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王发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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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堂励志的政治课
在天山
随处都可以找到一个
古今中外的故事，但
讲出来都比不上我们的战士
天山的雪下着
营区里的政治课
像一颗颗松柏顶天立地
王政委在给全团排以上干部
讲老三篇里的张思德
声音似春天里的细雨
走进破土的大地
他常说，读毛主席的书
听毛主席的话，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干部们听着都有一种烧木炭的体会
虽然黑，却能点燃红红的火
燃烧自己
王政委讲得很生动，从不卖嘴皮子
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
是他最爱讲的道理
还有批评和自我批评
从不隐藏任何东西
官兵们听了他的课都长见识
不管石头、水泥、雪花和雨
都能生成一种坚强的意志
打不碎，拖不垮，巍巍耸立
一堂政治课，为筑路官兵
鼓足了勇气
2024.1.5
2 像火
捧起战士攻关的画卷
禁不住心旷神怡
一幅可爱的画面在眼前展现
啊，祖国的未来红得像火
到那时，彩车能跨过天河
高楼会碰住云朵
炒菜哟，不用现在的锅
人们的劳动，像品鲜茶吃苹果
战士们唱支歌，就会把仙女逗乐
他们捧着鲜桃为战士们庆贺
我看着独库公路的画卷
仿佛听到战士们的誓言
让祖国的未来
红得像火
1981.7于新疆
3 说说那拉提
那拉提，我在此住过
蒙语意为，太阳出来的地方
哈萨克语为“白阳坡”
那拉提山是天山的支脉
地处楚鲁特山北坡
开阔的草原有百十公里
东、北、南三面环山
西面是进口，也是出口
那拉提有我十年的军旅生涯
但我从不知她的美丽与辽阔
紧张的施工中忽略了春夏
十年的冬雪是最美的回答
冬天的那拉提，白雪覆盖着
茫茫草原变成了无际的雪原
部队，冬天开始军训
瞄靶，一爬就是一天
胸口贴着大地
体温感知十环的秘密
手冻红了，眼睛还瞅着中心
一枪一枪强化技能
指尖搬动寒冷的命令
连队的考核很标准
一个不及格都不行
接雷管、打风钻都得过硬
否则一定要吃班长的训
一冬的训练
是写给家人的一封信
一字一句都在雪地上完成
雪，印在信纸的拐角
一片一片都是心
寄一封信虽然时间长
但，真情像老窖的酒
越藏越纯粹，越远越情深
当打开信封的时候
那浓浓的酒香啊
蓝天都会醉
五月，雪还未化尽
部队又开始上山施工，棉衣
皮帽、皮大衣、大头鞋又穿上身
那拉提，又是一次离别
又要等待一次重逢
上山，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先是一支小分队，向山上冲锋
我们叫作“打前站”
上了山，找一块较平的山地
把雪除掉，支起帐篷
用喷灯化一桶雪水野炊
晚上二十来个人挤在一起睡
因为这样才能保证冻不死
挨到天亮，大家还会出气
爬起来再干，铲开一片雪
再支一顶帐篷
就这样坚持一个礼拜
为大部队上山做好准备
大部队上山了
战友都流着泪
2023.10.28
4 天山
我知道
天山一直伴随我成长
刻在心灵的风雨，冰雪、黄沙
以及，踏进军营的记忆
时时刻刻留在心里
早操、立正、稍息
还有我们的目标
实现共产主义
像生命中的一杯水、一碗米
一升啤酒和一个苹果
甜甜的，越嚼越有味
不信
你也感受感受这段往事
一定会洒满一地珍珠
又把他轻轻捧起
2023.8.28
5 集训
一封信
让一座山激动，一条河兴奋
天山，有了手握钢枪的士兵
早晨，战士们升起红旗
吃午饭时我收到了一封信
是指导员写来的，他询问
集训情况，还鼓励我上进
一封信把日月感动
圆圆的月亮照见相互的心
我踮起脚跳了几下，把月亮摘下
藏在挎包里，归队时送给指导员
让月亮替我汇报成绩
2023.8.12.
