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节:
腊月十五刚过就感觉过年的氛围更浓郁了。某个下午,我坐在客厅——偏靠阳台那里在看书,正看得带劲来突然被窗外的小炮响声打一个激灵,接着我立刻闻到通过窗户的缝隙送来小炮的味道。于是我把目光从书里世界移到窗户外现实世界,发现楼下边有四个十来岁、穿着不同样式的棉服的男孩子正在小跑着过来,然后围成一团——蹲着轻声细语地像似正在商量怎么样放小炮。我猜测刚才小炮声音肯定是他们放的!这时候妈妈走过来,略微有些高兴似的说:
“我给你姨商量完了,年前我们打算去一次你舅家。”
“哦!我能去吗?”
“去也可以,不过你去之前把头发理一个发,把你的杂草似的头发整理一下!”
本想我试探形式地问问,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同意了,令我高兴不已! 这时候我又听见小炮的声音,小炮的味道又一次钻进鼻孔里,我索性合上书起身走到阳台那里,趴在窗户仔细看他们怎么放的小炮。天阴沉沉的像是灰白照片的底片似的,给人一种快要落雪的感觉,这时候几只麻雀划破天空,便落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就像荡秋千似的,而且我随时能听见它们美妙的叫声。紧接着我的耳畔还隐隐约约的听见比较远——几处放小炮的声响。那声音比较沉闷似的,想必是别处几个孩子,或者几个群孩子在寒假里闲来无事,就在小区内外以放炮仗为乐趣。第二天妈妈用电动三轮车带着我去了两趟经常去的理发地方,结果都没排上号,她索性带着我去了我小时候——我们都在那里理发的地方!
第二章节:
去舅家前一天晚上,我们商量好的:由妈妈开车带我和爱人、我弟再带上姨一起去,因为孩子们要上补习班,没办法去。结果岳父突然打来电话说:让爱人回家——帮忙种土豆。
次日早晨,我还在梦中未醒,我迷迷糊糊就听见妈妈脚步踩到地板上的声音,那声音发出有力的响声。不多会儿,她来我的房间喊醒我!我洗漱完,穿棉服外套时她来帮助我,之后她又去催促我弟。就在这时候,我姨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却没说到了什么位置。妈妈以为,他们肯定到自己的小区门口并在那里等着!就催促我们赶紧下楼,我一出单元门瞬间感觉到腊月的寒冷之意。再加上那天雾大弥漫,仿佛方圆百米都白雾笼罩,百米外什么也看不到,纷纭缭绕。朝阳像个害羞似的少女——似露非露躲在雾层后面,瘦高小树的树梢随着冷风儿晃动。
妈妈督促着我哥俩上车,出了我们的小区车子就急急忙忙地往市区——我姨的小区门口赶。而我倚在车窗开始看街上地繁花景象。街道两旁的门面房都开门了,有些商店的门口放着欢乐的过年的歌曲,以吸引人们到他们的商店逛逛,还有商店门口摆满了走亲访友的礼物,摞的半米多高。甚至一些商店的员工出来,站在那里与挑选商品客户、讨价还价!有几处卖早点的门口的人最多:他们站在门口像似挤成疙瘩,等待买早点!还有些人围坐零散的几张桌子旁边,就像麻雀啄食似得——低头在吃早点。车子驶过铁路桥洞子,驶过车水马龙的人群行往市里。市区里到处张灯结彩,已经准备好迎接中国年。路上的行人以青年人为主:有的上班的人,有的大人送孩子们去上补习班,有的驱车走亲访友,甚至还有三四个在小清河旁边遛弯、晨练的年迈的老人家。车子窝蜂似的在十字路口处等红绿灯时,这时又我透过车窗看到,有些低矮的建筑好像紧贴着在云雾伫立,有些高大建筑群像似锋利的宝剑,直接插进云层。到我姨家那个小区门口却不见他们的身影,妈妈赶紧拨通我姨的电话,一问得知,原来姨父用电动三轮车把她已经送到我的小区北侧! 妈妈赶快调头往回赶。我弟开玩笑说;这是没有定好地点的后果。来到小区北侧,看见我姨正在站在三轮车的旁边,双手相互放进袖子里,双脚踱来踱去,而姨父借着吸烟和溜达来暖和身体。他们望眼欲穿似的!我们的车缓缓停在他们前面,随即我弟下去先打一声招呼,随后又帮助他们从电三轮上的礼品挪到我们的汽车上。我姨上车时,惊喜似的发现我也在车上,她坐好后高兴地用双手把我的一只手放在中间,并且微笑着对我说:
“你也去看舅舅,乖儿!”(小时候我姨经常叫我的)
我微笑点点头。妈妈一边开着车朝着我舅家的方向驶去,她一边给我姨说:
“你一说;你们到了,我认为你们到了自己的小区门口呢。”“我嫌你再去市里接我麻烦,干脆让他们的姨夫把我送过来,结果我们想的两差鼓去了。”
“哎!”
