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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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旁,不起眼的花
没有名字,只把浅紫、鹅黄
别在尘土里
风来,就轻轻点头
像回应,也像自语
再吹,又一次低眉
不迎合,也不抗拒
它见过太多的风
急的、缓的、带着沙砾的
都曾掠过它纤细的茎
却从未将它按进泥土
它只是弯弯腰
又直起身,把细碎的花瓣
举得更稳些
那些风,吹着吹着就不见了
像路过的脚印,被时光抹平
而它,依然在原地
每一次颔首,都不是妥协
是与天地的默契
是无名者,最倔强的
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