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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舒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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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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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一天

秋雨连绵不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九月中旬就已经开始下雨了,如今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十月份的中旬,时光如梭真是千真万确的不可逆转的一件事。天空中一直弥漫着低沉、灰暗和苍白凄凉的气息,阳光耀眼、明亮、发出金色光芒的骄傲时光仿佛是遥远的旧时代。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雾气浓浓,整座城市笼罩在大雾中一片朦胧,从早早开门做生意的各家商店里射出的五颜六色的灯光和白色的路灯若隐若现,一切都变得那么安静、谦虚,让人有点不知所措。

下午的时候,雾气基本散去,天空转晴,树木和大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和爱意,我坐在桌子旁感受着这难得的仍属于秋天里的暖阳,看到从成排的梧桐树上飘落下来的第一片黄色的树叶,带着发呆、不舍和无奈飘向远方。又一个深秋就这样翩然而至,冬天还会远吗?阳光从玻璃窗前穿过,我发觉它的脚步那么匆忙,让我感到一阵茫然,夜晚已经悄然变长,白天的时间就这样变短了吗?

我久久注视着窗台,窗台上朋友送我的那一束扎花已经枯萎,朋友很用心,她当天一定交代了店家,店家没有在花束上喷洒任何的香水。端庄的玫瑰和百合曾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淡紫色的翠珠和紫罗兰那样恬静,点缀的一枝郁金香也带着笑意,发出柔和美丽的光彩。沉醉在花束中,让我忍不住回忆起属于我们的一段快乐、难忘的、动人的往事。那时的我们青春、热烈、经常手挽着手漫步,让人感到生活是多么美丽、多么值得我们拥有。如今朋友仍热爱生活,是生活的掌舵人,她年年都记得我的生日,把爱、祝福和鼓励毫不保留地送给我,让我体会到友谊是我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光明和幸福。半个月的时间,尽管我每天都会注视它,但花朵还是枯萎了,这多少有点遗憾,但我知道生活不可能处处如意,人生应该保持一定的豁达和洒脱。我此刻觉得送花多少有点华而不实,但它在我生命中的意义非同凡响,“花不晚,祝你青春永驻,永远开心!”多么美好的祝福和期望啊,多么动人的语言啊,我想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句简短的祝福语。此生此世,花开花落,岁月变迁,我深切地感受到纯洁的真诚的友谊永远值得我怀念。此时此刻我在想着能在下一个节日的时候送她什么呢?她喜欢侍弄花草,一盆花、还是花的种子、还是一颗树?是一瓶香水还是一支山茶色口红?我记得她并不是华而不实的人,不刻意追求华丽,这让我想到有灵魂的女人多么难能可贵。那就是一盒醇香的巧克力?我曾想到不如送她我自己家种的花生,但花生这种普通的东西在每个超市都随处可见,送这个我自己都会忍不住大笑。到底送她什么呢?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但一想到这些,我的脸上就浮出期待的、届时她能收到我礼物的微笑。

阳光从玻璃窗前快速移动,隐没在高大的建筑物后。天空一时再次变得安静、冰凉和灰暗。已经到了不得不开灯的时候了,我打开办公室的照明灯,继续漫无目的地读一本薄薄的书,但读着的时候一种孤独的感觉突然跃上心头。这种感觉是我最近的有感而发?还是我过了这种年纪不由自主所体会到的生命的一种让人感到困惑的状态?最近我搬到了新办公室,在我大包小包从熟悉的办公室搬到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办公室时,我在想这么多东西哪些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呢?哪些东西是我弥足珍贵的呢?什么东西能令我在今后的岁月值得我反复回忆的呢?这样的想法一度让我感到苦恼和茫然,我突然间再次感到宇宙浩大,生命如此短暂。而闪光的真理和宏伟的思想总是和现实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曾在一次和朋友聊天时,细数群聊的个数,工作群至少就有13个,还有微信朋友圈的500多个联系人,但我发现能令我心动的牵挂的朋友屈指可数,最近我越发感觉自己特别孤独,另一个朋友道出生活的真谛:“孤独是生活的常态,这个我深有体会。”他擅长社交,广结朋友,他的朋友来自五湖四海,能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这让我当时瞠目结舌,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孤独并不是痛苦,也不是不快乐,最近一个远方朋友和我深有同感,她竟然说她一个人一个办公室感觉很好,她说:“当你了解了一个人上一秒钟和你如胶似漆,下一秒钟就会被告密的真相后,与自己相处也不失一种别样的生活。”当然,我理解她说的话,她这样带着悲观的基调当然不是指把自己封闭起来,而是指在可贵的生命里,在短暂的时光里,在向往美好的过程中,只交往能够真心相待的人,能够让自己感到快乐和幸福的人,她可是医学领域儿科专业的优秀领头人,著名大学取得博士学位,专业技术和高尚的品格有目共睹,此时在一家知名的医院独挡一面。

当我独处时,当我不和朋友聊天时,当我放下一本书时,当我把思想收起来时,当我安静的时候,我会继续写点东西,写生活的感悟,编写令自己感动的故事。我会安静地构思,然后不停地改改写写,有时好多徘徊在脑海中的构思已经停留在大脑很多天但我迟迟难以下笔,这让我明白思想和行动完全是两回事,但缺一不可。

透过窗明几净的玻璃窗,偌大的办公室我看到很多人拿着手机,有人发呆,有人微笑,有人安静得像一尊雕像,他们都在做什么呢,人生真是百态啊,在这样快节奏的时代,我还在用手写着文字是否会显得格格不入呢?管它呢,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而自己的路需要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走到生命的尽头。想到此,又想到我的那些可爱的朋友们,我忍不住笑了!

傍晚就这样降临了,当我走出狭小的办公室,步入到广阔的天地时,我竟发现此时的天空云蒸霞蔚,大地上那么多的树木和小草正焕发着勃勃生机,一些生命力顽强的花朵在热烈地绽放着属于它们的光芒,世界多么丰饶、美丽、广博啊!这一刻令我怦然心动,我感到心满意足,一丝舒展的幸福在内心悄然流淌!

宝丰2025/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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