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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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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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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雨温润心

又是一个落雨的秋,苹果香了,鸭梨黄了。在这丰收在望的时节,我却比往年冷静了许多。今年的收获,除了一地的秋凉,还有少许的温润。

回头望,总感觉自己像一个白发的少年。有对亲人的无奈割舍,有对故人的挥手作别,而前路的温馨与梦里的浪漫,帮助驱散了心头的那份天凉。

今年孩子高考。在他奔赴前程的路上,我才惊觉,作为家长,自己竟从未帮儿子背过一次书包。为避免赶考路上堵车,我们选择了骑电动车。儿子载着我,我接过了他背上的书包,不曾想,这唯一的一次也被记录了下来。所有的踌躇满志与热切期盼,在高考成绩公布后化为永恒——那个高飞的梦,碎了。还好,冷静之后,我们让儿子登上了人生的“绿皮火车”。这或许让他在青春期失去了许多同龄人拥有的快意,却也让他早早明白了,“时间与精力”正是未来的“酵母”。

秋雨零落,荡涤了我身上久存的尘垢,浇灭了尚存的浮躁。怀着“缘来则接,缘去则灭”的空灵,愿伴随着飘逸的秋风去畅行万里。那些温暖的过去,已化作美好的回忆,其中没有争论是非对错,只当做是今日与昨日的告别。前路的未知,无论是灰暗还是鲜明,都将与上天一同续写新的颜色,只是不会再如往日那般火热,也不再显露出曾经的执着。

如今,只是如秋叶般做着抉择:是无声地化泥迎春,还是敢于穿越严冬,如寒梅般将那份冰清玉洁,绽放出一抹暗香?按常态,秋天是叶落的季节,但我案几上的橘树却发出了新叶。正是这错时的萌动,让人想起江南的枇杷,总在冬日里开花结果。

心怀暖意,四季皆春。在这场单程的旅行中,每个人的去处各不相同。这飘落的秋雨,带来的不是悲凉与忧伤,而是在渐渐滋养着心头的宁静与目光的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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