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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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漫过来的墨
乌鸦是墨里凝结的核
我曾试图在它们之间
划一道看不见的河
直到黑暗漫过脚踝、胸口
直到白成了对岸的星子
悬而不落
我学会在对峙里呼吸
像树学会在风里保持沉默
然后那团更浓的黑
从枝桠上剥离
没有预兆,像被黑暗自己
轻轻剜去一块
带着破空的微响
疼,是瞬间裂开的缝
我看见有什么比黑更重的
坠向光的反面
不是羽毛,不是影子
是灵魂在剥离时
不慎掉落的,一小块
比夜更难愈合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