妈妈边开车边叹一口气。这时候路上车辆逐渐地繁多起来,以大多数私家车为主,也有每隔一段时间过一辆长途客车,甚至有几辆载满满当当货物的大货车和有两三辆——可易燃物的罐车。行驶一段路程,有一些店铺关着门,门框已换上新的对子,一个大大的福贴在卷帘门中央,想必是店主离家路程比较远,他们换完新对子回家忙年。公路两侧枫树的树枝随风像翩翩起舞似的;枝上的叶子全部掉光了,只有树梢上枯干黄叶子也摇晃不定,像是随时随刻脱落! 路两侧的冬青树变成墨绿色。公路上私家车风驰电掣似的,像是比赛那样,你追我赶。妈妈开着车看一下时间——快十点,就让我姨给我舅发个信息,说明我们晚到会,我姨赶紧拿出来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不多会我舅回一个字:好!
第三章节:
我舅的家居住在邹县——发电厂里的小区。他年轻时是济宁市绉县发电厂的一名员工。小时候在我记忆中:他总是穿着一身牛仔面料,左前胸印有电厂的红色标志的工作服,加上又高又瘦,显得非常英俊潇洒!舅妈又是绉县镇的一名护士长,现在他们已退休了。
车行驶没有商店地方就是田地为主,小麦苗已经都出来了,仿佛把路两侧田野穿上了绿色的着装。令我费解的是,每隔一段距离——田头上就有像是小庙似的小屋;这个小屋不大,到大人的膝盖左右。它们干什么用呢?莫非真是供奉田地神!?这时候太阳似乎正在想法子挣脱白雾的魔爪;一会趁着白雾没有注意到,就出来偷偷地洒下东阳:一会一不小心就被白雾发现了,就把它又抓进云层里。车子穿过正在修一条倾斜着横的高速路时,我很疑惑:只因修到公路西旁边的高速路,而且靠着公路东侧上面有一段像是断开一段,而这节像凭空消失似的。我不知道高速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时候我姨笑着突然问我: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去你舅家的情景吗。我的目光立刻从外边收回来——并且转过看她,然后点点头,表示;记得!她笑笑又戛然不语。她的这句话立刻唤醒我的记忆!
