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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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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眼的母亲”

序言

这是我第二次尝试写母亲,可以说我想让吸引母亲更多的兴趣,因此我打算换一种风格来写,但不管题材风格是怎样的,母亲是不变的,她还是她,我还是她最亲的儿子。

希望我可以有所改善。

“一只眼”的母亲

第一次知道母亲有一只眼睛不太好的时候,是在我口口声声的“哀求”下,母亲告诉我的。起初我以为母亲在和我开玩笑,我让她挡住另一只眼睛看我比划的手势。我本意是让她看我的手势,没想到她竟准备摸索着我的脸庞。那时我还小,很迫切的想让她回答我的问题,我的手离她有一米远时,我问她能看清吗,她说有点模糊道但也能估摸出来;我靠的更近了,心想总该说一句能看清,没想到她一把抓住我的手,笑嘻嘻的说了一句:我抓到你了。我很严肃,她却显得很轻松,还想再抓我。

我推开她挡住眼睛的手,狠狠的问她眼睛什么时候坏的,她还是笑眯眯的说:小时候就不太好。她看见我的不安,还是笑着对我解释道这不是病,是高度近视。一听到不是病,我的愁绪也就灰飞烟灭,骑上自行车就出去玩耍了。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母亲的伟大,难道高度近视不严重?难道这不影响作为裁缝的母亲?

在我上小学的镇子上,母亲是这镇子里唯一开着裁缝店的裁缝,每当夜幕降临,天气变暗时,总有一个台灯点着,从窗户眺望,台灯不偏不倚的被母亲放置在她最需要的位置上,我知道,这一个小小的台灯成为了母亲的眼睛,是它的光芒驱赶了黑暗。后来,因为我学习上的需要,我剥夺了这只眼睛,晚上,我靠这只眼睛托起了我今后的读书生涯,托起了母亲的想法。可以这么讲,母亲靠这只眼睛供我读书,我靠这只眼睛安心读书。

没了这只眼睛的几天里,母亲为了将仅有的的台灯给我,她在白天里挥洒的汗水更多了。有时候也有几个晚上刚下班的工人前来补衣,他们都想快一点补好,母亲本想拒绝,但在同情心的催使下,安静的裁缝机又热闹起来了。没有眼睛的日子肯定是不行的,就算再厉害的战士也得吃饱饭才有志气,好巧不巧,头戴式的镭头灯光荣的成为了我母亲的眼睛,它的光芒很亮,很刺眼。就像汽车的前灯照在我们的脸庞一样无法睁眼,所以,12岁的我常常能看到母亲在工作前调试着设备的身影,同样豆般大的汗水也尽在眼中。有了头戴灯的辅助下,母亲竭尽可能的在裁缝机安了家,以至于她似乎遗忘了时间和弯腰工作带来的疼痛。这与上了一天学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常常拖着疲惫的身躯徘徊的走在通往家的水泥路上,嘴角还会抱怨着铃声的迟迟到来,有时也会模仿文化老头的口腔,感叹着人生的艰难。那时我不是我,我更像一个成熟的假领导。当我推开家的木栏门时,门吱吱响的声音与裁缝机的哼声融为一体,但没过几秒,母亲便会放下手头上所有的工作,连忙起身准备与我一起吃饭,母亲从来不会因为工作上的繁忙而失去能陪我的滴滴答答的机会,她曾说过只要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里,她就很快乐。

这与我在考上跨市的寄宿中学的第二年里,她一个人在我这个不成熟的孩子的思念下,孤生一人来到了我们彼此都不曾熟悉的土地上。是我的不坚强和不懂事让一个普通的母亲散放出强大的力量。至今,我仍在透支着母亲,我并未取得什么成绩,是母亲的乐观让我一直走下去。

说起母亲的饭菜,有的人说一般,有的人说很好。在我看来,吃母亲的饭是最自然的、最舒服的,这与饭菜的口味是截然不同。这种感觉就像是孩子离不开妈一样。

吃饭还是像往常一样,我们没有桌子,也没兴起看手机的浪潮。就是静静的,各自吃着自己,有时母亲会问问我在学校的情况,我因为贪玩,急得去骑自行车,会匆匆的保证着一切安好。母亲不会剥夺我的雅趣和童年,她让我释放、让我舒服的过着。在短暂的叮嘱后,我和母亲的背影都相背的离开了吃饭的房间,在黄昏的映射下,一个是洗碗时弯腰的背影,一个是奔向自由俯身骑车的背影。

距离远了,但在爱的挂钩下,彼此更近了······

我不知道母亲是如何在超过百米的距离下,在我气喘吁吁地骑着呻吟的老车靠近她时,她总能及时的发现我,有时,她会激动的摇手、会倾而一笑、会静静地看我的到来,这个独眼母亲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独眼,在儿子的来临下,近视的阻碍显得一触而破。这是个神奇的现象,每每我回去时就总感觉有一双倍眼睛在看我,这不是监视而是盼望我的平安到家。

过了几年,我和母亲一样,忘却了那只眼睛。一个是真忘却了,一个是知道而放在心里的忘却。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看见母亲泛老的脸庞时,才猛地想起了那只眼睛,那只独特的眼睛。我像以往一样,问母亲的眼睛情况,母亲也像往常一样,还是同样的回答,同样的很好。不过这次她又加了一句我最近配的近视眼镜合不合适,戴上让妈看看。

我还是以前的脾气,从不和母亲拍照的我这次无疑不会专门戴上让母亲观赏。可又想看看这新配的眼镜怎样,也就显得情不自愿的戴上这双科技眼睛。

我没等来母亲及时的反馈,我用四只眼睛看向了她,尤其注意到了她那只独眼的眼睛,那只眼睛显得很木楞,但我十分确定它在盯着我,而且时刻打量我,即使没动。这时母亲开口了,夸赞我像影剧里的霸道总裁,好看、好帅,就是有点廋,胖起来就完美了。

我开玩笑的说意思是你现在儿子不好看吗,母亲自豪的说,我儿子在我眼里最帅。

那一刻,我似乎感觉到那只眼睛的晃动,那只眼睛的深切。其实那只眼睛一直没坏,它至少在我的出现里,散放了无尽的光芒,并且比任何的眼睛都生气勃勃。我知道,那是一种力量,一种母爱迸发出的光······

我大胆的想象着,如果有一天我能够体验一次这样的眼睛,我会把我和母亲的照片放在我的目光下,体验母亲用眼睛看我时的感觉,也看看母亲看自己时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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