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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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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5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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遨游“红海”,探索“红学”

《红楼梦》是一本我不敢碰的书。小时候看不懂,大了自然要看了,却也没有去图书馆借阅或者买上一本。若说原因,或许是被老师和同学们唬住了吧。老师们谈起《红楼梦》,称为“红学”,可谓门道之深;同学们谈起《红楼梦》,个个面露难色,难以言语。我甚至看见一同学的网名叫“一定要读完《红楼梦》”,更是吓得我对《红楼梦》惧上加惧。但真正拿起这本书,才发现它其实并不晦涩难懂、遥不可及。连读一天半,我也算是囫囵吞枣地看完了三十二回。

阅读《红楼梦》的时候让我想到了法国作家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是的,在某些时候,它们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更细地说,贾宝玉有“小王子”纯粹美好的一面。如小王子对玫瑰的爱一般,宝玉也有对黛玉炽热纯洁的爱。只是在当时的封建思想下,直接表白是不符合时代潮流的,但细心的宝玉将爱意藏在了行动里,藏在了关心、亲近的言语里。虽到处留情,但他爱的唯有黛玉一人。又如小王子不理解大人的言行举止,贾宝玉也不喜欢顺从“循规蹈矩”的大人的意愿。第十七回中贾政以给新建的大观园题词写诗来试宝玉的功业进益,在众客的随同下,贾政也是摆起了家长架子。欲给石碣留题时,众客题“杏花村”,宝玉言,“不如“稻香村”来得妙”,众客哄声拍手表示赞叹,贾政倒是一声断喝骂道:“无知的业障!……你方才那些胡说的,不过是试你的清浊,取笑而已,你就认真了!”宝玉自是很认真的,也没有被贾政骂得唯唯诺诺。他们接着走过茅堂、石洞、大玲珑山石、游廊、正殿,对不同景物宝玉都有不同于他人的独特见识,特别是在大玲珑山石处,众人都不识的花草,宝玉却能讲出个明细来,可见宝玉的知识面之广,然贾政却不喜宝玉学这些“闲知识”,当着众人的面打断了他的话,更是以一句“若能月夜坐此窗下读书,不枉虚生一世”,表达了他对宝玉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寄予了深切的厚望。

世人只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宝玉却对功名不屑一顾,他不喜读书,不喜功名利禄、金银财宝,个性自由洒脱的他更偏向于享受生活。他对万事万物有极为单纯的好奇心,如在第十五回里,宝玉在村庄中新奇地见到了平民们的农具,在小厮的介绍下,宝玉点头感叹:“怪道古人诗上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正为此也”。看见纺车,宝玉更是直接上手,自为有趣,被村庄小姑娘打断后也不恼。在第二十三回宝玉偷读《西厢记》时碰到了黛玉,发现黛玉原是自己知己,更是对黛玉喜上加喜,直言:“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多次对黛玉“情话冲撞”,在或明或暗中捕捉爱情的踪迹。

多情的宝玉在身份、礼教的束缚下,也只能怜爱而不得。才貌双全的晴雯,深得贾宝玉的重用和赏识。然由于性格里的高傲泼辣,使得她在与同为奴仆的其他丫鬟相处时,往往过于尖刻,得罪了许多人。在病重时期,她被王夫人撵出贾府,最终不幸死去。在第三十回中,宝玉犯了痴狂病,调戏金钏“我跟太太讨你,咱们在一处罢”,身不由己的金钏在委婉拒绝后,宝玉仍坚持“我只守着你”,此时王夫人从床上翻身而起,对着金钏就是一巴掌,而宝玉早跑得没影了,留金钏一个人面对暴怒的王夫人。面对王夫人要把金钏赶走的结果。金钏是有血性的,在第三十二回中,传来了她跳井自杀的结局。在封建社会,女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道德上的罪名可以与法律并肩,故金钏痛哭言:“我跟了太太十来年,这会子撵出去,我还见人不见人呢!”金钏用死明示了她对王夫人的忠心耿耿,强烈地折射出古代封建礼教对人的残害之深。而宝玉也只是悲伤一时,虽恨不得也随了金钏去,但夸张式的言语背后是对古代女性生存巨大的痛惋:这样一个好女子就这么死了!

遨游“红海”,可谓时喜时悲、时甜时酸、时怒时叹……,品读人生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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