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要沉下心来,学会自然的样子冲出城去。忘掉喧嚣和污秽的言语,忘掉变了味道的世俗和偏见,忘掉孤独背后的孤独……
岁月只是在眨眼之间就枯黄了一切,把悲愤的往事悲愤了,把遗忘的故事遗忘了,积淀了爱之后的苦爱,你只是轻轻的咳了一下嗓音,就病了后半生。我把你对我的笑容封箱存放,也会把它揉碎撒向风中凭风吹起……思念总感觉有雨,装满了眼眶浅浅的凹地,慈爱的长者,需要我们送上最后一程,潮湿的目光还是撞遇了故人,引起了感情深处的纠葛……
为自己择一处栖息之地,是一种必然,也是一种自我归去的安慰。我的脚步,是跟着母亲的脚步长大的形体,没有你的日子,我彷徨过,也坚强过。不论在哪里在何方,我是拾阶而上奋进的路人,没有把自己作践于淤泥。从学路的蹒跚到铿锵的任性。
你的棺灵在卧虎山的山下只是在入土前暂居,先生说:此地风水极佳,西归一路坦途……我时常去那里看你,因为安静与你对话没有阴阳的隔阂,夏日时短,回家的路不是那种急促的归切,走走停停留下几分伤心的顾盼,不舍得把你一个人丘葬在平坦之处,显得那样孤单,春天雪融之后的雪水在山间会绕着你丘葬处之地流淌,城里的烟火离你太远,我的目光离你太近,只需一滴眼泪就能把你拉回我的现实生活里。一年后,从丘葬你之地动迁回祖坟安葬,需要一些超渡的法式,当初为你主持丘葬的那位先生还在,我们又请他为你的魂灵主持动迁,把你的棺灵迁回到祖上之地可以落土为安了。
在所有失去的人中,最不舍失去的是你,教我学步的善良、乐观、向上……在接近的颓废中自我救赎。最不愿割舍的是记忆,记忆里有你齐整的衣衫和短发,它填补了我思念的空间。归隐之处,选择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久居,遗忘半生杂念,不必打扰他人,也不必承诺倒向谁。把倔强固守的再倔强点,把孤独退隐的再孤独点,给自己找个道德的高点,继续挣扎的活着,与他人不屑置辩。
解甲归田之时,我还会在思念里。寻年少的慰籍,当初的少年经历了怎样的蹉跎,没有留下一个躺平的痕迹。漂泊一直在,是游子吟唱的歌曲,还是故乡漂浮在眼前的胆怯,他乡是异乡又是故乡,苍老了漂泊的他乡之客。一路向西的路,夕阳深处的憧憬,黄昏之巅的额上,我已经触手可见,只是怎样行走,在哪里靠近彼岸没有确定的时间和答案,
城里的烟火离你太远,我的目光离你太近,只要一点闪念,就能把你拉回我的泪水之中。一滴眼泪一个场景,漂浮在江水的雾霭之上,滚动着向我袭来,让我靠近你。而你定格在五十六年的寡淡岁月里,笑容如生没再多一丝的皱纹,只是那轻轻的咳声还在耳膜中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