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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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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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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凉拌面

妈妈的凉拌面

王剑

1

礼拜六一大早,我把奥利奥送到老妈那里。

“又要去哪里出差?”

“去开阳采风。”

“开阳面条好吃,买点回来。”

“好。”

“要马场的哈。”

“好。”

我放下狗粮:

“奥利奥吃了屙了,我带来几包狗粮,老五来后打开喂它就可以了。”

妈妈八十多岁了,有陈旧性骨折,行动要扶着架子。耳朵也背,看电视声音很大。爸爸走后我们就请了护工小陈照看她。小陈家住董家田,不远,也不近,半小时摩托。小陈离过婚,目前和小友弟在热恋中。小陈的女儿住在大山洞,快要结婚了。所以,小陈到老妈这里,条件是每周必须休息一天。她要去会小友弟,还要去看看大山洞的女儿。

 妈在家在,如果有一天妈妈走了,我们这个大家庭会很难聚集在一起。小陈休息天,我们姊妹轮流值班照看老妈,这周是五妹。

 小陈开过馆子,炒菜好吃。尤其是煮面条,汤宽水沸,清清和和,妈妈很喜欢。通常情况,一日三餐,早餐肯定是面条。

 前些天,贵州省商协会秘书长聚会,米粉协会的老夏说,贵阳市每天要消耗300吨米粉。

 “仔哟,那么多啊!”

“贵阳人早餐必须吃米粉,宵夜也是。”

“面条呢?”

“干不过米粉。”

妈妈吃过许多面条,也吃出了道道。她说好吃的面条,肯定不会差。逢着出差什么的,都会买点面条回家。我在安顺南山时候,销售部的方川家里擀面条,我每次回家,都要买一口袋,鱼皮口袋。方川家在幺铺,有好长段时间在修路。修修停停,停停修修,人头石好大块,挂底盘。鸭池河马鞍山面条也好吃,尤其是杨家的。二哥在塘寨电厂上班时候,经常买面条回来。

老妈说:“杨家堂屋背后有股好水,擀面条好吃。”二哥退休了,不去塘寨电厂了,老妈很难吃到马鞍山面条了。

2

楠木渡(原名马场)镇在开阳县城的北边,是贵阳市的北大门,是典型的农业大镇。东边和宅吉乡相邻,西南边的谷撒河把楠木渡镇和永温乡隔开了,和息烽县一衣带水。西北边是滔滔乌江,与遵义的播州区隔江相望。遵义到贵阳的高速公路修通后,楠木渡镇就进入了贵阳市的一小时经济圈,遵义市的半小时经济圈,对经济发展很有利。要致富,先修路嘛。楠木渡镇全镇有贫困户645人,已经脱贫解困的有645人。就是说,楠木渡镇全部脱贫了。这是个了不起的成绩,可想基层干部做了多少艰辛的工作。

 楠木渡镇有许多可圈可点的地方。

比如,有四季分明,冬无严寒,夏无酷暑的气候资源。有楠木、银杏等多种珍贵树种和大量的中药材。有富集的铝、磷、煤、铁等矿产资源。有赋于特色的喀嘶特秀美景观,还有覆盖率达60%的森林资源,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楠木渡镇的旅游。

 楠木渡清代开为私渡。1935年元月初,红三军团一部从楠木渡抢渡乌江,留下战斗遗址。茶山关渡口开渡于明代中期,开渡时间比楠木渡还早,历史更悠久。上游有明朝初年的大塘口渡和河口渡,是贵州历史上唯一的两岸驻军征税渡口,也是现存最古老的渡口。同时,又是万历年间平叛播州的历史见证,红军长征过乌江也经过这里。有了这样的历史经历,就成为了贵州省文物保护单位。

喜欢面食的人对楠木渡的面条情有独钟。楠木渡面条用本地优质小麦为原料,加上传统工艺制作而成,面条色泽好、不黏汤,即使放到第二天,也不粘稠。

3

两天的采风很快结束了。

食堂的大厨帮我们买了正宗地道的楠木渡镇面条。有干面和湿面。湿面是加鸭蛋擀制的,筋欠好,弹牙,有嚼劲。冯少琼买了5斤,李玉真买了5斤。黄亚文买了一包,和李建琼搭伙。

二哥在厨房里破鱼。他今天钓了一些白条鱼,有两斤。小陈在热油炸鱼。五妹和老妈在掐折耳根。

抽油烟机呼呼作响。蒸锅冒着热汽。电视里在踢足球。

进门来,奥利奥就“汪、汪”的向我扑来。两只前脚扑到我的腿上,脑袋使劲地拱我的膝盖,嘴里呵呵地喘着粗气,不时地咬咬我的库管。一副久别重逢的样子。

“奥利奥粘人得很,你走后它就在门边等你好久。”老妈说。这个我知道,我们上班去后,常常把它关在家里,它孤独,寂寞,无聊,又无奈,所以非常想念亲人。

我把面条重重的放到桌上,说,“有干面,也有湿面。湿面是鸭蛋面。”我是一副庖丁解牛的样子,“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

呵!呵!

“今天的晚饭加一个菜,开阳凉拌面?”

“又吃饭,又吃面?”

“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哪有这种吃法?”

在我们家里,吃饭就吃饭,吃面条就吃面条。一般情况不混合吃。老妈尤其讲究。

吃凉拌面,通常情况是在天热时候。夏天吃凉拌面,清火,解暑。

做凉拌面要协同作战,至少要两个人。二哥当过知青,是炊事班班长,做菜比我行事,我只能当他的下手。

小陈煮好了面条,滤水,装在盆子里,端到客厅来。二哥用筷子把面条一次次挑起来,我用蒲扇在旁边用力扇风:“嘿佐!嘿佐!”目的是把面条吹冷,让面条收汗,不然面条会沾在一起,成饼状,那样就不好吃了。一会儿,二哥又浇上一瓢菜油,拌匀,使面条分离。

面条的烟汽在空气中飘荡,很香,让人淌口水。

奥利奥也过来凑热闹,来到面盆旁边。摇着没有尾巴的屁股。我立即大声呵斥它,要它滚开,不要添乱。奥利奥瞪着大眼,偏了下头,不解的看着我,不愿离开。奥利奥的眼睛非常大,向外凸出,很好看的。如果哪位女生长有这样的眼睛,会迷倒很多汉子。

“奥利奥过来,”老妈听见我吼奥利奥,叫奥利奥过去。“凶什么凶,有本事去打足球。”我差点笑出声来。

凉拌面的烹饪方法并不复杂。把加工好的凉面装在海碗里,加入油炸花生,酸萝卜丁,葱花,姜末,蒜水、榨菜颗颗,老干妈辣酱、丁家脆哨,花椒粉、酱油和醋就可以了。

酸酸辣辣,香喷喷的开阳凉拌面就做成了。晚饭我们把面条当菜吃,吃得很香,下饭,一碗凉面很快就吃光了。

我问妈妈凉拌面下饭香不香,妈妈说,吃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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