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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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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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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犁翻动乡愁

我住在自己的一方土地上,静静遥望着春天的脚步缓缓而来。

我想拥抱春天那温柔的笑容,侧耳倾听万物复苏时那有力的心跳。然而,曾经陪伴我度过快乐童年的老榆树已然不见,那已成为我永远无法触及的奢望。或许,我只能借一张素纸的纯净,尽情咆哮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的孤独。

或许,当所有的孤独走到尽头,我从红尘的醉意中猛然醒来,放开一切,包括我自己。

乡愁,如同种子,在善良耿直的土壤里,早已生根发芽,长成一棵相思树。一轮明月,常常栖息在这棵树上,洒下清冷的光辉。

是谁摇落了树上的月亮,在春天里种下了满满的乡愁?

父母的故事,如同泛黄的书页,再也无法续写。续写的,只有那绿了又黄、黄了又绿的野草,在冰冷的屋顶上肆意生长。曾经,父母在屋檐下讲述着过去的故事,那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如今,只剩下野草在风中摇曳,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乡音,是一面古老的镜子,映照着父母的沧桑和稚嫩的童年。那牛车吱吱扭扭的声音,宛如灵动的音符,飘渺着浓浓的乡音,也飘渺着形影不离的爱与忧伤。小时候,坐在牛车上,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感受着父母温暖的怀抱,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可如今,那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无尽的思念。

风可以肆意长大,它们可以随意打落春天里绽放的花魂,却吹不落我心中越来越膨胀的虚假伪装。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我渐渐迷失了自己,戴上了厚厚的面具。

于是,我想种一颗菩提,让它的依依善良,洗去世间的杂质。满心欢喜地站在望乡的路口,满心期待着能踏上回家的路。然而,一条条车水马龙的罗马道,却买不到一张故乡的车票。当他乡的土地变成我的楼房时,那温馨的乡音也随着岁月的迁徙,成了孤飞的鸟,在遥远的天际发出凄凉的叫声。

我已迷失自我,该舍的舍去,该得的放弃。但无论怎样,我的周围已长满荆棘,那些故意或不经意的阴暗和谩骂,如针一般刺痛着我。我只能强颜欢笑,笑着走出去。

我看到春天里的种子在土床上欢快地跳舞,那沧桑的眸子和我一样,闪着期盼的光芒。它们与风雨在赌时年的收成,正如我所期盼的流年之路,充满了未知与希望。

我将喜欢的红竹从南方邀来,可它赶了一场寒,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我错在忏悔,或许是我没有给它足够的温暖与呵护。或说邻居的老人太过任性,既然赶上坎坷,绕道而行吧,生命不在于多少得失,平凡安详在于和顺。一条野狗蹿出来,不要逃跑,勇敢地战斗吧,必须驯服,必须让它死亡。这是生活的挑战,我必须勇敢面对。

在春天,他们高额下种,凭借血与汗的滋润,却走着卖炭翁的路,辛勤劳作却收获寥寥。在春天,谁都种下满满的乡愁,在乡愁的路上,一如既往地生长,一无所求地奉献。

谁为乡愁慷慨解囊,谁的乡愁都是醉里不知路深的诗行。我的乡愁在彷徨,你的乡愁也是我的忧伤。乡愁,既在这头,也在那头,更在遥远的梦中。

春犁翻动,翻开了记忆的土壤,那些关于故乡的点点滴滴,如同种子般,在心底生根发芽。无论我走到哪里,乡愁都如影随形,成为我生命中最柔软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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