小时候每年刚过完春节,妈妈带我去我舅家拜访一次。令我印象深刻就是在我弟来到人间后第二年:早上我们吃完饭,妈妈给我们哥俩一同打扮,不一会我舅开车接来我们了,这时妈妈提着大包小包往后备厢塞,就像是搬家似的,在路上我舅和爸爸有说有笑在前面,妈妈怀里抱着我弟同我坐在后边,她时不时插一嘴话,而我一路似乎看窗外的景色。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多的店铺,道路两侧是大片大片绿油油的麦田,仿佛车子行驶在草原上。 每当东边火车咣当——咣当路过时,妈妈就让我和我弟看,我弟站在妈妈的腿上,高兴似的一蹦一跳、用小双手奋力地不停拍打车窗!小时候我舅家是在电厂里面——最后头最顶层的楼房,到了我舅的楼下后爸爸把我背上楼。他家是三室一厅,房子虽然小一些,可是很温馨。表姐一看见我们到了就和我哥俩一起玩耍,我舅去做饭,舅妈给他帮厨。他们的卧室和表姐的卧室在南部——都朝阳,在阳台那里一眼能看见电厂全貌!外婆的卧室在西北,从外婆的窗户可以看见后面远处的一片麦田。
那时候我还屡不清关系:为什么表姐叫我外婆叫成奶奶?后来知道,因为她闺女家的孩子称呼她为;外婆。而她的儿子家孩子称呼她为;奶奶。吃饭时我去卫生间洗手时惊喜发现;洗手盆那里——原来水龙头的阀门可以调节热水和冷水的:往左一掰是热水,往右一掰便是冷水。那一刻我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开心死了!下午我舅、舅妈都去上班时,妈妈开始轮流给我哥俩清理身体,外婆在旁边帮忙!晚上我们四口人挤在表姐的卧室大床,表姐则是和她的奶奶(我外婆)挤在西北卧室里款不足一米的小床上。爸爸超级喜欢腾格尔的《天堂》,巧了那晚电视里正好音乐频道预告有这首歌曲,我们都睡觉了,他一个人在客厅里沙发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等着。那时候我躺在床上却意识清醒,等我有了睡意时突然听见外面电视里响起《天堂》这个歌曲了,关键是他跟着唱!他听后把电视关了来睡觉。第二天早上我们吃完饭,妈妈拾掇东西准备回家,等我舅把班报到上就回来送我们。当我们下到楼下时,临上车外婆在她的卧室里北窗户默默给我们挥手,我们也向她挥手告别。
第四章节:
我还在记忆里这时候车子已经进入了我舅的镇上,正好那天是非镇集,我赶紧从记忆里跳出来——再透过车窗玻璃看到热闹的场景。道路两侧全是卖年货的小商贩:他们一个挨着一个;卖春联的小商贩在马路牙上,用塑料布和铁管子材料——搭了个没有顶的单间房。里面挂满各种各样、大小的春联、福字,福娃娃,就连地上有层层叠叠地各种各样对子,方便客户挑选。有卖花的商贩坐在马路牙子的马扎上,不同种类观赏式的花,一盆一盆的花都摆放在他们的跟前。卖各种水果的商贩就坐在马炉子上与客户讨价还价!还有几个卖菜的上了年纪大妈坐在路两侧卖菜。有一个卖熟菜的妇女,她站在玻璃柜台里侧,她身边有两个孩子:一个偏大一些男孩子,一个偏小一些男孩子。他们哥俩在马路牙上跑着玩,她时时刻刻提醒他哥俩:别乱跑,不要去路上……。那一刻行驶车辆和男女老少出来置办,把那段路快要走不动了。一两家卖各种多样式的高点!还有几个孩子穿着各式各样羽绒袄跟着大人出来买东西,甚至还几个孩子胆子大在路上来回穿梭!
还有几个老人在路旁边低着头寻看东西,边用力推着三轮车慢慢往前走。人群熙熙攘攘的喧闹声透过车窗玻璃——轻浮在我的耳畔,一下子我就感觉到浓浓的过年的烟火气。妈妈把车速放得越来越慢,和乌龟爬行一样速度,她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大过年的,要是撞倒老人们就无法过年了!”
我像是走马观花似的透过车窗向外边望去,尽情欣赏那段场景。车子快行驶过非集市出口处时,我发现靠近公路的东边有一家卖馍馍,门口挤满人群——等买馍馍,想必他家卖得馍馍特别好吃。
妈妈本想走过上次的新路,但她忘了该怎么走,该从哪里拐弯,让我弟用手机上导航。我弟一导居然进了绉县市里。他开玩笑说:
“要是跟着导航走的话,下午差不多到俺舅家。”
我姨建议还是走老路吧,妈妈听从她的建议,果然还是我小时候我舅带着我们走的羊肠小道;在我记忆中这条小道很窄,有坑洼、颠簸,车子风驰急速时就卷起来尘土飞扬。现如今这条羊肠小道面已加宽,而且路面早已经铺上沥青,即便车子再快速度也不会带起尘土!在我记忆中那片楼房早已经不复存在,让一大片一大片的麦田取代,而且在麦田北侧有几排私人宅院,还有几个孩子在那里玩闹!
