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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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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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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最好的自己——电影《南京照相馆》观后

8月19日下午,宿迁文联组织作家集体观影《南京照像馆》,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结束了,片尾曲温柔响起:心上的人儿,有笑的脸庞……

听着柔情的歌,坐在座位上的我,始终无法移动自已的身体。我的眼前还是电影里那些不可名状的惨烈画面:日军嫌襁褓中的孩子哭声太大,影响拍照,竟一把从母亲的怀里抢过孩子,高高举起,重重摔下!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周围一片沉静,观众席上的啜泣声清晰可闻,我的泪水也止不住夺眶而出;而当一辆辆军车从一堆堆中国人的躯体上碾压过去,那一声“噗滋”响声,让人的心瞬间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日军把成千上万的平民驱赶到江边,用机枪疯狂扫射,尸体顺流而下,江面一片殷红;街头两名日军少尉竟然公然进行杀人比赛,镜头里滚落的人头让人触目惊心!巷子里,日军枪管子里喷出的烈焰,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燃烧成移动的火球;一名孕妇被拖进房间,我们的耳边只余下撕裂的哭嚎与日军放肆的奸笑;为了伪造“中日亲善”,日军强令毓秀抱着刚被摔死的婴儿合照,还迫使她对着镜头微笑……

1937年12月13日的南京,真的是一座人间地狱,侵华日军手上无不沾满中国人的鲜血,他们罪行累累,恶迹斑斑,简直是罄竹难书!

侵略者贪得无厌,秉性难改,纵观历史,日本对中国发动诸多侵略:1894年甲午战争,迫使清政府与之签订《马关条约》,割让台湾、澎湖列岛,赔款白银;1900年参与八国联军侵华,签订《辛丑条约》,使日本获得在北京至山海关铁路沿线驻兵权及巨额赔款;1904年日俄战争,战胜沙俄后,接管俄国在南满的一切特权,为日后全面侵占东北埋下伏笔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对德宣战后出兵山东,占领青岛、胶济铁路,随后向袁世凯政府提出“二十一条”,几乎把中国变成其保护国 ;1931年9月18日,关东军炸毁南满铁路,嫁祸给中国军队,3 个月占领东北三省;1932 年 3 月扶植伪满洲国,溥仪为傀儡皇帝,东北沦为日本殖民地;1935年签订《塘沽协定》,把华北变成准殖民地;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后,动员百万兵力,相继攻占北平、天津、上海、南京、武汉、广州等各大城市,开始全面侵华战争。其间除了南京大屠杀和731部队以外,日军的罪行不胜枚举:细菌战、化学战、慰安妇、强制劳工、无差别轰炸、文化掠夺等等。

更为可恶的是,日本对其惨绝人寰的行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1940年竟公然建造了八纮一宇塔,又称“镇魂塔”。这座塔最令人愤怒的地方在于,它的塔基完全使用从中国掠夺而来的一块块石头,作为对日本侵略战争的“纪念”。这些石头中,包括:万里长城的砖石;泰山山顶的岩石;南京中山陵的石材;明故宫的汉白玉浮雕;武汉黄鹤楼的地基石;上海市政府大楼的门楣石;苏州河护堤石……这些石头不仅是中国历史文化的象征,更是日本侵华战争罪行的铁证!

身着和服的日本人,一向标榜自己是礼仪之邦,文明之国。影片中,摄影师伊藤一边用毛笔写下中国古老的“仁义礼智信”,一边逐一解读:

“不杀苏柳昌就是仁”,其实留下他,只是为了逼他日夜冲洗屠杀底片,这是怎样的仁?

“跟苏柳昌做朋友就是义”先称兄道弟,等照片冲完立刻就要灭口,这是哪门子的义?

“给他食物,给他保护就是礼”,表面上彬彬有礼,转身便命人两天内处决。这是何方的礼?

“借刀杀人是智”,写下通行证编号,暗中通知守城士兵“见此编号格杀勿论”。这是何其残忍的智!

“发通行证就是信”,结果两张通行证却成了金太太母女的催命符,出城即被强奸再被杀害。这是毫无人性的信!

事实上,如果日军的铁蹄1937年没有踏上南京的大地,老金的照相馆里,除了那些普通人家的满月照、升学照、姐妹花照之外,还有市民的全家福;爱美女孩的靓丽照;新人们幸福的结婚照;站在玄武湖堤岸上的英俊少年像;巡警宋存义跟弟弟的开心合照;小贩挑担叫卖的多彩生活照;老人家的贺寿照……如果没有侵略者的飞机轰炸,机枪扫射,头顶没有笼罩战争阴云,老百姓就算不是丰衣足食,起码也能乐在其中。吉祥照相馆镜头里拍下的不过方寸之间,却盛着整座城市再也回不去的日常。

在《南京照相馆》的结尾处,编号1213号的邮差阿昌面对日本随军摄影师伊藤,怒不可遏地吼出一连串南京地名:教敷营、雨花台、挹江门、中山门、中华门……这是南京,是我们的大好河山!而我们的大好河山何止这些,还有藏在老金幕布里的北京故宫、杭州柳浪闻莺、天津劝业场、 武汉黄鹤楼、上海城隍庙,更有我们所有中国人骄傲的黄山黄河,长江长城!“大好河山,寸土不让”,是所有中国人的集体呐喊!即便身上已经鲜血淋漓,阿昌仍然无所畏惧地对那个自称是朋友的伊藤高声喊出 “我们中国不许可你们这么糟蹋”!他是千千万万英勇无畏的中国人的缩影!

坐在电影院的我,不由想起母亲曾经和我讲过的一段往事——

生于1930的母亲,娘家就在马路边,日军侵入宿迁的时候,她已经7岁了,她清楚地记得,日军每次来袭,人们都要拼命“跑反”。一次她的堂姐,一个17日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因为闹肚子没有跑掉,就被随后赶来的日本士兵糟蹋了,事后觉得自己无脸见人,选择自杀而死。还有一次,日军进村烧、杀、抢,母亲年仅5岁的妹妹,正在家门口的粪堆边小便,看到日本兵,吓得哇哇大哭,一下子掉进了粪堆里,日本兵见了,竟乐得哈哈大笑。对于生于那个时代的母亲而言,日本人发动的战争,不仅是国仇,也是家恨。

“勿忘国耻,吾辈自强”不是一句简单的口号,而是时刻提醒我们:历史不能忘却,忘记历史,真的等于背叛;惨痛的历史还告诉我们,落后就要挨打,自强才有尊严!中国人从来的耻辱与疼痛,无不缘于国力衰弱,经济落后。今天把“国耻”刻进教育、科研与国防的每一条毛细血管,就是让“落后”永不再来。要知道自强不是复仇,而是守护。我们强大,不是为了重复受伤,而是为了让自己、让国家不再经历又一次耻辱。真正的自强是:当有人想再次点燃战火时,我们有能力把火早早熄灭。

作为普通人,我们的自强就是做最好的自已,做优秀的自已, 学生好好读书;工人好好上班;农民好好种地;公务员好好廉洁奉公;士兵好好守卫国土……

这就是“吾辈自强”的日常形态,让国家每进步一寸,我们的大好河山便少一寸再被践踏的可能。和平从来都不是免费的,今天的和平,是无数革命前辈与仁人志土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我们只有自强,才能拥有更加美好的未来!

记住国耻,最终是为了不再出现新的“国耻”。当我们的祖国足够强大,才能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东方智慧,变成全球公识:维和、抗疫、气候治理……让和平成为世界的主导。

“勿忘国耻”是历史的回声,“吾辈自强”是未来的号角。做最好的自已,做优秀的自已,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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