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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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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5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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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有意 明月有情 ——谈谈我的《二泉映月》歌词创作

二泉映月(歌词)

粹 白

二泉边月亮东上,

手拉着弦子唱一唱,

拉着弦子唱一唱。

缕缕清风,

吹动着我的云衣裳。

淡淡的月光,

二泉水边人如鹤,

弦歌声声唱江南,

歌唱江南好风光。

我心随风,

泉水月光在荡漾。

弦歌咏叹,

江南天气也有霜。

我拉弦子我咏叹,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世态有炎也有凉。

生活有甘苦,

呜……呜……

生命在歌唱。

弦歌抗争命和运,

步履坚定声铿锵,

步履坚定声铿锵。

泠泠两弦是泉月,

清泉明月在歌唱,

清泉明月在歌唱。

弦歌不辍,

琴弦婉转歌悠扬。

我渴望,

美好的梦想。

梦想就是二泉水,

梦想就是明月光,

梦想就是明月光。

我用这弦歌……

诉衷肠。

我有一段情啊,

我为诸公唱。

天生我材必有用,

天妒我材我歌唱。

眼前二泉映月,

月照我心上,

照得心里亮堂堂。

热血激荡,

热血在激荡。

向前方,

昂首挺胸向前方。

胸襟百千丈,

眼里心里有光芒,

眼里心里有光芒。

黎明之前最黑暗,

再痛再苦也要闯。

道路曲折又何妨,

前途光明向远方,

前途光明向远向远方。

天下第二泉,

惠山脚一旁。

明月松间照,

清泉石上淌。

黑夜过去天放亮,

泉静月落音绕梁,

泉静月落音绕梁。

清泉有意,明月有情。中国音乐应深植民族根脉。《二泉映月》等经典音乐作品的风格、内容、创作手法与音乐素材,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表现对象、为创作的根本,再巧妙借鉴西方音乐形式进行表达。

  纵观中国音乐发展史,那些历经岁月洗礼而流传至今的现代经典之作,都有着共同的成功秘诀——科学运用作曲技术理论,将中国音乐元素与汉语丰富的语言韵律巧妙结合,合理融入全球共有的音乐表现形式之中,实现东西方文化的高度融合与完美结合,从而达到超越常规的艺术境界,做到百听不厌、久演不衰、常演常新。

  《二泉映月》,华彦钧作曲,我再作词。《二泉映月》生动展现华彦钧的呐喊、抗争、歌唱,风格凄美、悲壮,堪称中国音乐史上的奇迹。此前我喜欢唱由彭丽媛演唱,华彦钧(阿炳)作曲,王健作词的版本。后有石丽娟版本,11.1万人唱过。有二泉映月声乐版李焊惜,103.4万人唱过,有程燕30.8万人唱过。二泉吟原唱董文华830.6万人唱过。

我就是阿炳,阿炳就是我。歌词《二泉映月》,讲述了民间艺人阿炳(原名华彦钧)虽然屡次遭遇坎坷,但依然凭借顽强的意志在艺术创作中尽情绽放生命之花的经历,彰显出苦难中人性的坚韧与不屈。《二泉映月》的歌词创作,不能不从《二泉映月》那凄美的旋律切入。《二泉映月》堪称旷世奇曲,不仅是阿炳个人的命运交响曲,也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命运交响曲。我的歌词《二泉映月》,对中国精神在音乐领域作了生动诠释,展现了我们中华民族坚强不屈的奋斗精神,力求以鲜明的民族音乐语言特色,表现强大的艺术感染力和生命力。

永不消逝的音乐,跨越时空的回响。音乐无形无迹,却有千钧之力,可敌千军万马。借用舒曼对肖邦音乐的经典评价——“藏在花丛中的大炮”,《二泉映月》是藏在水月中的风雷。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尤其是在动荡的时期,好的音乐作品以无可取代的方式触动人心、凝聚力量、记录历史,甚至成为抗争本身。那些永不消逝的音乐,承载着人类共同的命运和情感,给予我们追求和平、追求美好生活的勇气和力量。

  《二泉映月(歌词)》,此曲题目,体现了人生最动人的良辰美景,构成了诱人探寻的奇妙的艺术境界。它的各个乐段都展现出深厚的民族音乐语言特色。以二胡名曲为灵感,将江南水乡的柔美与民间艺人的坚韧巧妙融合。歌曲可为男高音独唱,区别于纯音乐作品,作为一首再创作歌曲。采用壮阔、热情且深切的音乐语言,配以词作,所表达的是创作者以二泉映月象征光明,热情洋溢唱出的光明颂歌。