这时候临近晌午,虽然太阳终于摆脱掉雾的魔爪,它透过车窗玻璃把冬日一缕暖阳爬上我们后背。可远处的楼群还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妈妈边开车边说:
“今天的雾真够大的,每回来时,一入电厂的路时,会看见电厂矗里边的又高又大、像极了炮筒的烟囱,这回被雾遮盖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第五章节:
车子拐进电厂里地时如同拐进一个小街道,来往的人们稀少。老远就能看见在西端头正中央竖立一个黑色的正方形、老式大的时钟,可别小瞧它,我听妈妈说过:过去电厂的工人全靠它上下班。现在在它前面竖着一个杆,上面有稍微小点、金属白色的现代钟表,我估计后边——老式的大时钟已经坏掉。街道两旁都是门面房,还有一家建设银行和一个自动取款机!两排枫叶树在道路两侧,每一个都长得怪异独特。树上人们故意挂上去小红灯笼,以增加节日的氛围。我舅的小区在电厂旁边,一墙之隔。小区的大门有两名警卫兵:他们一身黄色、大呢子的军服风衣,笔直挺拔站着两旁。在西边门卫室外——大概有四五十来岁,偏胖的大爷,他上身披着蓝色的保安棉外衣正坐在那里喝茶,他前面搁着一个学习桌,桌子上放在登记册,专门进入小区看亲访友的车辆登记一下。
这时候妈妈把车子离小区的门口不远不近的旁边——熄火,然后下去并快步走朝着他走去,他一看见妈妈过去就马上把茶杯子搁在桌上,然后翻开登记册问询、记录。期间我透过车窗看见,从东边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妇女,在车筐里竖着一根葱和还有其它东西,像是刚赶完集回来,我一搭眼她很像我的舅妈,因为无论长相和年龄都像舅妈一样,可是等她蹬自行车过来——我再仔细看一下,却发现我认错人。这时她骑车子在我跟前过去进了小区,然后她拐东边去了!等到登记完妈妈小跑着过来打开车门——钻进车里,随后发动车子——慢慢地驶入小区里。一进小区立刻往西转弯,她又赶紧的给我们说:
“门口登记人也是滕州的老乡,他就住在小浩奶奶家前——夏楼镇……。”
“怪不得看你们聊得热火朝天!”
我姨笑着说道:
妈妈把车子朝西南方向开。路过围墙时,我仔细看到西墙外的电厂排烟地几个大烟囱——确实像极了炮筒!我觉得那几个大烟囱比楼房还要高!妈妈把车快开到我舅的那幢楼下时,我们老远看见我舅的那一辆老式、黑色的大梁自行车,妈妈便说:
“哦,看看你们舅的自行车!”
我们往前边看去,果然有一辆大梁黑色的自行车静静地停在我舅的单元门东边。据说这辆大梁自行车有年头了:那时候我舅一进到电厂工作时,还是姥爷买给他的——当年最流行上海牌的自行车。现如今自行车让他擦得锃光瓦亮,仍然是新买的一样!到了楼下妈妈让我们先下去,她则是去寻找放车位。我下车时随口一问:
“几层,哪边?”
“二层,东边!之前你来过不是吗,你还问。”
我笑着不语。然后我下车,随后我姨和我弟也下车,他们一下来就从车里面拿出礼物。而我则像是扭秧歌似的,走在前面。我走到单元门时,不由自主就往大梁自行车瞟了一眼,它让我舅保养的就和刚买的一样。然后进单元,我扶着楼杆爬楼时,他们拿着礼物追上我了,并且超越过去,我步履蹒跚似的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等我爬上一层的时候,就听见我弟和我舅已说上话了,然后他跟着我弟下来。这时候,妈妈也追上来对我说:
“小浩,你慢慢地!”
这句话让我舅听到了就问道:
“小浩来了?”
