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纹

读书，是人一辈子在做的事，不光皮质与纸质的，还有很多与光纤连着的，当然还有相互说着的。人与人之间也常说书，不光关于书里的，还有人的故事，虽然不及纸皮装的深刻，但我依然常常拿回去读，反复回味。

因为经常翻开的缘故，虽然不怎么读纸皮书，却留下来一层深灰色的纹路。我是不常读书的，自小时候起成绩总是闭口不谈，长辈也时不时分出哀愁，这孩子，怎么就提不上去呢？就像搭着好几十斤的石头，还是夜以继日的样子，就算上坡也上完了。我也觉着驮着笨重的玩意儿，可就是一直驮，一直看不到担子的头。长辈看我常常一个人老实地待着，也不多说什么，猜测可能不是读书的命罢。

我是不常读书的，所以我不觉得自己很聪明，和其他孩子一样，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同样的手做着差不多的事。看着书，又看着书里的人，时而撅起嘴，看一看窗外的风景，不是读的样子，就硬看，生不出多少精华。常说读书是交流的第一餐，尝起来还是甜的，是知识的蜜韵味无穷，从而把很多前人的辛勤灌在里面，我想是，至少我尝过后感觉是说不出话的。斟酌一下，这味道并不是非常甜，甚至还夹杂着很多苦涩，还是带着一群人去看的氛围，那场面有些枯燥，透着清冷，的确有甜味，要稍微摇一会儿，再放久一些。

我常看的、读的多是有关于人的故事，名人就不说了，那多是书里的或说着的，读的多是平凡的，发生在身边的故事。圈子里留有朋友外出的照片，虽然不至于比得过极点的极光，但有高楼耸立的霓虹，有人人走过的胡同，也有黄叶成毯的长廊，更有关旅行中的人情，他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跟我分享外面的风景，内容能说上好几天，深让我心生羡慕与感叹。我还记得在上学的时候，经常邀着一起去和网络打交道，去讨论印象深刻的一次次操作、一次次剧情，甚至叫上小伙伴，在家的某一边建有集合的基地，上面还有用石尖磨过的名字，土块和一堆没用的砖头成了“工作重点仪器”，玩上自创的过家家，连长辈喊回家吃饭还得费些功夫，吃饭的时候也不安稳，急着吃完赶快回去过难关。托家人的福，可以空闲走好几趟热闹的古城，那城墙上流传的不只人人的吆喊声，还有风留下的关于自然的赞美诗，加上香桂和糖香，更让童年过得充实。我还记得每次过节的欢喜，桌上与往常不一样的菜肴特别好吃，自己也会拿去与小伙伴们炫耀炫耀，有时候会生气拌嘴，但嘴里总是香的。游戏是往常的，我们却总是玩不腻，大人依旧皱起眉头，这帮小孩子是怎么做到作业没完成却玩得那么开心的呢？也许是因为没长大吧。

我现在经常念着的，也常是关于过去的事，无论内外，常常是与人津津乐道的。时间久了，都会留下深色的纹路，与一开始读的书相反，这味道仔细斟酌是甜的，可不知为何过了太久，寻来的是许多苦涩，念多了就多沉一份苦，写多了便想继续去念着，不由自主多了份愁，时间依然，我们脑门上就多些纹路，明明不看什么，也不读什么呢，像书纹一般变深了。

读书一辈子，不知以后看的这本留有深纹的书是否还能读出味道呢。

“算了，不说了，趁年轻，我想你应该有些眉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