  第一乐段,序曲,呈现主题。《二泉映月》是凄美的。先抛开悲戚,展现优美。正是抛开这种悲情弥漫的念想,我借鉴春江花月夜的空灵意境,再现了华彦钧在二泉映月的场景中的超脱形象。开篇“二泉边月亮东上”以地理意象锚定文化坐标。我入手擒题,勾勒出一幅二泉映月的优美画面。这时一轮明月东上,景象壮观。一个“上”字,就赋予了泉水与明月以活泼的生命。二泉边,身背二胡的阿炳,如同一羽白鹤从波光粼粼的水面腾空而起。远方,是一轮明月。“淡淡的月光”三叠句形成涟漪般的音韵效果,暗合泉水荡漾之态。古韵新声入江南。“听!‘阿炳’开始拉二胡了!”一声丝竹起,何处不江南。阿炳为我们打开了一扇二胡之窗。从这扇窗户,可以看到二泉映月的生动景象,为我们注入强大精神力量

第二乐段,发展,倾诉苦难、进行抗争。 “我拉弦子我咏叹”至“步履坚定声铿锵”以月光意象贯穿苦难叙事,既承《乐府》“弦歌感人肠”的传统,又创新地赋予“明月光”双重象征——既是艺术之光也是生命之光。可以视为世界上伟大的咏叹调。

第三乐段,再发展,表达梦想、弦歌不辍。“泠泠两弦是泉月”的比喻,将乐器物理构造升华为精神符号,“梦想就是二泉水,梦想就是明月光”的排比递进,完成物质到心灵的转化。我捕捉到的却是缓缓吟唱的民歌《无锡景》。“我有一段情啊,我为诸公唱……”亲切中有些许缠绵,缠绵中有些许犹豫,又仿佛有些许淡定。风烛残年的阿炳,戴着一副盲人镜,拄着一根盲人棍。他要完成一支乐曲。当阿炳颤抖着坐下操琴,熟悉的旋律传来,流淌着阿炳心中的诉求,挺拔起阿炳人格的尊严。“天生我材”句更见李白式豪情,使全篇在柔婉中见风骨。

第四乐段,华彩乐段。不填词,表演时,作为华彩乐段,进行二胡演奏。变奏,融入婉转旋律,使全曲具有鲜明的中国风格,在艺术中绽放生命华彩。

第五乐段,高潮,前途光明,奔向远方。控诉现实苦难难,歌颂时代英雄。将感情抒发达到了极致。乐曲以丰满的高音表达着坚定的节奏,传递着愤怒的情绪、战斗的号角,以宏伟的气势使音乐达到了最高潮。作品最终呈现出气吞山河的气势,象征着东方巨人为了最后的胜利发出呐喊,具有极其强烈的力量。

至此《二泉映月》成功完成了阿炳刚毅桀骜、英才俊逸艺术形象的塑造。“苦”是阿炳生命旅程的主题词。不光彩的身世、底层艺人的社会地位、双目失明的身体残缺,他的身心经受重创,沉入人生的谷底和命运的深渊。但他终究没有向命运低头,一心通过自己擅长的二胡演奏、琵琶演奏、说唱艺术,诉说着心中的情感与思绪,进而成就民族音乐的经典——二胡名曲《二泉映月》。作品以“二泉”象征阿炳失明但又清澈洞悉世界的两只眼睛,以写实与非写实相结合的叙事手法和时空交错的结构方式,通过情感冲突线,将阿炳琴弦上流淌的心泉呈现出来,深层揭示了阿炳复杂的内心世界。

作品相对集中反映传主的生存境遇、生活感悟和生命追求。紧紧抓住人物身上饱满的戏剧张力,进行深入挖掘。阿炳的人生充满了悲剧色彩,但正是这种苦难的经历,成就了他非凡的艺术造诣。《二泉映月》着重挖掘“困难”与“艺术成就”的连接之处:阿炳是如何看待命运的无情捉弄,如何在困境中甚至是绝境中突围,如何竭尽全力追求生命意义、实现人生价值。《二泉映月》将阿炳冲破命运的决心、无奈、不甘、无憾等复杂的心理变化刻画得淋漓尽致,在这样的人物塑造中,阿炳完成了从社会底层艺人到在苦中求生、难中求进的艺术家的升华。

第六乐段,尾声,余音绕梁。结尾化用“落月摇情满江树”“明月松间照”的古诗意境。这尾声不绝如缕的弦歌,将泉之情,月之情,人之情交织成一片,情韵袅袅,摇曳生姿,有一种令人回味不尽的绵邈韵味。

