇静一会,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介绍自己,并写出了今天讲课的内容。爱国两手颤抖地打开课本开始讲课,学员们用怀疑眼光看着这位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地老师。爱国从开始说话磕磕巴巴到后来越讲越顺。由于自己专业扎实、备课准备的好,课讲得条理清楚、通俗易懂,他看见学员们都越来越来聚精会神地听着,领导们也满意的笑容。爱国看到这些之后,课讲的越来越轻松。
当下课铃响起时,爱国宣布下课时,教室了响起了领导和学员的掌声。然后领导们满意地离开了教室,也看到了学员们对自己的尊重的目光。当爱国高兴地收拾教材时,才感到两腿都站麻了。从此之后爱国教师生涯开始了。
半年后暑假时,学院送爱国等一批年轻地老师掺加市里组织的计算机编程学习班,结业时爱国获得了计算机编程二等江,李晓蕾获得一等奖。学院领导对他们取得的优异成绩非常满意,开大会时给予他们了赞扬和表彰。
星期天早晨,爱国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吃过早饭就出门了。他今天要去看一户过去的老邻居,一位离休在干休所的老干部一家。、
教学工作进行很顺利,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走在街上,但见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自觉春风得意。军人、老师、知识分子等的身份,不免春风得意、暗自矜夸。去老熟人家串门也有显耀自己的机会,当年那个矮小的不引人注意的男孩变成不一般的大人了。
乘车经过那座闻名的长江大桥,晨光中的桥下江水浑浊平缓,几艘货船在江面上游动,几声汽笛声划过空中。爱国耳边响起那首熟悉的’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的诗句,心想有空也去品赏此佳味。
渡江后,爱国在江堤下一条新修马路旁下了车,又去路旁水果店挑了一篮子水果。提着果篮走了很远,才走进了那个绿树葱茏、花香四溢的干休所。
干休所里清幽整洁,环境安静。爱国见路旁有几位穿旧军装的老人在聊天,就走向前十分礼貌地问道:“伯伯,您好!请问任清家怎么走?”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腰板挺拔,身上依然保留着军人气质的老人问道:“小伙子,你问的是任参谋长家吗?”爱国笑着说是。那老人说:“你往后走,北边右边的哪一家就是。”爱国感谢过那位老人后,就往后边走去。
爱国看见路两旁是一座座青砖红瓦的二层小楼,楼前边都有一片木栅栏围着的小花园,花园里种着各种花草和果树,大多种的是各类蔬菜。在这座大城市里家里难得有这么一片小院。
行至任伯伯家楼下时,看见一位六十多左右岁的、戴着眼睛、身体硬朗的一身半新不旧军装的老军人正在菜地里锄地拔草。这位老军人看上去还很年轻。
爱国的印象中,任伯伯是位沉默寡言、表情严肃的、有些书卷气的军人。他和父亲很少有来往。听父亲说,这位任伯伯担任基地参谋长时,组织了一次导弹发射演练,完美地完成了发射任务,受到了总部领导的表扬。从此受到了上级领导的重视,同事也受到了基地头头们的嫉妒和排挤。一场政治运动中,由于站错了队,被迫退休,赋闲在家。一腔雄心、争强好胜的精神气没了。只好在家读读书、写写字、种种菜、伺弄伺弄花草。真是命运捉弄人。
爱国推开那扇木门,觉的这位任伯伯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只是有点发福了、变老了。任伯伯听到有人进来,抬头见是一个年轻的战士,于是严肃地问道:”你找谁?”爱国笑着说道:“伯伯,您不认识我了。我是瞿家的老二,爱国。”还没等任伯伯说话,一位五十多岁的戴眼镜的阿姨推门走出来,看见爱国又惊又喜,就热情地招呼道:“是爱国吗?多年没见,都认不出来了。快屋里坐。”爱国赶紧问候道:“林阿姨好!”这位林阿姨原来是位小学老师,有了孩子后就没在工作,原来家属院里很少有像林阿姨这么有文化的家属。