6 轮训队
轮训队就在218国道左手
紧挨着林场，每年有两三批学员
在此培训，为连队解决
一些眼前的技能
几栋土房子装满了
活泼的笑意，墙壁上的内容
写满了风钻、马蹄形掘进
自做的挂图讲述着发动机、推土机
空压机和抽水机的原理
同样，训练也很紧张
清晨的早操，是军事教员梁建明
半小时的军事课，重温立正、稍息
齐步、正步和跑步的基本动作
艰苦地施工，战士们
还要适应这些基础军训
我在轮训队当过技术教员
2023年在西安聚会，遇见了
我教过的好多学员
还有副队长张银科
海南的彭志发、上海的彭卫泽
陇南的姚国全，甘肃杨国强
他们仍亲切地呼我王教员
晚上我们聚餐
酒杯举起高高的天山
青春在独库公路狂欢
离别时大家都不舍
流着泪，握着手，说着话
一句一句都像誓言
真情，感动了东方酒店
2023.11.7
7 探家
探家，常常是11月份
大雪封山不能施工
部队下了山的事情，当然了
特殊情况也有破例
下山，休整是主要的内容
一是冬季训练，二是总结经验
三是修订明年的计划，四是探家
看望老人和妻子儿女
官兵们把一年的激情准备在
提包里，鼓鼓囊囊与长风一起登程
喜悦臧在滚滚的车轮
长长的七天七夜路程让一双
期盼的眼睛跟着一轮明月转动
若遇大雪封山，堵在果子沟
行程不知要等多久，困在雪山里
营救还得空降食品
没有信息，只能焦急地等候
让家人的心不知有多悬
颤巍巍地吊在喉中
咽不下、说不出，呆呆地
站在门口，盼着东方的日出
又拽着落山的黄昏，一滴泪
打湿了满天星星
突然回到家，那喜悦啊
惊得山河都竖着流，一家人
除了笑就是哭，还有满脸的泪水
都是对你的欢呼
2023.11.13
8 家属来队
一般在施工期间，干部战士
的家属是不准来队的，但也有
个别情况，家属来队了
就安排干部战士临时休假
狗熊沟在铁力买提山下
一片平缓的山沟里居住着
00122部队司、政、后三大机关
指挥部高高地插着一面红旗
从这里能看到军人的标志
离指挥部不远的地方，为
零时来队家属搭建了油毡房
简陋的房子里装着官兵们的梦想
房子经不住下雨，雨天
床铺在房子里颠来倒去
有时头朝南，有时调头北
东西早被漏雨流成一地水
山里的气候变化无法比喻
说雪就雪，说雨就雨，风更是送给
来自家属的一份厚礼，艰苦的环境
让军嫂看了疼在心里
也能理解丈夫，知道他们
戍边的责任与为国为民的心情
常常也不连累，住上半月十天
就主动启程，丈夫看着妻子
感觉有点不忍心，但不言语
骄傲地昂起头，心里的话
等着有空了再去补
2023.11.13
9 打靶
冬训，打靶是一项硬任务
雪地里站着一动不动，举枪的手
冻得又红又肿，战士的眼睛
穿透了冬日的寒冷
站姿射击训练完之后
跪姿射击紧接着开始
战士们寻找三点一线的最佳水平
卧姿瞄准难受的是肚皮
常常肚子胀，能放屁
像一台柴油机排出的黑烟
熏得人恶心反胃，夜里休息时
肚子调不顺气，全班人
好像赶着一群鸭子
最后，检查实弹射击
靶壕的小红旗横竖摆动着
连长满意地笑容
挂满秋天的果实
2023.11.12
10 过春节
在那拉提草原过春节
你可以感悟黑的辽阔
也能回到远古，顿悟
那些人类的原初
我们排住在战备窑洞
战士们在一起打扑克
下象棋和做游戏，也填补不了
思念家乡的父母、兄弟、姐妹
还有贴对联，挂红灯
和一起拜年的小伙伴
连队编排了一些小节目
演出时，战士们看了都在哭
不知为啥，大家都有同样的感触
天山的夜模糊成西汉的版图
我和三排长李金良点燃一堆篝火
战士们围过来手拉着手挑起了
圆圈圈舞，不知谁起了个头
唱起了“我的父母”这一声啊
卷起无边无际的夜幕
一圈一圈都在走天路
零点一到
战士们走进新的一年
虽然有点想家，但都有
增加了一岁的收获
2023.11.11
11 年终总结
因为时间的轮回
才有了四季，有了年
有了二十四节气，当然了
总结经验是古人卓越的智慧