“来了。”
妈妈好像带着气喘吁吁地回答道。他立刻快步下来见我,见到我后满脸带着高兴似的笑容,并且提醒我;慢慢地!我终于爬到舅家时,累得我一头汗液,这时候妈妈顾不上休息就赶紧走到我的身边,帮助我脱掉外套!舅妈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我也非常高兴就说:
“噢!我的大帅哥也来了,快坐沙发上。”
她让我坐客厅里——北面地单人沙发上,就赶紧给我们倒茶时候。舅妈问道:
“怎么没把孩子们带过来呢”
妈妈和我姨都说:孩子们都补习。
“我认为你们肯定带孩子们来,昨天我把摇晃躺椅里外全部擦一遍,以防他们肯定趴着玩。”
在多人沙发和沙发床的中间搁着一个黄色、木质的藤编摇篮椅。
第六章节:
就在这时候我舅从外边回来了,边脱外套边说:
“侠,找对车位了!”
妈妈幼名叫:侠。原来他的小区的车位的地上大多数都钉着一块长方形——铁片牌子,上面写着和业主家的门号一样,这意味着业主买定的:有牌子的车位无论有车还是没有车都不允许占用!
倒完茶水后妈妈、我姨,舅妈商量怎么做菜:我姨在自己家做好了四个菜,热热就能吃,妈妈也带去两个菜。我舅赶紧打开电视机让我们哥俩看。我弟坐在南边的沙发床上,我舅则是坐在中间的多人座位的大沙发上,和我弟聊天。
我舅两年多前生了一场大病,要不是治疗及时的话,差不多就倒下了!而我这次去,看到他无论神态、不论是身体上还是气色上都恢复不错,和以前一样。聊一会,他猛然站起来——紧皱眉头目视前方,并且把双手一拍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
“忘了买馍馍!”
然后缓步到挂外套的地方,这时候妈妈看见他正在穿外衣,就问:
“哥,干嘛去?”
“我忘了买馍馍了!”
舅妈把他拦着说:
“你别去,你还是和他们哥俩聊天,我去!”
舅妈赶忙在卧室里换上衣服。妈妈和我姨都说:家里有干粮就行,别出去买馍馍了!
因为在餐桌上放两包条形烤饼和一包干了煎饼。我舅说:
“两包条形烤饼是给你们家里孩子的,你们的孩子都喜欢吃,至于煎饼太干了,无法吃。”
舅妈换好衣服出来也走到挂外套地方,并把我舅的话接过说:
“买馍馍的地方不远,就在小区的大门旁边,而且他家卖的馍馍纯手工做的,自己打的老百零百的面粉,不添加增白剂……”
边说着边急慌忙恤穿上外套,随后拿起挂在门旁边的钥匙就出门——出去买馍馍了!我舅漫步回到沙发位置坐下,继续和我弟聊天,聊一些我非懂的话题。我则是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电视;刚开始时,我舅遥到中央九台动物世界:一个偏瘦的小鹿在荒野的草丛中快速奔跑,后面紧跟着几个肥胖的老虎,它们好像迫不及待地追上去,并且它们想把它扑倒在地——分着吃掉。看一会,趁我舅不注意时,我换到体育频道了。体育频道在回放篮球比赛的盛况,比赛的两个队伍分别是米兰对阵西班牙。
第七章节:
舅家是三室两厅,是现代新房子,家里让舅妈拾掇可干净,家具摆放位置很合理。阳台窗户那里用白纱布遮挡,显得格外雅静。不多时我听见舅妈打开门、进来的脚步声,她拎着一大包热气滚烫的馍馍搁着餐桌上,然后她去卧室换完衣服就出来,坐在餐桌旁边餐椅上与姐妹俩聊家长里短的话题!
在她们话语间我了解到:今年他们独自在绉县过年,因为唯一闺女——我表姐轮到在安徽,和陪公婆过年!我去洗手时,看到洗手间对面墙上挂着大大小小镶着精致黑相框的照片。这些相框中有我舅、舅妈,有和表姐一家三口合影、结婚照。他们的外甥女的照片比较多:我侄女从小到大的成长照片几乎都有,而且这些照片不按顺序、零散在墙上,就给那面墙有了观赏性的价值!当我转身就看见,北墙——镶嵌墙里的用来放线路的长方形铁盒子,在小铁门上插着一把钥匙,钥匙另一头坠着中国结,在中国结下面有小圆毛主席年轻时期的照片!我“参观”完照片后又站在那里听一会她们的话,之后我回到坐位正在看电视。
等她们把菜弄好端到茶几上,我舅查菜时突然想起来;早上他过完水了青小白菜还没炒来。妈妈和我姨都说这么多菜吃不过来,别炒了。可是他却说:炒青小白菜很快,一反一正就好了,而且家里这么热我怕坏了。他说着快步地径直走进厨房,然后我听见在厨房切东西的声音,又听见炒菜声和油烟机抽烟的声音,正好这时候妈妈带去的驴肉火烧的面饼还没有烤好,她在餐厅里坐在马扎上用电饼铛——烤面饼。不一会,还没等妈妈烤完面饼,只见我舅端着一盘炒好的绿油油的青小白菜出来,他端着炒好青小白菜边走向客厅边说:
“青小白菜,哎!”