爱国来到客厅,小客厅面积不大,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爱国把礼品放在了一边坐在沙发上,韩阿姨忙着倒水冲茶。任伯伯也洗过手走进屋来,爱国起身迎接,任伯伯招手让他坐。等任伯伯坐下后,韩阿姨端了杯水摆在任伯伯面前,然后坐在爱国的一边,满眼喜爱地看着爱国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武汉的,您爸爸妈妈可好?”爱国说父亲已专业到了地方,父母身体都很好。爱国又详细的介绍道父亲的工作安排和工作单位。然后又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工作情况。任伯伯释怀道:我们都老了,也该休息休息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大有作为的时候了。
爱国看着任伯伯说道:“伯伯都在家里忙什么?”任伯伯微笑着说道:“也就是读读书、看看报、写写字。”爱国见墙上挂着的几幅苍劲有力的书法作品,就恭维道:“是伯伯的书法,写得真好。”说的任伯伯高兴起来,拉着爱国来到二楼的书房。
书房里宽大的书桌上铺着一幅写了一半发黄的徽州草纸,一只墨汁未干大号毛笔躺在白瓷笔枕上,笔枕旁边有一方做工精细的徽州砚,一个枣红的笔挂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毛笔。桌旁堆着一摞写过书法和颜真卿、王羲之和米芾的字帖。靠墙的几个书橱也是满架诗书。书房里散发着一股墨汁味,显得有些凌乱。
任伯伯从纸堆抽出写好的书房法,讲解着字体的特点,爱国点着头、装着兴趣盎然的认真听着,恐怕少了老爷子的兴。
看过了书法,爱国又跟着老爷子回到了客厅。林阿姨为爱国换过了茶水,笑着说道:“您韩伯伯,写字都入迷了。不管谁来都要介绍他的书法作品。”任伯伯表情平静和爱国说着话,并不在意阿姨的评论。
正说着话,忽听见门外几个女孩的说话声。不一会只见三个女孩说笑着推门进来。前边的是一位说话爽朗、长相平平、穿着朴素的、一身蓝色连衣裙大姐;旁边的一位相貌非常美丽、气质优雅、一条腿残疾的老二叫文静;后边的是一位身量不足、穿着一身学生装的中学生;只是这家的三姐妹。
爱国站起身来迎接他们,林阿姨笑着说道:“你们看是谁来了?”大姐仔细看了一会爱国,忽然惊喜地喊道:“这不是瞿爱国吗?穿上军装都认不出来了。”爱国笑着说道:“任纯茹,老同学都不认识了。”其他两位妹妹也亲切地喊着哥哥。
爱国又感动又温暖,有一种回到家里的感觉。
爱国和纯茹都聊着各自的经历,又说道了同学们的去处和工作。文静一直认真地听着。家里边充满着欢乐的气氛。纯茹高中毕业进了银行工作,文静在一个残疾人工厂做会计,小妹还在上中学。爱国介绍完自己的经历和工作情况,又说到了家里的人的情况。
正说着话,林阿姨让纯雪去食堂里要几个菜,爱国站起来说:“阿姨,您别忙活,我一会就回去了。”阿姨说“你坐下,别客气,来到这里就和家里一样。”纯雪说:“你就别客气了,要不我爸爸妈妈不高兴了。”爱国只好留下来。
纯茹出去了,阿姨和二妹去厨房准备饭菜去了。爱国和任伯伯聊起了部队的情况,聊到了爱国学院几位任伯伯熟悉的几位领导。任伯伯虽然赋闲在家,一位抗战老战士(当年的儿童团长),虽然还有些怨气和不服,嘴上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心里放不下这些国家大事。这是干部家庭里男人最喜欢的话题。
