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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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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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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末梢狂欢季

说到青春,就不得不提学校,说到学校就不得不提上课,说到上课就不得不提上课的我,我不只是我自己,也是很多学生。

别反驳,即便是老师眼中的乖乖小孩也会有上课走神的时候,老师在讲台上写着粉笔字,“哒哒哒”的声音是在耳边回响,四方黑板圈定了一个结界,让讲台下的人只要眼睛投射过去就会陷入结界之中,然后跟着老师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

但是,当眼珠游移一寸,便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结界之外的世界,那里有四季和可爱的同学们。

结界内的风景是不一样的,有时是工工整整的方块字,有时是带着神秘奥妙令许多人闻风丧胆的数字与单个字母的结合,有时又是相望不相闻的外国“舶来品”。从凌晨到黑夜,黄色爬山虎窝在它固定的那半块黑板上,占山为王,慢慢悠悠的从顶巡视到尾。当我们沉浸在结界中时,也会偶尔分些余光去关心一下爬山虎战况如何。如果它巧妙的攀上了兢兢业业讲课的老师的侧脸,我们又会掩着嘴偷偷笑,观赏爬山虎的杂技表演。当阴雨连绵的时候,爬山虎就会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埋首不肯见人,但少年短暂的失去一个伙伴没什么的,因为心里笃定了我们会再次相见。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我们不止一个玩伴。冬去秋来,春夏交接,坐在教室里,跑在走廊上,站在办公室里,我曾跟吵了一节英语课的小鸟互瞪,心里偷偷跟它大吵了一架,看它飞走又窃喜自己大获全胜;我曾为窗外飘进来的冬天第一片雪花提供一个温暖的家,然后看它悄悄消融,安慰它——别担心,我知道你存在过;我曾跟办公室里的绿萝投诉我们严厉的老师,希望这位办公室真正的老前辈能关照下后生;我曾在上自习时与走廊灯边忙着搭窝的燕子交谈少年心事,今天打电话跟妈妈吵架了,怎么办啊……

很多玩伴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也是很吵闹的。

“这里我们讲过很多遍了,就是它方加它方等于它方,然后代入计算……”

“代入计……算?”

“啊——你得出来了吗?”

“没啊。”“没。”“好难——”

“哇!你做对了!”

“怎么做的?给我看看。”“我也是。”“我也来了!”“我也瞅瞅!”

那时我们拖着凳子到处求援,头对头讨论这个得数对不对。

“这个题要用三段论来证明。”

“犯了中项不当扩大的逻辑错误。”

“不对!你想啊……”

“你听我说……”

我们捏着课本讨论测试卷上一个小小的选择题,随手抄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支笔在课本空白处演示思路,早就忘了现在是吃饭时间。

学生们不仅会一起讨论学习,也会一起“干坏事”。

教室的灯应声灭掉,多媒体屏幕放出了一部煽情影片,这是学校里难得的休闲时光。本来是没有那么多想法,事情全都起源于那句“吃吗?”——然后,在五双一次性筷子的无情搅动下,一碗泡面就这么被消灭,最终成功在班主任到来之前毁尸灭迹。还记得全班为了给班主任生娃归位的惊喜,商量了好久最终决定买花和礼炮,班长挪用班费采购,心虚的样子像古代偷用公款的奸臣,只怕下一秒就被拍板拉出去斩首,幸好惊喜准时送达,高二三班外卖员竭诚为您服务!

走进青春这条街,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眼前瀑布似的流转,我们会走到街边的小摊跟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也会自己在小巷角稍微坐一会休息一下,然后站起身拍拍灰迈向下一段行程。在这过程中,我们牵上了很多人的手,相约以后也要同行——因为在青春遇见你,真的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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