然后搁到茶几上之后他回到位置上,随后用遥控器关掉电视,之后我们就开饭了。吃饭的时候,妈妈就坐在我身边,帮我夹菜,拿馍馍,我吃到我舅炒的青小白菜时,还是以前他炒菜时候的味道。我们一人一个驴肉火烧,我们吃完了,还剩一个夹好的驴肉火烧。这时候我舅让我吃,但我还想吃舅妈买回来馍馍,所以笑着我摇摇头,他没再强求。我向妈妈要半个馍馍,我把它拿过来,别说;馍馍看似色泽虽比较泛黄,却拿到手上时很有弹性,再把它送进嘴里时候,嚼一到两口就满嘴里都是饭味,的确有嚼劲的!我们吃完饭,妈妈和我姨帮忙拾掇碗筷,她们在厨房里争抢要洗刷碗筷,争持一会,我姨甩甩双手上的水渍从厨房走出来,显然她败下阵来。我姨又赶紧过来帮助舅妈收拾饭菜,这时候,我舅说:
“我们只留两三个菜,其他的菜都让侠拿走。”
于是我姨和舅妈把菜打包放在地上,我妈出来看见打包好放在的菜就开玩笑地说:
“我们吃完了还拿着,这样的买卖不错呀!”
我们一听她这样说都笑了,然后她们都坐到客厅里,她们谈笑风生地聊天,我则是一边听他们聊的是什么话题,一边看电视:这回看的是中央一台的“反国民党”的电视连续剧。他们聊天之间,时不时我哥俩赔着笑。
第八章节:
她们聊到我舅的钓鱼的事情:现在我舅每天下午去钓鱼,还找到小区的邻居渔友:每天他用汽车带着他一起去一起回来。这时候舅妈把话接过来说:
“光买渔具就买两万不止,每天他钓回来我帮忙刺、帮忙他处理。他晚饭后就坐在阳台那里,边看教钓鱼的技巧的视频,边摆弄渔具。我帮忙处理鱼、淹鱼分好放进冰箱里。”
舅妈说完话还瞟了我舅一眼,我舅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光顾微笑,时不时用手挠挠后脑勺!我目光仔细一瞅,舅的脸色比之前相比有点晒得微黑。
这时候坐在他们中间我姨像是和事佬赶紧解围:钓鱼不孬,换换环境好,还有陪伴别蹲在家里……。他们又聊到让我羡慕不已的孩子们的学业的话题。她们本想再多聊一会,因为我舅的渔友出门,下午无法一起去钓鱼。但是我肚里的废泄物迫不及待想出来,又不好意思在我舅家解决!于是乎就催促妈妈赶紧走。一听要走,我舅立马起身去冰柜里掏出他钓的鱼,这时候姐妹俩客气一下:
“哥,你好不容易钓的,别给我们了,留着自己吃。”
“我可以天天去钓!”
我舅这样说,姐妹俩没再推迟。他站在冰柜的旁边,从冰柜里逃出来一小袋一小袋冻得硬邦邦的草鱼,袋子上面结一层薄薄的白霜,然后他放在地板上稍微用力,随着地板的滑力,一袋鱼一袋鱼湥……湥划得老远了。这时舅妈、我姨和我妈就蹲在旁边,用塑料袋准备装鱼;那一刻他们就好像卖鱼的商贩和买鱼的买家一样!我舅掏完鱼后又说:
“我给你们买了一家一箱鸡蛋!”