今天传给战士们
一年了
在天山上昼夜劳动
三班倒，挖山洞，搬石头
周而复始，不知冬夏
年复年、月复月
直到不能施工了
才收拾行装下山
下山了，又用主语、谓语
搬动那些石头、风钻
以及组成战士们开山辟路的
动人事迹，然后再用名词、动词
形容词修饰一句千古
不变的真理“奉献”
战士们发言很积极
像是在最渴的时候端来一碗水
饮下去，如一条河流
滚滚地奔腾不息
终结，像一轮红日
常常能把最黑暗的东西照亮
掘出一片新的天地
有我，有你，有过去
2023.11.11
12 砍树沟的记忆
砍树沟是红星公社的一道沟
一营和四营都驻扎在沟里
背后有一座小型水力发电站
部队用电就来自此
我的战友张金和就住在这里
他是一机连的骨干，修理D80推土机
在团里出了名，凡机械连的战士
都熟悉他的名字，像一首诗
回荡在山沟里
他闭上眼睛就能听出发动机
有什么问题，不信你问问
砍树沟的那条溪水，一定
会告诉你钢铁的运动规律
是的，有一年我们一起修理
D80推土机，他讲了发动机
两大机构四大系的内在秘密
开口就能把一座雪山嚼碎
他的语言很简单
就像绽开的一朵玫瑰
能把整个季节悄悄送给你
回味在悬崖绝壁
2023.11.11
13 二大队
下山了，我们
住在那拉提北山下的二大队
营部在中间，左边二机连、四连
右边是五连加六连
一个营吃一条河的水
影子都从河水里流过
不是你看见我
就是我看见你
有时营里开大会
我们站在雪地里，不说话
相互看看，露出憨憨的笑意
礼拜天，战士们常常互访
有时是老乡，有时是异乡
但，谈的都是故乡
话题是种子、收成
和一家人的团聚
兵老乡坐在一起，不喝酒
也会醉，滔滔不绝都是话题
醉了家乡，醉了兄弟姐妹
也醉了牛羊和山坡上那林
摇曳着翠绿的竹子
激动时说说高中的女同学
某某某，如何如何美丽
控制不住竟说出一些秘密
像小河流水，哗啦啦
能听到心跳的节律
一天过得那么快，那么有趣
问问时间，赶紧动身跑回连队
又把被褥衣服收拾整齐
准备参加连队的晚点名
和周日的班务会
2023.11.10
14 巩乃斯河
巩乃斯河，发源于天山中段
艾肯达坂，出山与217国道
独库公路相交，沿那拉提南山
流入伊犁河
当年，部队送我去南京工程兵学院
上学，我坐一辆解放牌卡车
沿巩乃斯河从218国道向东，经
巴轮台到乌鲁木齐火车站乘车远行
毕业回原部队，后到轮训队当教员
在巩乃斯河畔每天听哗哗的流水
看着滚滚的波涛，早操
歌声穿过218国道一座单孔桥
上课了
巩乃斯河把学员的笑声
流到远方，一波一波讲述着
筑路大军的英勇与自豪
夜晚
星星落进河与我们一起捉鱼
网兜里跳出欢快的记忆
队长谢永华为改善伙食
想了足足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
猪圈里发出撕裂的嚎叫
我跑过去一看
一头猪挂着红红的脖子
饲养员张世贵对我说
猪娃子还没长到一岁
巩乃斯河，我们吃饭、洗衣
都用河里的水，清凌凌倒映出
挑水的影子，两只水桶摇晃着上了岸
有时会想，是不是巴尔喀什湖里
也流进了我们的影子
八一建军节
炊事员把鲜嫩的猪肉烹好
聚餐时谢队长向学员们敬酒
举着酒杯高吼
同学们，我们是人民子弟兵
别忘了我们喝的是巩乃斯河的水
猪肉嘛，把最好吃的那一块，
留给饲养员张世贵
大伙儿哈哈大笑
干杯！巩乃斯河响起了
哗哗的流水
2023.12.5
15 七工区
我不说也许好多人不知道
独库公路铁勒买提冰达坂到库车
的便道，是一支老红军团
断断续续挖修完成
《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
就是他们唱出来的，也进京
向党中央汇报演出过程
当时红遍了全军、全国
天山国防公路开工后
此团一年后又开始修复
其中牺牲了13名官兵
为独库公路贯通做出了
巨大牺牲和贡献
