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离乡之人,或许都是秋天的候鸟,在钢铁森林与泥土芬芳之间往返迁徙。我们身上烙着时代的印,在身份夹缝中摸索前行。而我也终于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渐渐看清自己的坐标。
所谓故乡,或许正是这样一池静水与淤泥。你曾怨恨它的贫瘠与禁锢,以为一生困于其中。却在多年后恍然:正是这看似污浊的淤泥,提供了最丰厚的养分,让精神的荷梗得以穿越黑暗,亭亭出
看啊!那被紧紧攥住的,岂止是木柄? 是脊柱!是命脉!是与生俱来的阿喀琉斯之踵 向上,它连接着挥舞意志的云端 向下,它深扎于卑微的泥尘
商朝的陶片在土层里翻身 鬲足,八点二厘米的承重 测量着两千年后的风
家乡的山不是很多,刚好挡住村庄 草也不是很深,刚好掩饰土地
春天,挎着竹篮到山坡上去采蒲公英 挖着挖着开花了,长出绒毛 风一来飞走了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安了家
在风云的碾压下,低头,屈就 骨头承担责任加重
也有自己的决心 将叹词烧红
端午的阳光强烈,照一次 骨头断一次 凭吊的人扎心地痛
一别几十年。自留地不存在了 那块土地还在 一茬一茬还继续地长出庄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