正说着话,一位小战士敲门送来了炒菜。厨房里也飘来了饭菜的香味。这时座钟敲响十二点的报时。二妹过来喊两人去饭厅吃饭,爱国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出来见饭厅里圆桌上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任伯伯让爱国坐在他旁边,酒杯里斟满了两杯茅台酒。爱国坐下后退让道:“伯伯,我不会喝酒。”林阿姨劝道:“您伯伯今天高兴了,你爷俩就和及盅。”纯茹劝说道:“喝点吧,不会让你喝多的。”爱国只好举杯敬任伯伯喝了几杯,林阿姨热情地给爱国夹着菜,并介绍道这是清蒸武昌鱼,那是武汉有名的酱板鸭,给爱国盘子里夹得满满的。爱国笑着说:“早就听说武昌鱼了,今天第一次吃到,确实很好吃。”林阿姨说:“好吃,多吃点。我们经常吃。”说着又要往爱国碗里夹菜。纯雪说:“妈妈看见你来了,很高兴,亲自做了几个拿手好菜,不客气。” 全家人都高兴看着爱国吃饭,爱国心里感到暖暖的。几杯酒下肚,脸上飞起了红晕,便觉头重脚轻起来。
一家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熟悉的话题,真是其乐融融。
那天爱国刚上完课,院长办公室给他打电话,让他去一趟。爱国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有何重要的事。
当爱国进了院长办公室,敬礼报告时,看到面前高个的、身材匀称、挺拔的五十多岁的气质沉稳不凡的军人时、有些面熟。院长看见爱国进来,就微笑着说道:“小瞿,还认识我吗?”爱国有些紧张,不知如何回答,就说:“报告首长,我觉得有些面熟。” 院长说坐下说,这时警卫员到来了一杯香茶。院长坐在爱国旁边的沙发上,慢慢喝着茶水和蔼地说道:“我和您父亲都是好朋友,你小时时候我常去你们家。我姓王,记得吧。”爱国突然想起这位父亲过去叫二旺的好友,马上笑着答道:“王叔叔您好!记得记得。” 王院长说:“回去给能父母带个好。”爱国点头答应着。
院长沉吟了半晌,看着爱国说道:“昨天,我的老首长,任参谋长给我打电话,想把大闺女许配给你,让我来说和说和。如果你觉得没问题,就去他们家一趟。”爱国听见这话脸红了。院长又说道:“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和父母商量商量。我还有个会,就不留你了。”
爱国一边从院长办公室出来,一边感到心里充满幸福和激动,前段时间已经有好几个同事给自己介绍对象了,听说女孩们家庭条件和本人都不错。爱国想起纯茹一家人对自己的热情真诚,想起纯茹看自己的眼神和热情,她对待父母的孝顺、对待妹妹的爱护,她干家务的利索和麻利,她的的纯真和董事,爱国不知如何是好,人生大事太难了。
爱国晚上给父母打了个电话,父母听到这事高兴的不得了,两家人知根知底的,又门当对户,任伯伯和林姨人那么好,都正直善良,父母让爱国赶快答应了这门亲事。
爱国本来就是心事细密的人,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兴奋又有点犹豫。当爱国醒来时,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就赶紧洗了把脸去了办公室。
星期天早晨,爱国换了一套新军装,十多点钟来到了纯茹家。纯茹看到爱国进门,满脸通红,显得有些腼腆。两个妹妹在一边只是蒙嘴偷笑。
林阿姨让两姊妹回自己屋里去,任伯伯、阿姨、纯茹坐在客厅里陪着爱国,眼睛都看着爱国,大家都显得有点尴尬。爱国笑着看着任伯伯林阿姨说道:“昨天晚上给父母打了电话,他们听了都很高兴,还让我带他们向伯伯阿姨问好。”任伯伯高兴地说:“很好,那么你们的事就定下下来了,希望你俩好好相处。”林阿姨激动地直擦眼睛。两姐妹推门进来笑着看着爱国不说话。
过后,林阿姨说道:“你们俩去纯茹的屋里说说话。”爱国红着脸点点头,纯茹也羞涩地站起身,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她的房间。
纯茹的房间干净明净,散发着一股淡淡香味。床前蛋绿色的书桌上放着化妆品,一个粉色灯罩的台灯,和几本书籍。纯茹推给爱国一把椅子,自己坐在床上,两人微笑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说些什么。心里边暖暖的。