在此，为他们致敬
223.12.7
16 巧遇，某团一位参谋
从天山下山探亲
这么高的路走一趟真不容易
怎么也地回去看看父亲母亲
老婆孩子，处理一些家务
一年，我在火车上巧遇
一名某团的出差干部
两人聊起了独库公路
1974年独库公路改线
有一段和0603路线重叠
约十来公里
谈到老虎口，他说
原来没名字，是悬崖
战士们从崖壁凿开了一个口子
十分险峻，像老虎张开的嘴
以后就叫老虎口了
这个名字很快就传开了
从老虎口再往前推进一段路
左边是悬崖峭壁，右边是滔滔河水
他的战友在一次施工中滑进了河里
还有丁卫东、薛新民、姜局山
三位战友也都牺牲在这里
此时，他满含泪水
望着窗外奔驰的列车
我看着散在他脸上的晨光
沉思了好久没有说话
列车停在了兰州车站
我和这位参谋握手告别
急急忙忙跑下车进行换乘
现在，回想起来仍记忆犹新
223.12.9
17 八工区
一支步兵
在天山南线筑路
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他们是何等的艰苦
洪克力沟，虽说
离155野战医院不远
但出进可不方便
有一次放炮
一位战士，石头砸进肚子里
流出了肠子，冒着热气
破了的肠子，还有臭味
送医院来不及
连长急得叫来随军军医
军医戴上手套清洗了伤口
取出肚里的石头
然后用担架抬下山
在军医的帐篷里做手术
此时，我看见了白求恩
深夜，山里又下起大雨
风吹着帐篷，灯晃来晃去
手术做得那样细致
天亮了军医才松了一口气
被手术的战士很有骨力
没有麻醉也能坚持
窗外的雨淋着发出
深深地敬佩
2023.12.14
18 友情永驻
太阳刚刚升起
殷红殷红映在大地
微信群里的信息
舞动着彩虹般的情义
一份倡议书
全连人都流下了眼泪
有的伸手摘一朵天山的雪莲花
有的躬下腰，致敬二大队
声音那样和谐美丽
一个一个战友
为阳作雷的生命
努力地做着延续
红包从五湖四海飞来
落在五连的微信群里
这举动，震撼天地
战士们让金灿灿的时光返回
2023.9.15
19 独山子博物馆
独山子，山的独子
无遮无挡横空出世
生性娇惯，魏巍独立
潇潇洒洒起伏在天山北麓
独山子
一座比海水还要多的油城
迎来无数探索者的追梦
一支部队驻扎在独山子
从这里开始了穿越天山
他们用惊人的肢体架起彩虹
一步一步用锤錾和血汗
把冰达坂凿通
连通了天山南北
天山又增加了一道风景
独库公路成了全国网红公路
独库公路的博物馆也随之而生
馆内收藏着数万大军的筑路艰辛
一张张照片和一行行文字
都能把你带进那个年代
感受那种精神
还有那壮烈的牺牲
触碰你的心灵，产生共鸣
你来此一定能获得独库公路
的美景，和烈士高尚的精神
喂养我们饥渴的灵魂
2023.10.24
20 丢不掉打不碎的友情
一伙老战友聚在一起
像一堆红红的火
飞溅着可以燎原
我们都老了
老得像一根干烈的柴
弯曲的身躯挺起直直理想
他们又都很年轻
像一个孩童
泪水模糊了眼睛
军营的事，记得特别清
一年一年的往事
长满一山一山松
像军号吹响的黎明
背着那份丢不掉
打不碎的友情
2006.9.1
21 吐尔根烈士墓地
首先，让我以一个老兵的身份
感谢这些留疆的包代贤、俞振民、
陈佰军、马宏、童介元、马俊等老兵
从辽阔的天山深处找到了为修筑
天山独库公路168团牺牲的烈士墓地
168一个刻在我灵魂深处的数字
虽然这个部队不存在了，但它的往事
又一次熠熠生辉，也不由得
使我想起了内蒙古乌拉山
公庙子机场和那些展开银翅的飞机
冲上蓝天守卫着祖国的北疆
也使我想起1969年12月我参军
在此施工的情景，也想起去年
我去公庙子回访部队，祭拜了
在乌拉山施工中大塌方
一次牺牲的十名战友
哀哀情思让我不由得落下眼泪
回想那些英雄的事迹
和董家兰政委孙树茂团长的悼词
声声与天地同齐
是的，168是一个英雄的团队
