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立冬节气始,理论上进入了冬天,然而晚秋那迷人的绚烂诗样的五彩斑斓仍就笼罩着京城,小寒节气已过,这十来天里两次的大风降温真的把晚秋的成熟,沉静,绚烂给带走了,真的到了和秋说再见的时候了,心里着实不舍,那疏林飞黄,梧桐凄雨,秋池落叶,断雁哀鸿;还有那因秋而生发的回忆、思考、审视、探寻。早已将我融入其中,而难舍难分,这其中最让我动情而难以割舍乃秋雨落黄之时。
今年秋多晴媚高爽之日,心情都与秋高相竞,唯那萧萧秋雨之时,冲上一杯咖啡座在窗前发呆,阴晦的光从雨丝间漫洇仿佛带我走入生命的边缘,眼前的世界渐渐的变得陌生起来,这秋萧、这秋雨和这纷飞的落黄拥有了情绪与意志,我不再是那个在秋中恣意叫卖情感摆烂,输出着那无数人早已摒弃的旧辞藻的骚客,而我只是一滴秋雨一片落叶一缕弱弱的光,那种失衡让我感到整个生命的不稳定,面对巨大混沌与不可控的震颤,个体与自然碰撞的舜间,也是理性的自信被这秋萧撕裂的瞬间。而就在这种颤抖与无力间一种超`美'的感受悄然生成。那就是语言在轻轻梳理这秋的崇高和典雅恬静。人类无法战胜自然,只能在被吞嚼的边缘,挣扎,与自身的渺小和灵魂的真实相遇。在这阴晦的秋萧中寻找通向未来的语言,这让物相相通,一切都化为这秋萧中的雾与气把时光吞没。让语言合时机的把秋溶解重组。
清晨,与秋作别,秋雨绵绵,青石小径,倒影孤卧,落黄累累,枝椏横斜,残叶垂悬,疏林枯枝,断雁残行、落黄凄雨、峭壁孤亭,一园离别意,三秋不舍情,秋不舍我,我不舍秋,道不尽离别之情。在我的认知里只有看到第一朵雪花或是第一层冰碴才祘是冬天,不然谁又能牵走我心中的秋与眷恋呢。二十世纪哲学家斯特根斯坦说:语言即是世界。有时腕下悬笔,孤思觅句之时忽然会想到`思绪翻湧同时言辞的组合文字的形状同时跃然纸上,描绘了自然世界和自心世界,附着于喜怒哀乐,出自于家国情怀,是人类创造了语言,还是语言创造了世界呢?,我有时甚至怀疑人类会会不会把语言用尽,世界会不会走到尽头?如果创造新的语言词汇会不会与我们几千年的文化内涵相抵触亦或不能达意,在人类文明的浩瀚长河中,语言如同一股不息的溪流,滋养着智慧的土壤,孕育出璀璨的文化之花。它既是沟通的桥梁,也是思想的载体,让人与人之间、人与世界之间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究竟是人类创造了语言,还是世界本身便蕴含了语言的种子,供文人墨客们在适当的时机采撷出更绚丽的花朵。
当我们驻足于远古的遗迹,凝视那些刻在石壁上的符号,仿佛能听见远古先民们低沉而有力的呼唤。这些符号,虽简单却充满力量,它们是人类初尝语言滋味的见证。那时的世界,山川湖海,风霜雨雪,皆以自然之姿展现其壮丽与神秘。人类,作为这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微尘,却以非凡的智慧,开始尝试用声音、用符号,去捕捉、去表达这份对世界的感知与理解。于是,语言,在人类的手中,如初生的婴儿,带着稚嫩与好奇,缓缓踏入了历史的舞台。
然而,若说语言仅是人类智慧的产物,似乎又忽略了自然界的微妙与深邃。试看那林间鸟鸣,婉转悠扬,是求偶的信号,也是领地的宣告;观那溪水潺潺,细语轻吟,诉说着季节的更迭,流水的方向。这些自然界的“语言”,无声却有力,它们跨越了物种的界限,传递着生命的信息,展现着世界的秩序与和谐。或许,在人类尚未学会用文字记录之前,世界早已以它独有的方式,在诉说着,在歌唱着,等待着有心人的聆听与解读。
于是,我们不禁要问,语言,究竟是人类对世界的模仿与创造,还是世界本身就拥有的一种普遍存在的表达方式,人类只是恰好掌握了其中一种形式?或许,这两者并非截然对立,而是相辅相成,共同编织了语言的丰富图景。
人类,作为感知世界的主体,其内心深处对交流的渴望,对理解的追求,促使我们不断探索、创造新的表达方式。从最初的肢体语言,到口耳相传的故事,再到后来书写的文字,每一步都凝聚着人类的智慧与汗水。而世界,作为这一切的背景与源泉,以其无尽的多样性与变化性,为语言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素材与灵感。山川的壮丽,激发了诗人笔下的豪情;风雨的变幻,孕育了哲人思辨的火花。语言,就在这人与世界的互动中,不断丰富,不断进化。
语言,既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也是世界赋予的礼物。它如同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人类与世界紧密相连,让我们在理解他人的同时,也更加深刻地理解了这个世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学会了倾听,学会了表达,更学会了在差异中寻找共鸣,在多样中追求统一。
因此,当我们再次审视这个问题时,或许可以更加豁达地认为,语言,既非完全由人类创造,也非完全由世界赋予,它是人与世界共同作用的产物,是智慧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见证。在这条漫长而又精彩的探索之路上,人类与世界,共同书写着语言的传奇,让这股不息的溪流,永远流淌在人类文明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是到了和秋说再见的时候了,秋真的很美,很绚烂也很恬静。很浪漫也很深沉,就是把词汇用完也表达不尽秋的多姿多彩以及她那深厚的内涵,就让这秋在语言中更美,亦或是秋的美让语言更丰富,再见了我的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