最后还是纯茹开口说道:“你们家叔叔阿姨都是怎么说的?”爱国说道:“我父母对你映像很好,说你从小就董事,小小的年纪就帮助家里干这干那,还要照顾妹妹。说您家的伯伯阿姨都是好人,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们咱们两家结亲家高兴的不得了。”纯茹笑着说道:“我父母看到你来很高兴,说你从小就董事善良,还这么年青能干。你上次已离开,父母就说了咱俩的事。我觉得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互相了解,就高兴的同意了。”爱国点头说道:“这叫两小无猜。”
两个人话越来越多,都有许多话要说。爱国说到两人离开后在那儿上的学,后来怎么参的军,讲了在连队的生活,又怎么上的军校,又讲了军校的学习情况。一路走来吃了不少苦。纯茹兴奋的听着,感到又佩服又骄傲。
纯茹说道:“我可不像你那么又作为,一直生活在父母身边,生活平淡无奇,高中毕业就进了银行工作。”爱国说道:“女孩怎样就挺好,平平淡淡才是真。男的就是要出来做事的。”
两个人后来又说到了青州的同学的去处和工作。从这之后两人正式的确定了恋爱关系。爱国每到休息都来纯茹家吃饭,帮助家里干点粗活,伺弄伺弄菜园,和纯茹上街买卖东西,该小妹辅导辅导功课。纯茹的父母都非常喜欢和信任爱国,家里有什么事都和爱国商量,把爱国当成自己的儿子。
爱国除了教学,有空就在纯茹家呆着,享受着家庭的那种温馨幸福的感觉。任伯伯是位心胸大度、性格沉稳的人,不太计较小事。他特别喜欢有个懂事、有见识的男孩子陪她聊聊天,已疗愈心中之孤独。林阿姨是位师范学校毕业、当过老师的人,待人温和、知书达理,她像母亲一样的痛爱着爱国。爱国的到来给纯茹带来的巨大的温暖幸福,她把心都放在爱国身上了,她是那么地关心爱护爱国,爱国和她在一起有一种没有过的爱情的甜蜜。两个妹妹也都把爱国当成了一家人。
二妹由于腿脚不方便,家里离公交站点又远,上下班很不方便。爱国自然成了接送文静的壮劳力。
文静由于生下来就残疾,母亲为了照顾这位残疾女儿就辞了工作,给予了她特别的关爱。文静现在已经出落成非常温婉、秀丽的大姑娘了。由于腿脚不好、行动不便,性格又文静、多愁善感,内心细腻丰富,还有母亲的影响,就特别喜欢读书、读古典诗词。每当文静看到那就判词:心比天高,是为下贱时。就常常感慨命运的不公,就引起了对父母的怨恨。所以林阿姨和家里人在他面前说话都会小心翼翼,恐怕伤害她那颗脆弱的心。
由于家庭出身,让文静十分高傲,身体的残疾又让她极度的自卑。因此他在外边很少和男孩子们交往。爱国的到来让她体会到一种别样情感和亲情。爱国看到这位妹妹可爱和聪慧,就给予了很多同情和温情。两个人经常聊读书、聊诗词等话题。
当文静坐在爱国自行车后座上,抓住爱国的衣襟,问道爱国身上好闻气息,看着爱国那英俊潇洒的身影,内心产生了无法去除的依恋。文静说着自己的工作、厂里的人和事,爱国都会认真的听着,回应着,还问一下没听清的地方。文静和爱国在一起觉得很放松自在。有时她随意的哼唱起好听的流行歌曲,文静的嗓音不大,很纯真,唱的很准很动人。爱国不会唱歌,但他很喜欢别人唱歌。爱国真心地赞扬道:“你唱的真好。” 文静心里充满了喜悦。
当晚上,文静看到妹妹睡着了时,自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眼前老是晃动着爱国的身影。正当她内心里从满喜悦时,突然想起姐姐怨恨的眼神,父母的失望,一种罪恶感,一种自卑感从心中生气。眼泪从脸上留下,心里边充满了苦楚。文静失眠了。
当第二天,文静看见爱国时,依然不能克制自己的感情,还是有说有笑。这种无望的爱,文让静内心了充满着对爱国的依恋和自责,。从这只有经常失眠,脸色变得很难看,饭也吃不下,人也瘦下去了。从此她不让爱国送她,也很少和爱国说笑了。父母不知出了什么事,心里很担忧。
那天,文静病到了,父母和姐姐都担心去看她,问她半天,他也不说话,母亲流着眼泪焦急说:“你这是怎么了,这么让人操心。有话你就说呀。” 实际上父母早就看出问题的根由,只是没想的这么严重。过了一会文静大哭起来,哭了很久。这时父母才明白了文静的心事。
的二天,当爱国来家里时,纯茹的父母和爱国商量他和纯茹结婚的事。这才有后边爱国和纯茹回老家结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