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被拴在那里的狗
在工厂的一个角落,它是一只被常年拴在那里的狗。
以拴它的木桩为圆心、以拴它的铁链长度为半径的一个圆,准确的说一个大半圆,就是它——一只狗活动乃至生活的天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论春夏秋冬,无论风霜雪雨,窝还是那个简陋的窝,棚还是那个简陋的棚。
狗的职责是看家护院,但面对“情况”,它唯一能做的除了吠叫还是吠叫,其它什么也做不了,它挣脱不了拴它的索链。它品种优良,生长剽悍,也许应该在野外去奔跑、追逐抑或狩猎,总之发挥它的长处,但它只能被拴在那里——吠叫!
它一定渴望见见外面的世界,但它没有这个自由。它能看到的只是工厂这个角落,还有偶然从这里经过的工人。就像坐在井底的青蛙一样,它能看到的景色与其说在地上,不如说在天上:天上的流云,天上升起落下、来回穿梭的太阳、月亮……
除了这些,生活的趣味也许就是饲养员每天给它送来的工人们吃剩的“残羹冷炙”,但对它来说却可能是“山珍海味”。即使是“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烦的时候,但它没有选择食物的权利。即使有一天,饲养员忘了给它喂食,它——一只被牢牢拴住的狗,除了忍受饥饿,又能如何?
工厂的工人一直在轮换,但作为一只狗,它却始终被拴在那里。它是何时被拴在那里的?没有人说得清楚;要拴到何时?更是一个未知数,或许直到它剽悍失去,生命耗尽。铁链相伴,无所谓白天黑夜,无所谓晴日雨雪,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
一条索链决定了它的命运!
一只狗,使人悟到了活着什么最重要: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