妈妈和我姨都站起来都说:
“买鸡蛋干嘛……。”
不等到她们把话说完我舅已经出门——从储藏室里提到楼上来。舅妈埋怨他说;
“看你把鸡蛋提楼上干嘛耶,一会他们走时候顺便拿。”
我舅微笑着说:
“我怕忘了!
快到两点时,我们赶紧穿上外衣准备走。妈妈提着菜,我弟拿着给我家回的礼物,我姨拿着给她家回的礼物匆匆忙忙下楼了,我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边扶着栏杆,边用脚抚摸一个又一个台阶!这时舅妈从我旁边说:
“慢慢下,不着急。”
当我下到楼下,出了单元门时,白雾已散去,冬日午后的阳光已经爬上壁并依附在家家户户的百叶窗上,我感觉比来时候比较温暖一些!不时传来若隐若现小麻雀的叫声。我晃晃悠悠地走到她们的跟前——上了车,告谢他们就打道回府!
回途中,我妈试着走新路,看看要从哪里拐弯。麻雀鸣啭、盘旋在公路两侧的树梢上。出口处有一家蓝色的石化加油站,正对着上电厂的去路。我妈说:
“这次我记住了!一到加油站时就说明该拐弯。”
路上无车辆也好行人比上午来时候减少一些,我们再路过非集市的时候,大多数商贩都散场了,只有零散几个卖水果在那里等客户!冬日夕阳伴随白云慢慢的移向西边,它又慢慢的往后退,像是指引我们回家的方向!妈妈在等红绿灯,我又透过车窗看到有一位上岁数的老阿婆 佝偻背推着三轮车,踱碎步过马路,车厢里还坐在八九岁的男孩子,在四处张望。通过她的模样立刻我的外婆的模样浮现在我的眼前,小时候我的外婆像她一样,用三轮车带着我到处玩耍:
第九章节:
我的外婆是个一生爱干净的地地道道的农村的老太太,她与外公结婚后便跟随他滕州——东沙河镇的生活。那时候姥爷是个东沙河镇、公产队的粮食纪检员,外婆就在过着家里相夫教子的生活。不幸的是外公病逝、早早离开我们了。后来她来城里和我们一起生活,只因为我的身体不好,再加上那时候父母忙于工作,所以她常住我家照顾我,到过年期间她才去舅家。
外婆住在我家时,我舅每个月都来一两到次,而且每回来我家看望她的时候他都会带来一大堆的东西。无论是吃的东西,还是生活用的,甚至调味料也带来,只因为那时候我家生活紧迫。只有我们想不到的东西,没有他不带来的东西,什么东西都带来。甚至有时候他亲自下厨烧菜,妈妈只好打下手!经常把我姨一家也喊过来,让姨夫陪他喝几盅。
有一次我舅连续三个月没来我舅看望外婆,可把她和妈妈吓死了!最后妈妈给他打去电话一问才知道:那短时间电厂里正好赶上大修,正好我舅是检修组长,每天他都要带着一帮人到处修理或更换电配设施,所以说他无法抽身来我家看望我的外婆。十年前外婆搬到天上去了,我家和他们家依然如旧,经常走动。
我姨本想打电话——让姨夫来到我的小区门口接她,妈妈说:你别打电话了,我送你到小区门口……。这时候东边的铁轨上风驰电掣驶过去的绿皮火车,它的声音比以前略小一些,而且它速度也比以前的速度快几倍,想必它早已经改成电动的了。夕阳就像一个时光灯,在飞速驶过火车上不停跳过每一个车窗,像似过电影一样!把我姨送到她的小区门口,回来时路过像口袋式的花园,叫作:三角花园。我小时候的往事涌上心头:在我十岁前父母带着我还到处寻房子,居无定所。口袋式花园前面——烟厂小区租过四五年房子,那时候几乎每天我们下楼来到——三角花园玩耍。现如今我们住的烟厂小区早已不复存在,换成更高的楼房!我想着想着车子驶过车辆和来往置办年货的人群中,再驶过去火车道桥洞子——伴随着夕阳逐渐地向地平线靠近,我们就回到家了。访舅家之行就此结束!
2025年7月 14日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