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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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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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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记

因为不做学问,也非科班出身,读书全凭兴趣,从没有认真规划过,自然也就不成体系。

我出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早年生活在贫瘠的乡村。上学后,除了课本,没有其他书可读。上学两三年,几册内容单薄的语文课本,却让我对文字世界充满向往。读小学三年级时,我开始搜集和借阅课外书籍。

读书并非是人类生存的必须之事(在贫穷落后的农业社会更是如此),而是生活无忧时寻求精神滋养和梦幻之旅。在温饱难顾且文盲和小学文化者占绝大多数的乡村,书籍实在是罕见且无用之物。读初中之前,我读的文学作品包括《驼峰上的爱》《当乌云密布的时候》《后西游记》,还有两三本抗日题材的长篇小说(书名早已忘记)。实在是少的可怜。然而,就是这几本书却为我构建起一个个与枯燥乏味的现实生活完全不同的梦幻世界,让我感受到了文学作品的神奇魅力。

我是从15岁开始悄悄写诗。以此为起点,我此后数年的零散阅读多以诗歌为主。从席慕蓉、舒婷到普希金、拜伦……还有家乡几位籍籍无名的诗人的作品,我都囫囵吞枣的读过。这期间,读过的小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莫言的《红高梁》、李存葆的《高山下的花环》、日本作家水上勉的《雁寺》、美国作家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雁寺》描绘的人间悲剧,让我内心震撼而疼痛。《喧哗与骚动》则是我读的第一部意识流小说,对当时的我来说,极具挑战,连读三遍才摸清头绪,并喜欢上了这部小说。散文读的则多是郑振铎、朱自清等几位现代作家的作品。

这个时期,因为自身阅历和认知的肤浅,阅读视野过于狭窄,基本局限于文学作品,而且缺乏应有的阅读审视与思考。

大量的阅读始于1995年,这年一月我到了广州,从此结束了飘摇不定的生活,写作也由业余爱好进入半职业化状态,读书几乎成为每日必修的功课。阅读也由文学延伸到历史,由历史延伸到社会学、政治学、哲学、宗教、心理学、经济学、医学……阅读的边界不断向外扩展。

看似杂乱无序的阅读,把我的认知边界不断推向更远处,让我构建起自己的认知体系,对世界的认识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不会受惑于那些美丽的谎言和煽动。

如果列举对我产生影响的人,我首先想到了哈耶克和汉娜·阿伦特,他们两个人对我的思想认知的影响之大,几乎无可替代。

当然,知识的积累就像蜜蜂采蜜。蜜蜂的劳作成果来自无数鲜花的奉献。让我受益终生的绝非只有哈耶克和汉娜·阿伦特两个人,还有很多不同领域的大师和普通知识分子,如果继续列举,我会郑重地写下这些人:黑格尔、海德格尔、叔本华、柏拉图、尼采、福克纳、川端康成、马尔克斯、卡尔维诺、司马迁、史景迁、胡适、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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