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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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野性的都带着刺,
大马蜂的毒针,野猪的獠牙,
连野鸡扑棱棱飞过田埂,
都像一阵小型的风暴。
只有野蜜蜂是笨拙的,
胖乎乎,慢吞吞,
在土墙的缝隙里进进出出,
像一个个走错路的邮差。
我们用玻璃瓶诱捕它们,
看它们困在透明的牢笼里,
翅膀扇动,嗡鸣轻柔,
像童年某段模糊的回声。
多年后某个昏沉的午后,
那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醒来,恍惚许久,
不知是梦,还是记忆在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