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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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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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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见美好

看见一座桥,从我心灵深处涌出一种莫名的感动。站在桥上,让人浮想联翩:头顶一片蓝天,脚下碧水蜿蜒;眼前群山逶迤、云雾缭绕映带左右;远处鹰击长空、临风乔木浮现其间……

我的家乡有一条河,名叫孔明河。河水一年四季清澈透亮,河底游鱼细石清晰可见。春天,河边草色葱茏,一片碧绿,让人很难分辨出哪里是草,哪里是河。聪明的小伙伴们扔出一块小石头,便泛起一层层绿色的波纹,那八九不离十是河水了。夏季的河水,脾气有点暴躁,河水的颜色有时还会变成黄色呢!雨过天晴,河水咆哮,响彻山谷。我和小伙伴们抬来大人刚刚砍掉的芭蕉树,一片一片剖下来,制作成芭蕉船,系上柔软的绳索,把芭蕉船放到浑浊翻涌的河里,便开始“渡船”,我们逆流牵船,顺流冲浪。秋冬时节,河水温柔了许多。枯黄的树叶在空中翻飞打转,落到平静的河面上,惊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不一会儿河边便排满了斑斓的“扁舟”。这些五彩的树叶,浸泡时间久了,又恢复了树叶原本的样子,不再迷恋江面上的美景,索性沉入河底,一览河底奇妙的世界。

外婆家住在离孔明河对岸三里之外的地方。一次,父亲带我到外婆家探亲,我穿上母亲做的布鞋,父亲也穿上了母亲做的布鞋,我们春风满面地来到河边,眼前的河水不深不浅、明明亮亮。可是,去年搭在河中央供路人过河的石墩不见了,大概是被夏天凶猛的河水冲走了。性子急的人,往往这时脱掉鞋袜,挽起裤脚,背起小孩就过河了。然而,父亲却不一样。他在河边找寻了大半天,扛来几块规规整整的大石头,均匀地排到河对岸。“幺儿,过桥喽!”父亲的一声呼唤,我兴奋地跃上石墩,像跳竹竿舞一样轻盈地过了河。这是我第一次过河不用脱掉鞋袜,也是我第一次走过父亲搭建的“石桥”。

春耕季节,灌溉农田是一项少不了的活儿。我家的稻田离水源很远,水渠翻山越岭才到达我家的稻田。原先,水渠过山沟时,父亲用石块依山沟砌起水渠,这种方法虽然效率高,但是遇到暴雨天气,水渠容易被山洪冲得面目全非,只得重新修建。于是,父亲又重新想了法子。父亲砍来了好几棵又大又长的刺竹,并排整齐地搭在山沟上,用藤条捆牢固定后,铺上一层茅草,糊上和好的稀泥,在边上砌起两排石子,水流从桥面上流过,人亦可以从桥面走过。这样,父亲的“水桥”就建好了。父亲不再为暴雨冲垮水渠而烦恼了,我不得不佩服父亲的点子。

1997年,安(龙)坝(草)公路通车,我有幸目睹了现代桥梁的建造过程。每天上学放学从桥梁施工工地旁边经过,打桥基,筑桥墩,建桥架,缠钢筋,灌水泥……一座座钢筋混凝土桥梁拔地而起。桥梁竣工的时候,桥面上车水马龙,人山人海,锣鼓喧天。为了更好地欣赏孔明桥的壮观,我多次爬到孔明村最高的山峰,一览孔明桥的风采:那弧形的桥孔,像一弯连着一弯的月牙儿,又像一块接着一块的瓦片。中间的主孔托起两边的副孔,宛如天使正在扇动翅膀准备起飞,实在美丽极了。那时,彩色照片开始在农村流行起来,头脑灵活的商人买来了一台相机,把孔明桥当背景,帮人们照相,一张洗好的照片5块钱,“过塑”的照片更贵,价格翻了一番。我陆陆续续照了好几张相片,现在还完整地保存在我的相册里呢。

历史的车轮总是前进的。从南宋嘉定年间(1208-1224)修建的普济桥,到明崇祯元年(1628)建成的贵州第一座铁索桥,再到1959年贵州修建的第一座现代桥梁——花溪松柏山大桥,桥梁缩短了人们出行的距离,成为人们走出大山、奔赴未来的坦途。曾经“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贵州,乘着西部大开发的春风,赶上脱贫攻坚的步伐,踏上乡村振兴的征程,“贵州样板”的每一步都诠释着宏伟蓝图的未来,散发着新时代贵州精神的魅力。

现在,世界第一高桥——贵州花江峡谷大桥,建成通车了。人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欢聚贵州贞丰这片山美水美的好地方,目睹世界第一高桥的风采。当百米水帘从高空倾泻而下,应和着五彩缤纷的灯光,真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壮美。在贞丰,你可以登上世界第一高桥,感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雄心壮志;也可以步入星空咖啡厅,体验“星稀河影转,霜重月华孤”的清新优美;如果身体条件允许的话,还可以系上绳索,征服蹦极,领略“纵使浮生多起落,循回往复总相逢”的不同人生……

在贞丰县城的大街小巷,到处是络绎不绝的游人,人们为了一睹世界第一高桥的真容来到贞丰古城游玩。游人的脸上是带笑的,一会儿尝一尝地方的特色小吃,一会儿又买一买当地的纪念品。周边店铺的老板腰包鼓鼓的,笑脸相迎八方来客。

桥建好了,人们出行方便了,生活富裕了,人民幸福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桥”见未来、“桥”见美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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