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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永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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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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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的江鸥

我爱江鸥。

那洁白的羽毛,红红的尖嘴。那矫健的身姿,在蓝天白云间飞翔。它是大自然的一幅画,让人赏心悦目。

江鸥,它没有贪欲,与世无争。它的全部拼搏,就是为了温饱。它为了生存,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我曾亲眼看见江鸥为了一口饭吃,奋力地与自然环境抗争。

一群江鸥飞向不远处的一块湿地。那里有能让它们填饱肚子的鱼虾。它们是在逆风飞翔。

突然风力加大。一只体弱的江鸥被吹了回来。它努力地想突破风的阻力。

无奈,风力太强了。这只江鸥的几次努力,都抵不过强风的反推。眼见它顶着风力盘旋,我暗暗地替它着急。我的双手握紧了拳头,帮它加油,帮它用力。

终于,这只江鸥,突破了强风的阻拦,向同伴们追去。

我看它飞得很吃力,大概是刚才突围时用尽了力气。那也阻挡不了它的前行。它要生存,它要解决饥饿。它要奔向生命的希望。江鸥的拼搏感动了我。我为它们唏嘘。我感慨生存的不容易。无论人和鸟,都是在用生命去奔波。我更感叹江鸥的百折不挠,奋斗到底。它展现出了令我学习的精神。然而,就是这样百折不挠的江鸥却遭遇了残忍的结局。

那一天,风和日丽。我和众多的游人去河边徜徉。

我走在桥上,看着天上的云和飞翔的江鸥。

天蓝蓝的,云朵白绒绒的。蓝天下,白云间,江鸥飞舞盘旋。这是多么美好而自由的时光啊!

突然鸥群里一声惨叫。一只鸥鸟在空中挣扎。紧接着又一声惨叫。这又一声惨叫,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绝望。那只本已受伤的鸥鸟从空中跌落了下来。它在水面上扑棱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

我转头看看是谁打的。一个小伙子正拿着弹弓,满脸得意的笑。看样子,他正为自己的弹射技艺而自豪!

我凝视着水面的鸥鸟。它就那样静静地死去了。它在死前的一刹那,或许也在快乐地吟唱,或许因为吃饱了肚子而翩翩起舞。它或许还在想着明天的温饱,它会不会也怀着美丽的梦?就是这样一只要求简单的鸥鸟,却突如其来地遭遇厄运。它到死也不知到为了什么。它究竟犯了什么错,它究竟得罪了哪一个?

想到这里,我对眼前的血腥行为充满了愤怒!我转头寻找那位拿着弹弓的小伙子。

真巧,他在不远处又举起了弹弓,正对向空中的鸥鸟。我一股怒火蓦然升起:

“干什么?住手!”

我的这一声,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发出来的,简直是怒吼!它就像一声惊雷在空中炸响。

周围的人都把眼光转向了我。那位举着弹弓的小伙子也停了下来,惊愣地望着我,一脸的困惑。

或许,我的一声断喝,震慑了他。或许我眼中的怒火烧疼了他。他收回了弹弓,低下了头,默默地走了。

此后,这里,再也没有发生射杀鸥鸟的事件。那位小伙子也没见再来。会许,他良心发现,不再有这样的恶劣行为。或许,我的一声断喝传了出去,人们知道河边有位老人家,在看护着飞鸟。遇到有人伤害飞鸟,他豪不留情。他挺凶的!

蓝蓝的天,鸥鸟飞翔。

粼粼的河水,闪动着波光。

奔流的岁月啊,带走了多少故事,又留下了多少回想。

那江鸥,那所有的飞鸟,与人类休戚与共,唱响着和谐美妙的时光乐章。

大自然,人类社会,终归会洋溢着平安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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