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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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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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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

夏日的晚霞似乎比其他季节的时间更短些,还未驻足欣赏个仔细,就依然不见了。紧接着就是天色暗淡,但天幕之中的颜色和记忆中有些出入,不是黑不是灰,却是浅浅的蓝,再到深蓝,直至整个世界没入黑暗之中。

也许是远离城市的喧嚣,也许是没有街道上的路灯,我看到升起的月亮居然感觉到特别的亮,仿佛置身小时候,夜晚行走在没有灯而只有月亮和星星照着的路上,周边环视一圈都看得分明。一股淅淅索索的晚风,吹乱了一片片草地,带来了一点凉意,让你不由的环抱起胳膊来,让自己暖起来点,但实际的结果似乎还不如一个颤栗。

信步从池塘边往回走着,鼻子里的空气充斥着异样的味道,有池里的藻,有塘边的泥,有岸上的草,有水里的鱼……,似乎还有,但也不甚辨明,但总归是以前不曾注意到,不曾发现的味道。耳朵里听到青蛙那此起彼伏的叫,有蟋蟀们隐隐约约的唱歌,有鱼儿在水面上跃出又掉落的扑通声,还有偶尔的野兔从草丛树林之间慌张地窜逃,甚至你可以听到似乎很远地方一辆汽车开过时的马达声,仿佛你能听到很远,搅动了村野之中的一只犬,厉声的吠,直到一切归于寂静,伴随着乌云遮住的月,你能感受到死一般的孤独和落寂。

不消片刻,待月亮钻出了乌云,你再次看到满天的星星,不由的想起曾经的一片课文中这样说道:北斗星像一把勺子……北斗星果然绕着北极星,慢慢地转动。于是努力地在星空之中寻找猎户座那腰带位置的三个一排地星星,也许不是那时般好奇心十足,也许不似原来那般有那么多注意力,用目光搜寻了几遍也终究没有找到。

本来还意兴阑珊地想的躺在草丛里仔细看个痛快,无奈身上的隐隐发痒的包,以及裤脚上伏着的不知名虫儿,让我打消了原来的计划。遂想拿出手机拍摄一下眼前的画面,没想到本来视野里还看的分明的景,变成了黑黑的“照片”,在经过了一些“努力”,最后只得到几张能勉强看见的照片。

也许我们目之所见,未必能完整再次重现。

也许我们的语言表达,无法准确地让人理解。

甚至自己都没有办法再次体会曾经某一天某一刻时的心情,于是历史上才有各种人写了各种游记,似乎尽可能的想把自己的感受分享给别人。然而每一个重游那些文人骚客们大加称赞的地方,却从未曾再次感受当时的想法。我们曾绞尽脑汁未参透其中的缘由,但是放下这个问题,随遇而安时,你会再次发现自己的路,就似我的脚下,虽然月夜的路上,时明时暗,前行之时也未必有结伴之人,但是黑夜之中总有一盏灯为你点亮,总有一个门等待着你回去,你未必看到最好,最绝的,但你看到的皆独属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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