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吃到老家的食物,好想念馍,好想吃朝天锅,好想吃蒸面和豆蕨子啊!
王熠花在食堂里面转了又转,都是米和粉面,实在喜欢不起来,那就随便吃点吧,吃完就回去吧,睡觉。
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到王熠花的被褥上,外边麻雀还是很吵的,王熠花翻了翻身,蹬了一下被子,身子还是缩起了来,反正就得赖一会床。
校外寝室的窗边有很多绿萝,说是为了吸除新装修所带来的甲醛。倒不是不喜欢,绿油油的看着也不坏事,倒也像是寝室一份子。
王熠花平躺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手也搭在上腹,呼吸节奏也变快了。想了想昨天晚上和室友在聊天,想起了刚来这个学校的一些事情,甚是感叹,也这么快了,研究生生涯也不错,已经来了大半年了,难怪他们说,三年一眨眼,但人和物也变得熟悉起来了。
作为一个北方妹子,刚来南方,最大感受就是南方的天气真的要比北方恶劣一些,倒不是有啥大风大雨和大雪,那种连绵细雨和潮湿可苦恼了一个爱清爽的人。
王熠花从床上下来,穿好拖鞋,径直走向厕所,上完厕所后,拿起牙刷开始洗漱。回想起昨天开组会的情形,王熠花反复想到,导师要她自己想办法处理实验之中的经费问题就很头痛,“熠花啊,你上头还有师姐,下面还有学弟学妹,这些实验经费你要看好咯,包括你也一样,能省一点就是一点,但必要的经费还是不要小气,要看着来嘛”,导师课题组研究肝脏相关疾病的机制,他对所有手底下的学生大抵都是这一套说辞,估摸着天下绝大部分导师都是这样的。导师虽然没有拒绝她这次的实验外包申请,也表明,别人能做到的你王熠花为什么不去想点办法呢?王熠花也能理解,一边说服自己,年轻人容易眼高手低和攀比,而且科研方面,还是扎实一点比较好,一边刷牙。
洗漱好后,王熠花看到桌上昨天晚上吃剩下的麻叶,又拿起来吃了两块,接着看了看室友,一个个还睡得很香呢,心想,怎么这么轻松啊她们几个,哎。穿好衣服和鞋子,带上书包和一串叮叮咚咚的钥匙,慢慢地带上房间门,出门了。
停好小电驴,边刷手机边走,上电梯,到实验室了,看到实验室师姐和学弟学妹们在疯狂的做实验,王熠花感叹一声,真的很拼啊,才周一啊!
到学院安排的座位上,王熠花打开电脑,无聊的看看微博和网页上的新闻和八卦,没有什么新的,端起茶杯,径直走向饮水机,倒掉了前天剩下的水,接上新的水。此时,室友也来了,和室友谈论同学和谁的关系,像是一场关系之间的辩论。看笑了旁边的思琪,看呆了隔壁的小学妹,隔壁的制冰机也在哐哐的吐冰。
王熠花喝了口水后,转身推门出去,看到电梯还在13楼就没有去按,下一楼就是了。前两天约了袁又青师兄学习一些实验,这个师兄不过是高她一届的研究生师兄,并不是自己的“亲师兄”,称呼都统称师兄而已,因此,今天就开始在旁边观摩。学习什么呢,反正导师就是让他去学习以后要用的技能罢了,自己也挺感兴趣的,也不失一件好事。于是,王熠花和到了2楼,发现二楼的自动玻璃门打不开,就发信息给在另一侧的袁师兄,叫他来帮忙开了一下门。王熠花就进去了,连忙道谢,“谢谢师兄,哎,师兄今天是不是开始做实验了,我能看一看吗?”得到这位师兄的肯定回答后,王熠花开始穿上了实验服。此时,袁又青身边又看到一位同学,是王熠花同班同学,正好两人一起其看看今天搞些什么实验。
