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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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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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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崆峒山,看云起云落

登崆峒山,看云起云落

2025年五一长假过后,天气渐暖,肆虐的狂风和沙尘也消声匿迹了,我徒步登上崆峒山,独享这份湛蓝的天空中倒映的绿意盎然和一次次被叩响的心灵的慰籍!

随着涌动的人流,我沿一级级陡峭的石阶攀爬上山,在蜿蜒盘旋而骤然升腾中细细品味着三次云起云落的变化和鸟雀的啼鸣。

第一次看云起云变,是在登上凤凰嶺畔那些如羊肠小道的石阶,似乎直插山涧,陡峭绝壁如削,道路两旁的不知名的树木参天,绿绿葱葱。阵阵轻风拂过,我看到了一缕缕阳光透过浓郁的枝尖,那些斑驳的影子烙刻在地面,而我额头滚落的一滴滴汗水也晕染着那些斑斑驳驳!我顺着阳光闪烁的叶片,静静品味那湛蓝的天,如棉花洁白的云朵正悄悄的滑过远处的山头,它们似乎在偷窥我们的欢声笑语!一盏茶的功夫,小小的云朵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瓦蓝瓦蓝的天空又趋于平静了!

而此刻,一群群藏匿在林间的小鸟的歌唱,将这里的平静打破了!一声声遥相呼应的唧唧唧”、“唧唧唧的轻盈如划破晨曦的初潮,响彻在我的耳际;不知名的鸟雀掠过我的头顶,发出一串串如银铃般的清脆,久久萦绕在山涧;而山涧传来的喔喔”、“哠哠”、“咯咯鹤齐高亢而嘹亮,仿佛置身于万千众生的殿堂听经论道令人如痴如醉!那些久压心头的烦恼已荡然无存了!

第二次看云起云变,是登上中台的摇鹤堂。时值中午,太阳正当头,一片片云朵在我的头顶聚集着,一会儿将阳光遮掩,一会儿将阳光放逐它们趁着阵阵微风,调皮的在绿荫荫的林间手舞足蹈的,似鱼儿在跳跃,似狗儿在追逐,似兔子在奔跑……一眨眼的功夫,它们去了哪儿?

我在招鹤堂的周围寻找那块从天而降至人间的陨落之石,后被更名为丑石。据著名作家姚学礼先生回忆说:一九八三年,他贾平凹

韩俊芳和谷、张敏、景平、刘大鹏、魏扬清、何丹萌,曾在招鹤堂下的一株五百年树龄的核桃树下的草丛里,围那块陨石而坐,饮酒做诗,那块陨石从此有了丑石”的名字,在贾平凹从平凉回西安后,所写散文《丑石》被入选高中课本。当时,贾平凹在平凉宾馆即兴挥毫题丑石并做画,可惜那底稿被刊登《平凉报》时的编辑弄丢了!

驻足这块丑石前,我百感交集,是兴奋是遗憾?兴奋的是能与这块来自天宇的陨石相识相伴片刻!遗憾的是,这块丑陋的石头,并没有给崆峒山的风景增添应有的文化价值!它静静的在这荒野之中不知躺了多少年岁,连一个丑石的牌名都不曾拥有!

我掏出所带的油饼、卤鸡蛋等食物,一个人和一块石头共餐,特意给这块天外之物侍奉了我所饮的茶水,愿它能品茗这茶的清香。

中午了,这里人迹罕至,除了偶尔几声轻轻的鸟鸣和徐徐的山风外,一无所有!

第三次看云起云变,是登上极目天下的皇城。那是从山下海拔1500米到2100米,一步步艰难的登上三千多台阶而所到达的豁然开朗的山巅,皇城平坦而开阔,可以一览众峰青翠,依稀可见山下的平凉城的全貌!

而我,则是这次登上巅的幸运者。因为我在皇城偶遇了紫气的加持,当我按下像机的按钮时,发现了照片的右下方多了一股紫色的光环,可惜当我第二次按下快门时,照片上并没有紫气的影子。十年前的农历三月三,我和挚友何小勇登崆峒山时,在中台附近照像时,也曾偶遇过一次紫气的加持。

此时,山巅的风开始大起来了,刚刚那些厚厚的云朵,被吹得支离破碎的,零零散散的,犹如被打散的逃兵,一眨眼间,消失的影无踪了,天空中只剩下了湛蓝湛蓝!而逐渐强劲的风儿尽情刮过这伫立天际的山巅!

风声开始泛滥了,吞噬了鸟儿的啼叫。很可惜,我没有听到姚学礼先生在《耳朵里的崆峒》一文中所写的那种叫看山狗的鸟叫,看山狗是崆峒山的一种凶猛的神鸟,每当夜晚有妖魔鬼怪和鬼群来袭时,这种神鸟会一齐向妖魔鬼咬去,并发出“咣咣咣”“咣咣咣”的类似狗咬的叫声。而在呼呼的风声中,有一种发出“啾……溜溜溜……啾”的鸟鸣声,其声调拉的很长很长,似有穿破重重天穹的力量,这是崆峒山特有的一种土鸟的叫声。

当我下山的时候,风停了,明媚的阳光撒满了郁郁葱葱的崆峒山巅,那些星罗棋布的庙宇和佛殿显得格外寂静!

2025511日于崆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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