我的整体追求是,多元表现与歌曲风格的统一,历史年代再现与当代表现的统一。在原曲基础上,我尽力地将歌词做到与原曲珠联璧合。我的男高音歌唱也实现了人物性格的成功塑造。在我看来,《二泉映月》要感人至深,要有自己的理念——那就是确立当下时空、过去时空、心理时空等多重时空并置且自如转换的歌曲结构。表现在具体设计上,一是以部分写实景观与印象风格的相结合;二是以写实艺术的厚重质感与动态影像渲染相融合;三是以再现生活幻觉的写实空间与心理现实主义和表现主义处理原则相配合。演唱方面,唱段都具有鲜明的民族风格。既与阿炳的人物性格特点相吻合,也体现出阿炳人生道不尽的沧桑感。在“腔高不薄、腔低不弱”的技巧中饱含着真挚而深厚的情感,撼人心魄。以音乐家为创作对象的歌唱作品,还有一个先天的优势,就是音乐家的具体音乐作品与歌唱本身可以自然相融,相互倚重。

我向我的二胡加上一根钢铁的琴弦!我在歌词要拉响“钢铁的琴弦”,诗人使命光荣,追求正义和社会进步。雨果在《朋友,最后一句话》这首诗中表达出自己对社会现实的关注和悲天悯人的情怀:“我向我的竖琴加上一根青铜的琴弦!”诗歌不只用来吟唱风花雪月,而是被赋予文以载道的意识和力量。

我创作歌词的目的是,让它成为雅俗共赏的佳作。《二泉映月》与雅俗共赏。《二泉映月》是二胡名曲,由“瞎子阿炳”创作并演奏,是传统音乐曲目中的精品。雅俗共赏,指艺术作品等具有文化高与文化低的人都能欣赏的品质,颇有褒奖之意。

明代孙仁孺《东郭记・八・绵驹》载:“今者来到这高唐地面,闻得有绵驹善歌,雅俗共赏。”绵驹善于歌唱,并能做到不同文化程度和不同欣赏水平的人都能喜爱,是难得的好歌手。汉代刘向《新序》记载宋玉的话:“客有歌于郢中者,其始曰下里、巴人,国中属而和者千人,其为阳陵、采薇,国中属而和者数百人,其为阳春、白雪,国中属而和者数十人而已也。引商刻角,杂以流徵,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人。是以其曲弥?者其和弥寡。”这里宋玉把能“和”(Hè,应和)之曲,分为四等:下里、巴人,和者千人;阳陵、采薇,和者百人;阳春白雪,和者数十人;“引商刻角,杂以流徵”的高难唱法,“和者不过数人”。

后世将“雅、俗”比喻为“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也将原来四等简成两等。“客”从何处来到楚国的郢都无考,但能唱三类曲目和一种技巧复杂的曲调,不是简单的事。郢都人对歌唱艺术的认识理解,有雅俗之分,对歌唱艺术的应和能力也有高低之别。如果对音乐作品的理解或对音乐表演的感知人人相同,个个相似,音乐艺术也就没有品位之分了。

好的音乐作品或表演艺术,在不同的场合或不同的观众中有不同的定位。在传统音乐中,有的属雅,如昆曲、古琴;有的为俗,如民歌、小调或戏曲。京剧曾从俗到雅,也有雅俗共赏的光景。音乐作品能称得上雅俗共赏的常常是精品,《二泉映月》可算其中之一。它出自民间艺人阿炳,当是俗;出自道士华彦钧,当是雅?此曲由音乐爱好者演奏,优美动听,可谓俗;由二胡演奏家拂弄,韵味无穷,可称雅。短短几分钟的一曲“二泉”,初听悦耳,流韵深厚;又听赏心,魅力无限;再听屏息:弦里弓外似寒泉冷月,声里音外见凄楚悲壮……如字字含未尽遗韵,又如句句有绵长余响。听“二泉”,一把二胡声声带泪,虽也偶见光明,但终归泪干心碎。如此操琴,雅俗难分;这般处理,忧喜难辨。

  我们有五千年文明,漫长的文明铸就了文化的根脉。回顾我国的现代经典音乐作品,无不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世界表达的完美融合。它们不仅具有重要的艺术价值,更启示我们今天,如何更好地展现中国当代的音乐精神,创作更多的经典音乐作品。

在当今时代背景下,年轻人对自我认知的需求愈发迫切,而民族文化与传统能够为他们解答疑惑,明确身份认同。音乐创作与演绎需根植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秉持“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理念。无论坚持的是中国音乐精神,还是借鉴西方音乐精髓,只有展现人文关怀、爱国主义情怀以及对真善美的追求,才能在文化交流互鉴中实现更高层面上的精神共鸣,深刻诠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内涵。唯有如此,方能在历史长河中留下顺应时代需求、贴近人民情感的优秀音乐作品,让中国音乐在传承与创新中焕发更加璀璨的光芒。

我想以此向经典致敬、向阿炳致敬。创作的过程也是我学习经典、传承经典、创造经典的探索过程,这一过程引导着我勇于在火热的生活现场摸爬滚打,通过潜心创作、推出精品,用人性的光辉照亮漫长的艺术之路,从而也在艺术中绽放属于自己的生命华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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