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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养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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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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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木齐印象

乌鲁木齐的阳光,是勤快的。一大早,就把炽热的射线,射向大地,建筑物、人和动物拖着长长的影子。这影子里,是慢生活的节奏。十点多才上班,可以散步,打拳,逛街,买瓜果。晚上九十点多,还可以见到太阳的余晖。八楼的二路车站,成为一个景点。你可以哼着刀郎的歌,留影。

七月的乌鲁木齐,瓜果飘香。西瓜,哈密瓜,老汉瓜,蟠桃……成堆摆放,构成一个个水果的世界,让人看了眼馋,口水不禁流淌。西瓜比关内甜,哈密瓜流着汁液,老汉瓜入口即化,蟠桃吃起来让人飘飘欲仙。葡萄尚未上市,马奶子的晶莹剔透,谱写着吐鲁番的传奇。

楼兰秘烤店。午后的阳光斜射,夏风带来清爽,大串的烤肉,烤羊排,烤马肠,烤心烤肺,五脏齐全,让你味蕾瞬间沦陷。饮下果汁饮料,像炎夏冲个凉水澡,食道和肠胃爽到不要不要的。高鼻深目的店小二,像明星,喊着维语穿梭奔忙,让人如置身异域。手抓饭,不是真的用手抓,米粒被油渍沁润,配以肉块,让人欲罢不能。

大巴扎舞台,维族的歌舞已经让人陶醉,哈萨克的狩猎舞蹈,让人体验到神秘与刺激。包间里,马头琴悠扬,鼓点急促,姑娘盛装下艳倩的面孔,发出天籁之音。那一种热情,那一种奔放,那一种纯净的诱惑,是任何舞台找不到的。

汗血宝马场的马,正如杜甫笔下的大宛神马:锋棱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虽在禁锢之中,千里之志藏于胸中。桀骜不驯的野性,时时爆发。一个响鼻,一声长啸,一次奋蹄飞奔,都让人惊恐。不敢想象,它们在辽阔的草原,在古战场,是何等骁勇,何等奔放,何等威武。

历史博物馆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人们在烈日下,追缅这片神奇土地的历史。史前遗迹昭示,远古时代,这里不是不毛之地,这里有灿烂的文明。吐鲁番出土的伏羲女娲画像,一具具干尸,西域的宗教……三千八百多年前的死亡,并不是生命的毁灭,今天,那干枯的遗体,仍在默默诉说着曾经的悲欢离合。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死轮回,没有尽头。匆匆忙忙,没来得及看左宗棠收复新疆的历史,深为遗憾。好在这段历史,已经铭刻在每一个国人心中。

天山天池,像一颗明珠,镶嵌在博格达峰间。雪山,给纯净的湖面注入了神圣的灵魂。西王母的传说,让天池成为神仙与凡人共享的圣湖。走在湖边,能感觉到,连灵魂也被清洗干净,一尘不染。湖边的飞瀑,涛声如雷,洁白如雪。云杉,高耸,直达云霄。鲜花点缀着湖滨走廊,红船游弋在青色的湖面,动静之间,色彩相宜。湖边一棵老榆树,被称为定海神针,更添神秘色彩。

新疆,是天堂,是吃货的道场,也是行者的战场。乌鲁木齐,是新疆的心脏。

(2023,7,7晨于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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