随后,仨人一起上了13楼,王熠花跟随着两人去了一间比较封闭的房间,师兄和同学开始换衣服,将白大褂挂在衣架上,穿上了类似于手术费的实验服,就和上手术一样,这是才知道是到了细胞房。细胞房里面即使常规的工作台、冰箱什么的,和其他的差不多,只是空间比较紧凑。王熠花赶紧换好衣服就和同学一起在旁边看,此时师兄介绍操作,并告诉她们今天的主要内容。随后,就是开始对实验小鼠的一顿操作,只看到将小白鼠的股骨单独剥离后,再将其骨髓中的内容物分离。师兄蹑手蹑脚地将一瓶分离开的细胞放进冰箱,今天上午的实验在师兄关上冰箱门一声“咔哒”后结束。
王熠花和师兄道了声再见后就回去了,路上她满脑子是小白鼠在酒精浸泡的画面。
中午太阳说烈不烈,但也极端。开始有蝉的叫声了,估摸着晚上学校的哇叫声也不会小了。
王熠花没有和学工室的同学打招呼就下楼了,每次走到二楼楼梯间都能闻到苯类物质和醛类物质的味道。推开一楼的楼梯门就看到透明墙的电动车,也是蛮方便。
穿好防晒衣、带好墨镜、上车,随着一大串钥匙的碰撞声,王熠花离开了校门。
吃饭、骑车回学校、上楼、叹气、午休、冷醒、盖毯子……
下午的走廊上扬起毛毛絮絮的灰尘,王熠花眯起眼睛走了过来,下楼去对面二楼去偷师了。
刚到二楼正准备发信息给师兄师姐们帮忙开门,在门外趑趄不前,不知道该求谁开门,很是苦恼。这边老是给的权限太少了,就连看似在平台“长大”的袁又青都没有指纹权限,哎。
这时正好看到袁又青安全通道一楼上二楼,来到了走廊,身边还带着个 “跟屁虫”学妹,其实就是课题组低年资的学妹,小小个,戴眼镜,老是跟着袁又青,坐在袁又青的工位旁边。此时,看到袁又青手上拿着一个盒子进去实验室办公室里了。
于是,王熠花就发消息给袁又青,叫他帮忙给开门,袁又青就慢吞吞地帮她打开了玻璃门。此时,袁又青说到,“王,我们组学弟给学妹寄来了山东的杂粮煎饼,要不要试一试呀,你也是山东的吧”,“对呀,对呀,谢谢师兄”,王熠花礼貌回道。袁又青从冰箱拿出来煎饼,低头盯着袋口,打开袋子,因为这个近视眼平时不咋喜欢戴眼镜。
“我也是借花献佛,你多拿点,还有好多”。
“不赖,不赖,和我老家一样”,王熠花一边咬着煎饼,一边囫囵着说。
王熠花穿过办公室和几位熟人打完招呼后,看了看实验室里面师兄师姐们忙碌的身影,感觉自己过段时间也会差不多吧,于是,拿着煎饼找了一个休息区的空位,坐下慢慢的嚼了起来。嚼着嚼着感觉,煎饼里面没—有—葱—,它没—有—葱—啊!
等她吃完,袁又青又问,“冰箱还有,你自己拿吧”。
到底,王熠花还是没有继续拿了,感觉不太好意思了,但是煎饼还是很好吃,在这边就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了,算求了。看着袁又青又进去实验室了,看着他肥硕的背,发现,这小子肯定又胖了,之前还跟他一起约球,打的不怎么样。看他跑步的时候,才发现,他跑这段不长橡胶路都这么累虚虚的,还喘个不停,看着就累,看他是该减减肥了。王熠花又想,不会到哪天我去球场跑的时候,那段橡胶路也会这么长吧,看着就累。
完工,休息。
骑车,回寝室,吃个麻辣烫,爽歪歪。王熠花像,明天再去实验室找袁又青要点煎饼吃吧,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