是21军的骨干1965年5月1日
在内蒙古包头市固阳县授旗的团队
从此，开启了它伟大的历程
今天提到168这个响亮的名字
我不由得热泪滚滚，高呼
168不朽，168永垂，168烈士千古
这是一个神秘的数字，它暗合了
乔尔玛烈士纪念碑168名烈士
吐尔根，我在那拉提十年
都不知道这个名字，只知道
我团的烈士都埋在155医院
旁边的山坡上，当时
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的，这又让我想起了161团在
南疆修“和田到布雅”公路时
牺牲的烈士，留在和田的老兵
蒙吉庆、何玉禛，王日荣
每到清明都要去纪念碑前，呼喊
烈士们的名字，他们备好野炊
和烈士们一起吃一顿午餐
然后带上悲思和欣慰返回
思念无法控制，感情节节上升
我又想到168在托克托、巴里坤
筑路的动人情景，一幕一幕
难以言表的深情，回到了
哈密纪念碑前鞠躬致敬
是的，168团吐尔根烈士墓地
有你们这些留在新疆的老兵看守
却是一桩幸事，听说陈俊贵一开始
就在这里守暮
天地悠悠，被遗忘了32年的墓地
今天才与战友们重逢
我含泪献上一山鲜花一疆情思
让吐尔根墓地烈士们的灵魂放飞
看到思念你们的亲人、战友
和留疆的老兵
这些留疆的老兵自筹资金
自觉地为烈士们维修墓地
重立墓碑，57名烈士的遗骸
说了话，你们十分欣慰
一颗心可对天地
我常以为，军营外是
流行耳目之欲的地方
军营内是追求崇高的校场
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思想领域
今天我才看到只要有心，阳光
在哪崇高都会捧起梦想
墓地稍有模样了，留疆的老兵
四处打听，找到了168团老部队
并得到大力的支持
修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路奔波切实不易，一缕清风
把哀思传递，复转回地方的战士
纷纷来此悼念英雄的烈士
是的，这里的山川、草木、石头
都长眼睛，认识168团的战士
像一个孩子，找到阔别已久的亲人
泪水洒大地，一颗一颗成海
烈士们用勇敢打破了一次次牺牲
牺牲用春天的发芽，顶开一个个生命
精神的光芒在战士脚下衍生出一条路
成为天山精神，成为人间永恒
牺牲，是一个战士成长的最高历程
光荣只赋予那些喜欢付出的人
名誉不是人的本身，而是一种境界
融化了冰山的汗水，一定是绽放
意志的雪莲花、梅花、牡丹
木棉花和守候在身边的艳艳玫瑰
一个种植灵魂的战士
常常能听到内心的纯净
万籁通灵，冲出冰山的石头
都是寺院撞响的钟声
清澈而明净
是的，我的战友，我的同志
你们是活着的英雄，这样称呼
我觉得一点也不为过
真的，战友们都会举起双手赞成
2024.4.6
22 陈卫星，战友们在想你
我正在日夜追赶完成
独库公路之歌的书稿时候
李锋、陈邦贤发来美篇
一个噩耗袭击了我
2024年1月21日晚上
陈卫星不幸离世
仿佛天山的一场雪崩
翻开了长长的诗卷
解读着为修筑天山独库公路
的官兵和牺牲的烈士们
陈卫星，00123部队五连普通一兵
都知道你是和郑林书班长罗强副班长
一起送信，被困在雪山上
一个馒头救活的两个士兵
一个是你，一个是陈俊贵
你复员后带着致残的双腿
在老家艰难地打拼
把一个村带上了致富的路
你退伍不褪色，以一个
共产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
从没向组织提要求，不给政府找麻烦
保持军人本色，传承着天山精神
不居功自傲，自食其力
保持一个革命军人的优良传统
天山战友，你的同乡李锋
写下祭文发到微信群，以此
代表全团的老兵向你致敬
2024.5.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